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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嘗嘗?!?/br> 寧硯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陸秋歌。 這可是他到大涼以來第一次展露廚藝,當(dāng)然希望得到認(rèn)可。 陸秋歌嘗了一口后,笑著說到:“很好吃?!?/br> 寧硯一聽,像個孩子似的驕傲的樂了起來。 “娘,你也覺得好吃對吧?”寧硯又去問白淑蘭。 當(dāng)?shù)玫桨资缣m的肯定后,寧硯臉上的笑意又?jǐn)U大了幾分。 “溫侍詔你覺得呢?” 溫梅芷將口中食物咽下后,擦去嘴邊的油漬才開口:“甚善。 不知這道菜名為什么,為何我從來沒見過?!?/br> 寧硯開始編到:“這是我進(jìn)京趕考的路上一位乞人為我做的,沒有什么名字,我自己為了取了個俗名,叫‘叫花雞’?!?/br> “叫花雞……”溫梅芷重復(fù)了一遍后道:“倒是個別具一格的名字。” “溫侍詔謬贊了。 你們都快點吃,這個雞一旦涼了口感就不好了?!?/br> 畢竟是在別人的家,溫梅芷怎么也不可能放開手腳。 從頭到尾就小口小口吃著寧硯給他的那只雞腿。 寧硯一邊吃著顧著三個人,自己倒是沒有吃上兩口。 吃完凈手之后,寧硯才道:“溫侍詔,你方才說有事與我議論,現(xiàn)在就說吧?!?/br> 見兩人要開始說正事,陸秋歌就起身告退。 “阿硯,我和娘就回屋了。” 有外人在,陸秋歌用了“阿硯”這個稱呼,“硯哥兒”這個稱呼類似于乳名,太不正式,會顯得有些孟浪。 等就剩下溫梅芷和寧硯兩人的時候,溫梅芷開口道:“皇城司傳回來的奏報中所寫的洪州交農(nóng)的原因和你說的幾乎一致?!?/br> 寧硯聽后,心里暗道:他身為內(nèi)閣的人都還沒得到這個消息,溫梅芷倒是先知道了。 看來在皇帝心中,她的地位果真不一般。 “寧大人既然早就料想到洪州的情況,也應(yīng)該想了一些應(yīng)對的方法,能否告知?” 寧硯試探性的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 溫梅芷點了點頭,也不隱瞞,直言道:“是我的意思。 陛下雖然對你刮目相看,但依舊覺得你年紀(jì)尚輕,可能難當(dāng)大任。 但梅芷覺得你應(yīng)該會有出人意料的答案?!?/br> “不過……”溫梅芷頓了一下,語義深長道:“陛下也說,如果你提出的方法有用,他會提拔你?!?/br> 沒人會不喜歡被別人信任,寧硯只是一個凡夫俗子,當(dāng)然也喜歡。 “溫侍詔既然這樣說,在下豈有藏拙的道理。 你且聽我慢慢說來?!?/br> “洪州交農(nóng),首先是官吏借機(jī)強征,從中謀取私利的問題。 想必章公已經(jīng)向陛下提議設(shè)立監(jiān)察司的事情了。 這方面可以暫時放下,章公肯定比我想的好,想的全面。” “其次是商人大肆兼并土地,盤剝佃農(nóng)的事情。 章公在內(nèi)閣時已經(jīng)給出了建議,就是殺雞儆猴?!?/br> “在各地找出幾名為富不仁的商人,查抄家產(chǎn),沒收田地還于佃農(nóng),以對其他商人造成震懾。 從而緩解土地兼并的情況。” “如今皇城司的消息傳回,事情已然清楚,若陛下首肯,不日章公就會下達(dá)命令。” “但我覺得,這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辦法,商人趨利,當(dāng)有足夠利潤的時候,他們會頂著風(fēng)險繼續(xù)這樣做,甚至?xí)儽炯訁?。?/br> 溫梅芷安靜的聽著,她知道接下來寧硯要說的就是重中之重。 “如果換做是我,我會用兩種辦法,雙管齊下來緩解土地兼并。 一,將商稅降低一籌。 在利潤提高的情況下。 部分商人會將本來用來買地的錢去用于經(jīng)商,相應(yīng)的,兼并就會減少?!?/br> “二,重新丈量全國土地,而后采用累進(jìn)的方法征收地稅?!?/br> 溫梅芷瞬間就抓住了寧硯這句話話中的重點,追問道:“累進(jìn)?何為累進(jìn)?” “累進(jìn)即隨著田地數(shù)量的積累,要繳納的賦稅要跟著增長。 我給你舉個例子,有個人叫張三,他有五畝地。 張三有個鄰居叫李四,他有五十畝地?!?/br> “針對這兩人就可以這樣征收。 對張三的五畝地三十而取其一。 而對李四,他其中的五畝地同樣三十而取其一,而對他剩下的四十五畝地可以三十而取其三?!?/br> 溫梅芷眼中光芒閃爍,略顯急促的說到:“寧大人,你再給我細(xì)說一下這個累進(jìn)征收。” 寧硯聞此,就耐心的給溫梅芷細(xì)細(xì)的將累進(jìn)賦稅講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溫梅芷總能抓住重點,然后提出切合實際的問題。 有兩次寧硯都答不上來,畢竟他的這套理論是從后世搬過來然后加以改造的東西,肯定還存在著很多漏洞。 甚至還有一些根本不符合這個朝代的實際,可以說是空想的。 這個時候兩人就會一起探討,然后得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結(jié)果。 等將累進(jìn)賦稅談完,溫梅芷突然站了起來,朝寧硯行了一個大大的揖禮。 “寧大人,梅芷想拜您為師?!?/br> 這把寧硯嚇了一大跳。 兩次接觸,他可以肯定溫梅芷就是屬于天才那種類型的,智商高的嚇人。 一些她從來沒聽過的東西,寧硯一點就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寧硯自覺自己不如溫梅芷,結(jié)果溫梅芷居然反過來想拜他為師。 他都怕他答應(yīng)了下來,以后變成學(xué)生教老師了。 想伸手去將溫梅芷扶起來,但手剛伸出去又想到在這里男女之防大如天,又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溫侍詔,你快請起。 說實話,我覺得我來做不了你的老師。 反倒是覺得我能跟著你學(xué)好多東西,要說拜師那也應(yīng)該是我來拜?!?/br> 寧硯沒想到這句話卻惹惱了溫梅芷,起身面色清冷的看向?qū)幊?,蹙眉道:“寧大人,若是你不想收梅芷為弟子,就請直言,不要用這樣的言辭來搪塞梅芷?!?/br> 她有自己的驕傲,在她看來,寧硯明明滿腹才華卻用拜她為師這樣的話來拒絕她,對她來說不異于嘲諷與侮辱。 寧硯:“……”他有點懵,怎么突然就生氣了?搪塞?他發(fā)誓他沒有,欣賞與敬佩倒是有。 “梅芷告辭。” “欸~溫侍詔……” 沒等寧硯為自己辯駁上兩句,溫梅芷就轉(zhuǎn)身就走了。 寧硯忙走到門口朝著溫梅芷的背影喊了一句:“溫侍詔,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很多地方不如你?!?/br> 這一喊,溫梅芷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對此,寧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聳了一下肩,關(guān)上門回了院子。 剛才的動靜讓屋里的兩人走了出來,陸秋歌問道:“硯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