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了。 在驚嘆的同時,對這位如今位居詹士府詹士的人也不禁升起了幾分敬佩之意,他們清楚,換作他們,肯定做不到。 ** “打仗真的是燒錢啊……”詹士府內,寧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才一個月,八十萬石的糧,一百二十萬兩的銀子。” 溫梅芷坐在一旁翻看著內閣送來的軍報,在心里默默估量著耗需。 聽到寧硯的話,出聲道: “這場仗應該打不了太久的。 章將軍在桑干河大敗突祜可汗帳下大將骨紐朵,殺敵四萬,大挫了突厥的銳氣。 突厥汗國內,鐵勒的阿拔、仆骨等十多個部落本就有反叛的意思,此刻突祜可汗兵敗,說不定他們就已經(jīng)在商討另立門頭的事了。” 寧硯一聽,坐直了身子。 雖然他在軍事方面并不擅長,但軍事與政治是分不開的,溫梅芷這么一說,他還是能聽明白的。 “離間計?”寧硯冒出來了一個詞。 溫梅芷點了點頭。 “突厥汗國的擴張過程都是以武力兼并其他部落,很多部落都是被迫臣服,私下里一直都有反叛阿史那部族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但只要阿史那部族勢弱,他們就會抓住機會脫離突祜可汗的統(tǒng)治?!?/br> 寧硯接過了溫梅芷接下來要說的話:“到時候大涼還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讓突厥汗國內部徹底分裂,到時候不管是戰(zhàn)是和,大涼都處在絕對的優(yōu)勢地位了?” “然也。” 溫梅芷頷首。 寧硯問道:“那你估計要多久的時間?”他從骨子里厭煩戰(zhàn)爭,但也知道有時候戰(zhàn)爭才是帶來和平的穩(wěn)定的必要方式。 “保守還要四個月的時間。 這四個月需要派遣人去密會鐵勒各部落的首領,同時,這四個月間還需要再勝一場讓突祜可汗傷筋動骨的勝仗。” “四個月……”寧硯低聲重復了一句。 “官票府畢竟設立的時間過短了,四個月我怕是就無能為力了。 只是抽調的那五百萬兩白銀就已經(jīng)讓物價有上漲的趨勢了,為了抑制,我已經(jīng)讓人暫時停止兌票的印發(fā)了?!?/br> 他在兌票的印發(fā)上向來都是謹慎又謹慎,不然一個大意讓物價飛漲起來,他就成整個大涼的罪人了。 溫梅芷淡笑道:“寧大人,你莫不是忘了除了你的官票府,還有我的田賦寺,還有戶部嗎?” 寧硯啞然失笑,一拍額頭,說到:“是我糊涂了,差點鉆了牛角尖。” “這已經(jīng)可以算是天下百姓打過最舒服的一場仗了。 不加賦,不漲物價,這何其難得?!?/br> 溫梅芷感慨的說到。 “要是沒有這么多年來的新政,再加上上天眷顧大涼,天災降之甚少,讓國庫充裕,精兵良多,不然怎么會有這樣的好局面?!?/br> 寧硯聽著,與榮有焉。 他也是新政的參與人,溫梅芷所說的好局面也是有他的一份功勞的。 看了一下計時的司辰,寧硯起身走至一旁懸掛幞頭的地方將帽子取下,戴上的同時對溫梅芷說到;“快未時了,我得去一趟太子府,還有一些公務需要太子決斷?!?/br> 見寧硯提起蕭啟崇,溫梅芷就問道:“太子他現(xiàn)在還是成天胡鬧嗎?” 寧硯搖了搖頭。 “也算不上胡鬧,只不過是喜好戲曲罷了。 在正事上還是比較認真的。 而且喜歡戲曲不一定是什么壞事?!?/br> 溫梅芷蹙眉。 “他是一朝儲君,整天沉溺于嬉戲玩樂還不是什么壞事?” 寧硯笑道:“梅芷,你還不允許人有點自己的喜好嗎?而且戲曲這個東西可有不一般的魅力,尤其是對太子來說。 有些不能直言勸諫的事,它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傳達方式嗎?” 這就類似于現(xiàn)代的教育動畫片似的,用一種人感興趣的方式去傳遞一些道理,往往比直接說長篇大論的道理更有用。 溫梅芷細細思量了一番寧硯的話,而后道:“這就是你花功夫給太子寫戲本,還幫著戲班子排戲的原因?” 寧硯點了點頭。 “殿下不缺成為明君的聰慧與能力,但行事的確有些太過按自我喜好了。 有些事我這個做臣子的,不能以下犯上去說,就只能去換一種方式。 如果這樣有用,也就不枉費我花了一番大功夫去學怎么寫戲本了。 也對得起我被罰的一年俸祿了?!?/br> 就因為這件事,他被御史參了一本,被蕭旻罰了一年的俸祿。 要不是有蕭啟崇給他求情,他恐怕還得挨上幾板子。 不過好的一點是,事后他和蕭啟崇達成了一項約定。 要是想繼續(xù)從他這里得到新的戲本,每天要抽出時間與詹士府商討政務。 后來一眾御史見蕭啟崇不但沒有變本加厲的荒唐下去,反而比以前還勤勉了那么一點,對寧硯的攻訐才告一段落。 “這樣也的確不失為一個辦法。” “且走且看吧?!?/br> 寧硯說到。 “對了,秋歌讓我邀你今天去家里吃飯。 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回來后咱們一起走。 你不知道,頌哥兒那小子總吵著要見你呢?!?/br> 溫梅芷笑著點了點頭。 “好。” “先說好,不喝酒?!?/br> 說起這個,寧硯別提有多不好意思了。 他一個男人,酒量差到陸秋歌和溫梅芷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就能輕易贏了他。 溫梅芷失笑的搖了搖頭,應了寧硯。 走至門口,寧硯對候著的小吏吩咐道:“去請少詹士,左右春坊大學士,左右庶子,讓他們整理好公文,隨我去太子府。” “是?!?/br> 只是寧硯沒等來那些人,倒是先等來了一個官票府的人。 “大人,宋大人和太子府的人起了沖突?!?/br> 寧硯當即就擰起了眉頭。 “去看看?!?/br> 說完,也顧不上其他,讓人備轎后便往官票府趕去。 溫梅芷在寧硯走后沒多久,也離開了詹士府向官票府而去。 等寧硯到官票府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他官票府的正堂,此刻居然被當成了行刑場。 官票府的副總裁,朝廷的從四品官員正被用刀架在脖子上,一臉憤怒又無能為力的看著被扒了中衣按在長凳上仗打的兩名官票府主事。 而從太子府來的,蕭啟崇的貼身太監(jiān)李善正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悠閑自在的看著被打的皮開rou綻的兩個人。 “都住手!”寧硯喝了一聲。 李善看了寧硯一眼,才悠悠的讓行刑的人住手。 寧硯走上去推開行刑的人,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