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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為待寧硯不錯,也準備重用于他,李善的話他本來是不信的,沒想到真的被李善給說中了。 寧硯跪著挺直脊背,一字一句說道:“陛下,臣從來不從與太上觀的人有任何勾結(jié)。” “那你說說你在太上觀和廢國師都秘密說了什么?!說說你為什么要替那些逆賊求情?!” “毒丹是廢國師煉制的,他對此也供認不諱,理當(dāng)處死,但太上觀的其他人是無辜的,臣只是不想陛下平添殺孽?!?/br> “朕不信!他們都是幫兇,父皇就是因為他們才駕崩的!” 蕭啟崇本性寬厚,為太子之時對下人的打罵都少之又少。 但蕭旻逝世對他的打擊太大,替父報仇已經(jīng)將那份仁善給壓了下去。 “寧硯,你勾結(jié)逆賊,理當(dāng)同罪!” “陛下!”聞輝風(fēng)站了出來。 “老臣覺得寧大人不會做出勾結(jié)逆賊的事情,他之言只是不想讓陛下多造殺孽罷了。” “陛下,臣也相信寧大人,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br> “陛下,臣附議?!?/br> 沒一會兒,內(nèi)閣的五個人都站出來為寧硯求情,這一點是寧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你們……”蕭啟崇氣的跺了兩下腳,但看這個架勢心里也有些猶豫了。 “先把寧硯關(guān)進天……刑部大牢,朕會派人詳查?!?/br> 寧硯聽后,默默的將頭頂?shù)臑跫喢闭讼聛?,而后磕頭行禮。 “謝陛下?!?/br> 看著寧硯平靜的被侍衛(wèi)給帶走,蕭啟崇的心里也煩躁的不行。 父皇去世前和他說過,寧硯這人可堪大用,他自己也覺得寧硯不錯,更別說還有小姑姑那層關(guān)系,但不想轉(zhuǎn)頭就出現(xiàn)了這種事。 蕭啟崇蒙的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今天就到這里,你們都回去吧!”李善連忙跟了上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暢快的笑。 蕭啟崇走后,內(nèi)閣的人紛紛圍向了聞輝風(fēng)。 “閣老,寧硯……” “寧硯絕對不能死?!?/br> 聞輝風(fēng)沉聲說道。 “朝廷不能少了他?!?/br> “可他這次是真的有些糊涂了?!?/br> “說什么都晚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把他給保下來?!?/br> 聞輝風(fēng)緩緩道:“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能保下他的人也有……” ** 刑部大牢。 寧硯畢竟是正三品大員,而且也沒有定罪,再加上是刑部尚書親自將他送進的大牢,獄卒也不敢怠慢他,所以寧硯就跟個客人似的住進了大牢。 寧硯找個塊干凈的地方坐下,苦笑一聲。 沒想到他也有進大牢的一天。 后悔嗎?也說不上,既然做了那就做了吧。 只是…… “秋哥和娘知道了肯定擔(dān)心死了?!?/br> 作者有話說: 分析一下,寧硯和蕭啟崇的做法都很正常。 因為人性,寧硯會選擇求情,不是單純的同情心泛濫,他也的確有些愧疚之情的。 而蕭啟崇一是因為關(guān)系到他爹,理智肯定不怎么占上風(fēng),再加上小人挑撥,能只是關(guān)進刑部大牢,不是天牢或者是直接降罪已經(jīng)很好了。 第83章 在寧硯入獄后沒多久消息就傳了出去, 等著接寧硯回家的柴浪得知后立馬就趕回家告之了陸秋歌。 陸秋歌聽后, 慶幸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在。 壓下心中的恐慌,強自鎮(zhèn)定對柴浪吩咐道:“老夫人那里先瞞著,問起就說清墨去章府為章公侍疾去了,要幾天才能回來。 小少爺和小小姐那里也一樣。” 柴浪點頭。 “小人明白?!?/br> “現(xiàn)在馬上隨我去章府一趟。” 陸秋歌也不換著裝, 不理妝容, 急急匆匆的就出了家門,快步朝著玄武街走。 到章府后,陸秋歌被安排在了正堂里,沒一會兒柳氏出現(xiàn)在了正堂里。 陸秋歌連忙就走了過去,焦急道:“嬸姨, 清墨他……” “我都知道了?!?/br> 柳氏出聲安撫到。 “你別急, 清墨現(xiàn)在只是暫時被關(guān)起來了,等陛下將事情查清楚就沒事了。” “他是因為什么被關(guān)的?”柴浪只告訴她寧硯入獄, 因為什么他卻不知道。 “他去為太上觀無辜的人求情, 不知道怎么就被陛下認為他和太上觀的人勾結(jié), 不聽解釋就將人下了獄。” 柳氏說起來也頗有些幽憤。 不管是在章鐘凌的事情, 還是寧硯的事情, 她都覺得心寒, 但又無可奈何。 這天下畢竟是皇家的天下,他們只是臣子罷了。 陸秋歌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袖子,直視柳氏請求道:“嬸姨, 我想見章公。” 柳氏點頭。 “你跟我來?!?/br> 章府主院書房。 章嚴維將幾封信裝好遞給了長子章鐘丘。 “你帶著這幾封信去大理寺王大人, 翰林院龔大人, 刑部王大人那里走一趟。 你親自去,不要耽擱,現(xiàn)在就走?!?/br> “兒子知道?!?/br> 章鐘丘將信接過,然后看向章嚴維身旁的章富。 “你快扶老爺回房休息去,天還冷,不能再著涼了。” 在這時,柳氏領(lǐng)著陸秋歌走了進來。 “公公,兄長?!?/br> “章公,世叔?!?/br> 章鐘丘向兩人點頭示意后,出了書房。 陸秋歌望向被章福攙扶起來的章嚴維,屈膝行禮。 “讓章公帶病勞心,秋歌代清墨向您請罪?!?/br> “快起吧。” 章嚴維抬了抬手。 “宮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關(guān)了,要進宮也只能等到明天早上。 你稍安勿躁,明天一早我就進宮?!?/br> 陸秋歌低聲請求道:“那能讓我現(xiàn)在去見清墨一面嗎?” 章嚴維回到:“現(xiàn)在還不行,也得等到明天再說。” 陸秋歌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章嚴維掩嘴咳嗽了幾聲,平復(fù)之后慢慢說到:“這件事完全就是莫須有的,過上兩天清墨就能回去了,你無需太過擔(dān)心。” “嗯。” 但安慰畢竟是安慰,陸秋歌的一顆心始終吊著。 從章府出來后,陸秋歌心不在焉的在街旁鋪子扯了兩塊布回家。 “阿娘,你去哪兒了?”小寧頌拉著meimei的手朝陸秋歌跑了過來。 白淑蘭跟在兩人身后看著。 陸秋歌彎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柔和說道:“我去買布準備給你們兩個做衣服呢?!?/br> “那爹爹怎么還沒回來?”小寧悠歪著腦袋問道。 陸秋歌知道白淑蘭也在等這個問題的答案,用盡了力氣讓自己的神色沒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阿爹去章太公那里了。 章太公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