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小花妖追夫記、嫁給殘疾病秧子、一切從相遇開始、愛麗絲Online、穿成暴君的糟糠妻、魔帝瀆仙秘史(修真)、(Evanstan同人)You Once Said if We Were Careful 你說只要我、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星際]、完美替身、玄學(xué)大師是條美人魚
片土地,哪怕戰(zhàn)到最后一個孩子死去,最后一滴血流干。可是這真的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嗎?阿大不確定。他不希望自己蒙受貪生怕死的罪名,也不希望村民什么都不說,只是沉默地看著他。他一直覺得鴨姨才是適合做寨主的人,因?yàn)轼喴谈易觯铱?,抵得住流言蜚語,也承受得了懷疑和責(zé)備的目光。阿大卻受不了。這些年來他的胸口像壓著一塊石頭,每死一個村民,那石頭就重一分,而每死一個戰(zhàn)士,石頭又被懸起一點(diǎn)。他很害怕某一天纖纖細(xì)繩崩斷,石頭砸下,他便萬劫不復(fù)。從哥被抓來的這段日子,他的感情也在發(fā)生著變化。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確實(shí)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從哥,喜歡從哥干干凈凈的模樣,還有他似乎想了很多,出口卻謹(jǐn)小慎微的話語。阿大寂寞很久了,如果沒有人到來,他或許已經(jīng)麻木。但當(dāng)從哥睡在他的旁邊,從哥和他說話,從哥慢慢地吃東西,再悄悄地偷看他——那一切細(xì)微改變讓阿大察覺到了一份存在感。這份存在感叫他舒服,讓他覺著似乎他也想有一個人陪伴。他想起了小遠(yuǎn)。早些年阿大是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人的大腦是很奇妙的,久不想了,竟然也能真忘了,至少是淡化了。那天從哥再提起來,有些本應(yīng)該很刻骨銘心的細(xì)節(jié),阿大卻怎么都記不起來了。小遠(yuǎn)也是個識字的人,但他卻和從哥不像。他應(yīng)該成為自己的契弟,但好像自己對他的感覺又和對從哥的不同。或許是阿大和小遠(yuǎn)都是苦山人,所以阿大知道他什么受得住,什么受不住。所以最后他也明白小遠(yuǎn)是不怕刀刃的,刀刃快下快出,小遠(yuǎn)死得也就不痛苦。可回頭想想,阿大卻會為從哥通體的傷痕感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心疼。尤其是那一回他看從哥安靜地哭泣,然后歇斯底里一般一下子抱住自己——這帶有些微軟弱和崩潰的依賴讓阿大心軟,以至于阿大在那一剎那,竟忘了從哥的身份,只覺著自己該好好照顧他。是該好好照顧他,他到底是契弟嘛。阿大對自己說。但有時候想法是好的,要實(shí)現(xiàn)它卻沒那么容易。等到阿大和烏鴉剛剛到達(dá)村口,便見著一個年輕人嗖地一下,從家門口跑過來。這是阿大安排看著從哥的小年輕,叫賴查。這孩子不愛說話,人卻靈醒得很,最關(guān)鍵的是腿腳還快,一個飛竄就能上樹,一溜煙就能跑沒了影。見著他神色慌張,阿大心里也有點(diǎn)發(fā)憷。他跑到阿大和烏鴉跟前,湊到他倆耳邊說了兩句話。阿大輕輕吸了一口氣,和烏鴉對視了一眼,隨后立即把gong///nu和青鹿往地上一丟,忙不迭地朝鴨姨的屋子跑去。第68章第68章從哥還是被動了刑,這一次鴨姨甚至沒通報(bào)阿大,更故意不當(dāng)阿大的面,刑罰自然比阿大在時更兇狠殘忍。烏鴉以為鴨姨不敢這樣越俎代庖,畢竟那是自己弟弟的契兄弟,就像弄死弟媳也不能私底下行事一樣,好歹得看寨主的面子。但鴨姨有什么不敢的,從小就沒人能制得住她。只要她想做的,她便什么后果都不在乎。阿大推門闖進(jìn)去時,阿言正跪在地上。他已經(jīng)沒什么知覺了,兩手鮮血淋漓,細(xì)看手指,直接則血rou模糊。他的眼睛也腫了,根本看不清烏鴉的臉。他的膝蓋面前有一灘唾沫和血的痕跡,被他自己和來去的人糊得亂七八糟。此刻他的手腕上拴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則扯在另一個村民手里。他整個人便失了重量,任由那繩子扯著,維持著趴跪的姿勢。而從哥也一樣,但從哥的意識還算清醒。他的手也同樣滿是血污,連炭筆都握不緊。他仍然被摁在那張地圖上,艱難地抓緊炭筆,一邊劇烈地呼吸著,一邊仔仔細(xì)細(xì)地在圖上勾勒著什么。鴨姨則站在桌子旁邊,和北坡人一起一瞬不瞬地盯著從哥下筆的每一處。見著烏鴉和阿大進(jìn)來,也僅僅側(cè)了側(cè)頭,沒說話,也沒給放人。烏鴉噗通一聲跪下,他說鴨姨你不要搞他,他會死的,你不要搞死他啊,他是阿大賞給我的啊。鴨姨轉(zhuǎn)過身來,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她說我是在拷問俘虜,我管你是不是賞的。她把從哥推開,抽過地圖舉起來,她說你看看這個,你們在這里守了多久,你們拿到了嗎——“拿不到就給我閉嘴,這個死了又怎么樣,大不了我再給你弄一個來!”從哥被一推,雙膝一軟從桌子上滾下。他的褲腿上也全是血跡,看樣子被棍子抽打過。他站不穩(wěn),一下子撲到阿大的腳邊。那一刻他心里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謝天謝地,阿大終于來了。只要阿大來,他就不會死了。他往前挪了一點(diǎn),抓住阿大的褲腿。他抬頭看向阿大,而阿大也冷冷地注視著他。“阿良,我問清楚了,這是他們的作戰(zhàn)圖,等會他標(biāo)示完了,你和東嶺的人也抄一份?!?/br>鴨姨頭一轉(zhuǎn),揚(yáng)手把地圖丟給阿大,淡淡地道,“到時候你們選一條路,讓這兩個牲口帶我們?nèi)?。給他們兩發(fā)子彈,他們打頭陣?!?/br>地圖撞到阿大的胸口,阿大一把抓住。他看了一眼地圖,又把地圖丟回桌面。然后他抽了抽腿,把褲腳于從哥的手中掙開。他說,阿姐,放人。聽罷這話,鴨姨笑了。但那笑容只有一瞬間,下一秒她便眉頭一皺,拉過椅子坐下。她說,“怎么的,我問出來你還說我不是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怎么想,你跑東嶺跑那么多次,有什么動靜沒有?東嶺那幫人要干早干了,你們是見著外頭人把我北坡吃了,不敢動了,現(xiàn)在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只能和我耗著吧。”阿大沒表情,他杵了片刻,揮手讓烏鴉去把阿言解下來。鴨姨喝了一聲,讓他們誰都不許動,然后唰地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指著阿大就罵。她說你他媽現(xiàn)在要和我對著干是吧,阿爸死了不算數(shù)是吧,我老公死了不算數(shù)是吧,那么多村寨人丟了命,你他媽cao個pi眼就忘了是吧!那話罵得難聽,阿大和烏鴉也得受著。這就是鴨姨的脾氣,她會把所有的負(fù)面情緒全部轉(zhuǎn)化成憤怒,無論是悲傷,痛苦,惆悵抑或是本來應(yīng)哭一場的思念,都會變成熊熊燃燒的怒火。而憤怒,就是要見血才能消。第69章第69章烏鴉想上前摟住阿言,守著阿言的人卻直接抽刀橫在烏鴉面前。烏鴉不敢從地上起來,挪動膝蓋又對著鴨姨。他說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