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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經歷了那天晚上后,從哥得到的人生道理。此刻他仍然坐在房間里,只不過房間的門打開了,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景。外頭有一個水缸,水缸旁種著幾棵樹。清晨的風從樹梢上吹過,那幾棵樹就象征性地飄點葉子下來。落在水缸平靜的水面上,晃晃蕩蕩。從哥抽著第三根土煙,這是阿大留給他的。土煙又濃又嗆,還沒有過濾嘴,讓他整個人像吃了芥末一樣清醒。他的腳踝上還戴著鐵鏈,鏈子的另一頭拴在床柱邊。他的身上披著阿大的動物皮毛,雖然里頭仍然沒什么東西可穿,但好歹不那么冷了。就這么發(fā)了一會呆,門口響起了鏈條的聲音,然后一個腦袋從門邊探進來,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從哥悶哼一聲,沒搭理他。那人便猶豫了片刻,躡手躡腳地鉆進來。那是阿言,他臉上的紅腫又消散了一點,神情悲傷又惶恐,手里還捧著兩只雞蛋和一個小盒子。阿言的腳上也有鐐銬,但看似他并不需要固定待在某個房間里。大概是他已憑著單薄的體魄博得了苦山人的信任,大家都覺著這瘦瘦弱弱的小bi///崽子搞不了什么大破壞。他鉆進屋子后,馬上踉踉蹌蹌地跑到從哥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他把雞蛋放在桌面上,又把那個小盒子往前推了推。見著從哥苦大仇深地抽煙,醞釀了半天才刺探著開口——“從、從哥……你、你還好吧?”“嗯,沒死,”從哥把煙滅掉,又點一根,“很高興吧?”阿言笑開,說是是是,當然開心,但看著從哥皮rou都不笑的樣子,又趕緊把自己的笑容收住。他捏捏手指,指指桌上的蛋,道——“要、要不……你吃個蛋?”從哥沒好氣地懟了一句,“吃個ji///巴?!?/br>阿言倒吸一口冷氣,震驚地道——“你、你真的吃了?!”從哥愣了一瞬,不理他。從哥就想不明白了,阿言比他小個,比他瘦弱,比他白皙,還比他更順服,為啥阿言的屁股就沒事,他的屁股就要遭遇被侵略的風險。阿言有些為難,把雞蛋敲了一下讓它在桌面固定,又指指盒子,說——“那……那要不上點藥?”“上什么藥?”從哥瞥了一眼小盒子,包裝精致,也不知里頭是什么東西。“就是……”阿言咽了口唾沫,飛快地看了從哥一眼,結結巴巴地道,“就、就是治、治裂傷出血的那種……”從哥又冷哼一聲。是啊,他想起來了,他昨晚應該屁股痛的。這是那個救了自己的命又賣了自己屁股的堂兄和眼前這個被自己屁股救下的小秘書已經接受的設定。所以完事之后肯定要來關心一下,就算無法撫平從哥的心傷,也要讓他把身體的傷治一治。只是出乎阿言的預料——當然也出乎從哥的預料,更出乎提槍上馬、蓄勢待發(fā)的阿大的預料——昨晚他倆根本沒有做成。“我為啥要屁股痛?”從哥故意問。阿言一愣,這回答超綱了,他一時不懂怎么接話。他看看膏藥,又看看從哥,反問——“難道你能不痛的嗎?”“我沒做。”從哥答,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地道——“你他媽還真以為老子心甘情愿屈服?”阿言再次一愣,片刻之后,臉上的驚詫變成肅然起敬。從哥甚至都能知道他的形象從一個被人予取予求的人質,瞬間升華成了寧死不屈的猛將。第12章第12章從哥捏煙的手有點抖,這牛逼吹得大了,他也有些心虛。其實昨晚沒能搞上并不僅僅出于他的頑強抵抗,還有天時地利人和的相助。那時候阿大剛捏住他的手骨放完狠話,正打算將從哥翻過來番茄炒蛋時,房門突然就被敲響了。那響聲急促,外頭的人還不停地用土話嚷著。阿大馬上松手,cao起毛皮大衣披上就打開門。來人從哥見過,是慶功宴時同樣位于阿大身邊,穿著蓑衣又不停地灌酒的男人。男人臉上都是血和污泥,急切又快速地和阿大闡述著什么。從哥努力地辨認,大致能聽出什么“喝多了”“走岔了”“沒通知”“挨了兩槍”之類的詞語。阿大臉色驟變,把那人一推,回身就把從哥的鏈條拴在床柱上。他cao起桌上的彎刀,又緊了緊毛皮衣,一句話也沒和從哥交代,便隨同那人揚長而去。從哥莫名其妙,但多少猜到是山寨的人出事了。他就這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直到天空微微發(fā)亮。清晨時阿大回來過一次,換了身衣服,給了從哥一包煙,又把毛皮衣也留給他。這時他說話了,他跟從哥講——“你不要亂跑,你要跑,我抓到你,你就等死吧?!?/br>說完又一次離開了房間,走之前還把鐵鏈換了根更長的,能讓從哥在房間里走動走動,卻又沒長到讓他走出去。從哥會那么聽話嗎?當然不會。但苦于他的鐵鏈還拴著,身上除了一件毛皮衣什么都沒有。所以他只能乖乖地坐著,坐到阿言來為止。他不打算告訴阿言真相,畢竟反抗的信念是要有的,對自己抱以崇敬和愧疚的心情也是要有的,這樣阿言才會和他一起努力,盡快地想法子從這里逃出去。相比之下,阿言的運氣就好太多了。阿言前一天被拉出去不是因為血祭,按照這里人的話說——“他們嫌我rou太少,血估計也不會太多,所以宰了沒意思?!?/br>阿言是被帶去當奴隸端茶倒水的,蠑螈節(jié)擺長橋宴,上千張桌子一路排去,從路上排到橋上,從橋上再盤到山腰上。“你沒看到昨晚的景,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火龍繞山而棲?!?/br>阿言就在這些人之中端著盤子斟著酒,來來回回,時不時還被人踢一腳屁股,用土話罵他幾句。但這對比從哥的遭遇來說都好太多了,至少他還能得個行動的自由,甚至能偷兩個雞蛋,喝一碗熱湯,到了現(xiàn)在更是偷偷摸摸地跑來看從哥一眼,還能掏出一個治屁股的膏藥。“你這膏藥哪來的?”說到膏藥,從哥也有點好奇。阿言說是看守他的那個農夫的,昨晚干完活了把他丟回干草房,農夫就給了他幾盒膏藥,要他自己把臉上的傷擦擦。“今晚還是要干活的,估計是怕傷太多了,讓村民看了掃興。”從哥皺了皺眉,他本來還想說你能在外頭跑,你得多留心看看什么地方的看守最松動,什么時候容易溜出去,你要及時通知部隊,我們就能盡快離開。豈料還沒等從哥開口,阿言就攪著手指聲明——“從哥……你、你別指望我給你搞什么槍啊刀啊的,你那個老鄉(xiāng)交代了,讓你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