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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認(rèn)出了如今朝堂上的這位新貴。 便對左后方第一個人說到:“你現(xiàn)在就帶人去救火?!?/br> “是,大人!”那人領(lǐng)了命令后,帶著大隊的人朝著火的那個巷道跑去。 霍開泰則是來和寧硯會面。 “寧大人?!?/br> 打過招呼后,霍開泰問道:“寧大人也是被這大火引來的?” 寧硯搖頭道:“最先著火的是我家。” 霍開泰一驚,皺起眉頭說到:“寧大人,你怎會如此不小心,此番釀成這等大禍,明日若有人參你一本,即使是章閣老怕是也護(hù)不住你?!?/br> “下官可以肯定,不是下官之過?!?/br> 寧硯斬釘截鐵的說到。 剛才坐在臺階上時,他除了關(guān)心救火的情況之外,就是想這次起火的原因。 “下官的母親和妻子都是心細(xì)之人,臨睡前除了油燈蠟燭之外斷然不會留下什么明火。 就算有疏忽,那明火也只會在廚房?!?/br> “但下官從家中逃出來時發(fā)現(xiàn),先著火的地方是我的書房和我住的寢房。 然后被東南風(fēng)往柴房和廚房引?!?/br> “另外,火不是由內(nèi)起的,而是由外起的,是由門外往里面燒的,若是家中大意,那也應(yīng)該是由內(nèi)燒起,怎么會是從外面。 除非……” “有人蓄意放火,想害你性命!”霍開泰接下來了寧硯之后的話。 寧硯默認(rèn)。 霍開泰也不是庸人,稍一想就明白了過來。 “看來是夏稅征收在即,有些人坐不住了。 謀害朝廷命官,那人還真夠無法無天了!” 說著,霍開泰冷哼了一聲。 “天子腳下,豈容這種人如此目無王法,膽大妄為!寧大人,你放心,本府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下官相信大人。” 寧硯拱手說到。 “指示之人為了防止事發(fā),肯定會安排縱火之人出京或者是下殺手,還請大人在明早城門開啟之后,安排人手盤查可疑之人?!?/br> “本府明白。” 霍開泰說完,頓了一下又道:“你可以去找另外一個人,在城衛(wèi)軍那里,他的話比本官的話要好用上不少?!?/br> 寧硯:“愿聞其詳?!?/br> 霍開泰說到:“章閣老的二子章鐘凌。 他戍邊之前曾經(jīng)擔(dān)任過上元府城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如今的統(tǒng)領(lǐng)是他曾經(jīng)的副手。 由他出面,城衛(wèi)…1篇軍必定全力協(xié)助府衙進(jìn)行盤查,能事半功倍?!?/br> 寧硯猶豫了一下,終是搖了搖頭。 “世叔他現(xiàn)在一般不見外人?!?/br> 章府的人一般都不見,更別說是別人了。 而且怕是他最不想見得就是他曾經(jīng)的那些屬下了,不想讓他們看到他們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將軍成了如今落魄失意的廢人。 霍開泰也不勉強。 “如此也罷,府衙的人多用些心就是了?!?/br> 有了霍開泰帶來的這些人幫忙,半個時辰后,大火被撲滅了,這時候,天際已經(jīng)隱現(xiàn)紅霞。 被燒的膝黑一片的斷壁殘垣中,有人呆呆的坐在焦土之上,目光沒有焦距,恍若失魂,嘴里在喃喃自語著:“家沒了……人也沒了……家沒了……” 有嗷嗷待哺的嬰兒哭的撕心裂肺,直到哭的發(fā)不出聲音,他想喝一口奶,他讓要他的娘親,但他又怎么會知道,那片廢墟中的娘親已經(jīng)成了一具焦尸。 寧硯站在巷道的入口處,看著差役將數(shù)具已經(jīng)成焦炭的尸體抬出,看著一些人想認(rèn)領(lǐng)卻因為面目全非而認(rèn)不出,寧硯的心底竟然冒出了兩分戾氣。 如果不是他發(fā)現(xiàn)的早,也許這里躺著的就會是他,是陸秋歌,是白淑蘭。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生命無辜逝去,而且還和他有關(guān)系。 這里的任何人都不會理解一個新世紀(jì)的人對生命的珍惜與重視。 有些人視人命為草芥,那他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在霍開泰安撫民眾的時候,寧硯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陸秋歌和白淑蘭的身邊,然后半跪在陸秋歌身邊,將耳朵貼在了她的肚子上。 陸秋歌能清楚的感受到寧硯低落的情緒,像對待孩子似的,一下下順著寧硯的頭發(fā)安慰著他。 恍然間,寧硯聽到了胎兒穿來的微弱的心跳聲。 寧硯吸了一下微酸的鼻子。 這里是即將迎來新生的生命,而那邊,是已經(jīng)走到盡頭的生命…… 懷著沉重的心情,寧硯去自家的廢墟扒拉了扒拉。 東西基本上全都燒的干干凈凈,幸運的是還給剩下了一些金屬,金銀銅鐵之類的。 寧硯這兩年攢下了不少家當(dāng)。 因為白銀量大,他基本都給換成了金子放在書房。 大概位置也記得,所以沒費多大功夫就找了回來。 有了錢,寧硯給白淑蘭和陸秋歌兩人找了一家客棧安置下來,他自己孤身一人上了章府。 今天剛好是休沐的日子,不用上朝,也不用坐衙,他有充足的時間來調(diào)查縱火的事情。 他本來不欲麻煩章鐘凌,但在看到那幾具焦尸后,寧硯還是來了章府。 再過不久,雞就要叫了。 這也就意味著城門要開了。 在這之前,他要見章鐘凌,并讓章鐘凌幫他知會城衛(wèi)軍。 章府的人都還沒有起來,寧硯敲了好一會兒門才有人給他開了門。 看門的下人看到一身狼狽,灰頭土臉的寧硯,差一點就沒認(rèn)出來他。 “寧少爺,您怎么會……” 寧硯直接打斷了他。 “我有急事要見鐘凌世叔,麻煩你快去通報一聲?!?/br> 下人連忙應(yīng)是,快步向章鐘凌住的院子跑去。 寧硯也跟在后面,快步走著。 等寧硯趕到的時候,章鐘凌正好穿好衣服從房間中走出來。 看到寧硯,大吃一驚。 “清墨,你怎么會弄成這副樣子?!快讓我看看,傷到哪兒了?” “我沒受什么傷?!?/br> 寧硯說到。 “世叔,有人想殺我。 晚上在我家放了火,我發(fā)現(xiàn)的早,帶著我娘和秋歌跑了出來。 但火勢蔓延到別家,整整死了五個人!” “誰敢對你下殺手!”章鐘凌厲喝一聲,一身被頹廢掩蓋的銳氣在這一刻鋒芒畢露。 “還不知道。 府尹霍大人答應(yīng)我會徹查。 我來是想讓世叔幫忙,告知城衛(wèi)軍一聲,讓他們配合府衙的人,對今早出城的人員進(jìn)行排查?!?/br> “我懷疑縱火的人會一早就出京避難,如果能抓住他,那就能清楚幕后之人是誰了?!?/br> 章鐘凌雙目如炬,沉聲道:“好,我這就前去。 你在我這里稍微收拾一下衣冠,我去去就回?!?/br> 說完,章鐘凌雷厲風(fēng)行對下人道:“備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