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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已經(jīng)不可彌補。如果和黃校長合作能讓你舒服一點,那也挺好。七年前你用那種方式和我分手,我承認,讓我在心里怨恨了很久。但是今年再遇見你的時候,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后來看了你的,心里很難過,因為你過得不好。我以為我們還是有希望的,現(xiàn)在才明白你的意思。很遺憾。好了,不矯情了,祝你以后生活順利。烏天2015.8.30凌晨00:47全文復(fù)制,粘貼到和聶原的微博私信對話框。點下“發(fā)送”,烏天被抽光了所有力氣般,重重倒在床上。第二天早上,周賀又高燒了。準確地說,可能是從昨晚燒到了清晨。他整個人癱在床上,烏天費力地把他扶起來:“周賀,去醫(yī)院吧?”周賀張張嘴,話還沒擠出口,猛咳一陣,竟然咳出了血沫!“不用,再吃片兒退燒藥……”“不用你大爺!”烏天使出吃奶的勁兒,把比自己還高一些的周賀弄下床,給他胡亂套上衣服,叫了輛出租車,直奔醫(yī)院。一個小時之后。周賀在病房躺著輸液,烏天被醫(yī)生叫進科室。胡茬都白了的老醫(yī)生舉著周賀的肺部CT,確認似的看了又看,半晌,沉聲說:“你是病人家屬嗎?”“我是他哥們,他家屬……都不太方便。”“那這個情況我先跟你說一下吧,”醫(yī)生把片子湊到烏天面前,伸出手指在上面點了點:“你看,這里,有陰影?!?/br>☆、交代“腫瘤?”“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剛才已經(jīng)在他肺部摸到了囊塊,現(xiàn)在片子出來,陰影也存在,可以說……可能性很大。下一步就是做穿刺,根據(jù)細胞來——”“不可能!”烏天的臉煞白煞白的:“他才25歲,而且、而且他身體一直很好,怎么可能得……肺癌?!”“肺癌”兩個字,硬生生從烏天嘴里擠出來。“我們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是腫瘤,只是可能性很大,最終結(jié)果要等穿刺出來,現(xiàn)在告訴你,只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贬t(yī)生皺著眉,表情憐憫。“……”烏天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顫抖。肺癌?這不就是一次普通的重感冒嗎。如果不來醫(yī)院,而是在家給周賀喂一片退燒藥,再去藥房買點消炎藥,止咳的糖漿,讓他在床上休息幾天,這次重感冒就會很快痊愈吧?然后他會恢復(fù)原來的生龍活虎——沒幾天他就要結(jié)婚了,韓小冉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周賀?肺癌?多么風(fēng)馬牛不相及。這不就是一次普通的重感冒嗎?“等他輸完那三瓶液就去做穿刺,小伙子,你最好能通知到他的家屬,還有……哎,讓他自己也有個心理準備。”醫(yī)生說完,安撫地拍拍烏天的肩膀。烏天在周賀的病房外站了很久。就那么木偶似的一動不動站著,面無表情。來往的病人和醫(yī)護人員都是步履匆匆,沒人注意到一個年輕人的異樣。直到中午,陽光從走廊頂端的窗戶照進來,籠住烏天冰冷的身體。“烏天!”病房里傳來周賀的聲音,沙啞卻中氣十足。烏天活動了活動僵硬的雙腿,推門走進去。“我睡了一上午?靠,中午還約了金峰的老總吃飯……”周賀摁鈴,請護士來給拔了針,然后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伸懶腰:“睡傻了要?!?/br>烏天看著他健壯的手臂,寬闊的肩,微微發(fā)紅的臉頰——說不出話。“怎么了?”周賀問。“……”“……你,哭了?”下午烏天回了趟周賀家,把他的銀.行卡,醫(yī)???,各種證件都帶上了,又買了暖壺肥皂等等生活用品,然后開著他的車去了醫(yī)院。到了病房,周賀正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我去給你辦住院,然后陪你去做穿刺?!睘跆彀奄I來的東西放好,對周賀說。周賀抬起頭:“你坐過來,有事和你說。”烏天聞言坐在床沿上。“我想了想,還是不住院了,”周賀咳了咳,繼續(xù)說:“你想想,如果不是,那回家休息著也能好,如果是……那就更沒什么意義了,是不是?”“是個屁,”烏天摁住周賀的肩:“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一會兒就去檢查,然后好好治病?!?/br>“我最煩醫(yī)院,你知道的,”周賀笑了笑:“我媽從生病到走的那段時間,我就一直在醫(yī)院,我是真受夠這地方了?!?/br>“受夠也得待著,病……也分早期中期,好好治,沒問題的?!?/br>“那這樣吧,”周賀妥協(xié):“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后我再來做穿刺、住院,行不行?”“……我去問問大夫吧?!?/br>大夫當然是要求現(xiàn)在就住院檢查,烏天好說歹說,就差把身份證壓在醫(yī)院來擔(dān)保三天之后肯定會回來,大夫才勉強同意了,也答應(yīng)給留著床位。烏天回到病房:“可以回去了。”“好好好。”周賀點點頭。一到家,周賀進沖進自己屋子,翻箱倒柜。烏天站在門口看著,見他從衣柜抽屜里取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從里面拿出一沓紅紅綠綠的證件——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周賀大概是……回來安排……烏天的鼻子又發(fā)酸了,背過身去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把眼淚憋了回去。一直到深夜,周賀才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幾個厚厚的文件袋:“煮袋兒湯圓……哎,叫外賣吧,丹桂軒的排骨飯,我想吃那個。”烏天看看表:“這都十點過了,丹桂軒關(guān)門了,明天去吧?”“這么晚了?我還沒覺著呢,光收拾東西了,”周賀把文件袋整整齊齊放在沙發(fā)旁的木質(zhì)小桌子上:“明天把這些東西跟你交代一下,如果我……得麻煩你辦不少事兒。”“……”烏天雙手扣住周賀肩膀:“你別他媽說喪氣話,你這么年輕能有什么事兒,就算甘城治不好,還能去北京,還能去國外……總能治好。”周賀看著烏天:“你說cao蛋不cao蛋,昨晚這會兒我還在跟你說,看開點兒……”話沒說完,沉默了。兩人打車去了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火鍋店。點湯底的時候,烏天無視周賀吃辣的強烈要求,硬是把一份鴛鴦鍋點成了兩邊都是清湯。“等病好了隨便你吃,辣得把腸子拉出來我都不管?!?/br>“烏老師,你太粗俗了吧……”周賀笑笑。這會兒店里的客人已經(jīng)很少了,暖黃色的燈光竟顯得有些落寞。周賀一邊在鍋里涮著毛肚,一邊說:“這事兒別告訴我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