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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娘這段時間還在地里忙嗎?其實我覺得可以把兩畝地連同里面的莊稼一起租出去。 你們又不讓我?guī)兔?,總不能讓我看著你們勞累吧?!?/br> “沒地里的活兒要忙活,我和娘反而閑的無聊了。” “要不我去買幾本話本回來?你識字,還可以講給娘聽,就不會覺得無聊了?!?/br> “你不就是寫話本的嗎?”陸秋歌的語氣里破天荒的帶上了幾分俏皮的意味。 “那以后我親自給你和娘講,肯定精彩?!?/br> …… 水開后,寧硯為了方便,直接就在廚房把臉和腳洗了。 陸秋歌把廚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寧硯送到了寢室。 寧硯阻止了要為他鋪床的陸秋歌,將人推出了房門。 “我自己來就行,你快去睡去。 這都快三更天了?!?/br> 陸秋歌點了點頭,給寧硯關(guān)上房門后就離開了。 當(dāng)天晚上,寧硯做了他成為男人來的第一個綺夢。 弄得他尷尬的第二天都不太敢去看陸秋歌。 “硯哥兒?硯哥兒!” “???”寧硯猛地回過神。 “娘你叫我?” 白淑蘭放下手中黃歷,問道:“你今天怎么老走神?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寧硯訕訕的笑了笑,尷尬道:“可能吧?!?/br> “那你再去睡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再和你商量?!?/br> 白淑蘭關(guān)切的道。 寧硯擺了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 娘你說,我認(rèn)真聽著?!?/br> 白淑蘭這才重新翻開黃歷放到了寧硯的面前。 “我找人看了,一共選了四個日子。 四月初八,四月十六,四月二十五,五月初六都是好日子。 你看看你覺得哪天比較好?” 至于什么日子,當(dāng)然是寧硯娶陸秋歌過門的日子。 寧硯對黃歷這東西一竅不通。 但他想著如果選最近的日子,會不會顯得自己在急迫了。 所以想了想,寧硯選了一個不早不晚的日子。 “四月二十五吧,我覺得這天應(yīng)該不錯?!?/br> 白淑蘭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這天不錯。 前面兩個日子都太近了,都有點來不及準(zhǔn)備。 雖然你和秋歌的情況比較特別,納采、問名這些禮節(jié)都不需要,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準(zhǔn)備好的。” “我不太懂,娘您安排就行。 如果家里的銀子不夠用了,您就和我說,我去管家能借一些。” “說起管家,你什么時候親自送一份請?zhí)?/br> 管家少爺對你不薄,我們家日子能好起來,也多虧了他?!?/br> “我知道,我肯定會請他的?!?/br> “還有你的夫子也不能少。 至于你的那些同窗,你自己斟酌情況就好?!?/br> “我都記下了?!?/br> ** 四月初六,王青牛登了寧家的門。 “硯哥兒,俺娘讓俺來接妹子去俺家。” 寧硯知道這是要讓陸秋歌在王家待嫁了。 雖然有點舍不得要有半個月不能和陸秋歌見面,但還是曉得分寸的。 “你等一下,我去知會秋歌?!?/br> “嗯!” 寧硯和陸秋歌說了后,便坐在陸秋歌的房間里看著她收拾東西。 等陸秋歌收拾完后,才戀戀不舍的將人送了出去。 門口,王青牛咧著嘴保證道:“硯哥兒你放心吧,俺和俺娘會照顧好秋歌妹子的。 就等你的花轎來了!” 第21章 婚禮 寧宅的東側(cè)有一個很大的花廳。 但在寧伯生和寧遠(yuǎn)平相繼去世以后,就再也沒有被使用過,連同跨院也一直被閑置著。 這幾天,花廳被白淑蘭重新收拾了出來,打掃裝飾了一遍,準(zhǔn)備用作成親當(dāng)日接待賓客的場地。 等待的時間,寧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煎熬,既期待又畏懼,既緊張又局促。 偏偏他的這種心境還不能向任何人傾訴,還要在白淑蘭的面前要表現(xiàn)的正常。 寧硯在一次去縣城買成親要用的各項東西時,去拜訪了他的老師曹夫子,曹夫子在得知這個得意弟子要成家時,欣然應(yīng)允。 后來他又去見了管光武。 管光武在得知后,興致勃勃的讓寧硯將婚禮交給他來辦。 寧硯想著他是過來人,肯定比自己又經(jīng)驗,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為了準(zhǔn)備這場婚禮,管光武直接將他們家三分之二的小廝丫鬟都帶到了寧硯家,由他帶著準(zhǔn)備婚禮各項,比他自己成親時都積極。 四月二十五日這一天,寧硯早晨剛起來,就被管光武派來伺候的人給服侍著換上了一身大紅的公裳。 這是仿照從九品官服樣式制作的喜服。 在這種大喜的日子,服侍上的僭越是完全被允許的。 公裳穿完之后,又束發(fā)戴花幞頭。 這是三天前陸秋歌從王家托人送來的。 同時,他送過去的是一套鳳冠霞帔。 在別的方面寧硯還精打細(xì)算一下,但這套鳳冠霞帔寧硯可是一點都沒含糊,為此向管光武借了錢。 穿戴整齊,寧硯拒絕了為他擦粉的人,看著銅鏡里不是很清晰的面孔,他能明顯的看出眉目間充盈的喜意,配上幞頭上簪的一朵紅花,喜慶更甚。 看的寧硯生出了幾分恍然。 他穿到了這個朝代,還變了一個性別,參加了科舉,今天就要成家立業(yè)了。 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管小六站在寧硯的身后,笑瞇瞇的恭維道:“寧公子,您可真俊哩!小的就沒見過幾個比您長的俊的!怕是那個叫潘什么的都沒您好看?!?/br> 正巧走進(jìn)來的管光武聽到了這話,挑眉說到:“我說小六子,不知道就別說出來丟本少爺?shù)娜耍∮浐昧?,人家叫潘安?!?/br> “還有……”管光武以手指向?qū)幊帯?/br> “他哪有人家賈謐二十四友之首的潘安的美姿儀,像本少爺這樣的才是!” 管小六忙不迭的附和道:“是是是!我雖然沒有見過那個潘安,但小的覺得少爺絕對比他好看?!?/br> “這話我愛聽?!?/br> 說著,管光武從懷里摸出了一塊碎銀子扔給了管小六。 “賞你的!” 管小六一下笑開了花兒。 “小的多謝少爺!” 寧硯看著管小六手中的那塊碎銀子,心里在想,如果他也說些好話管光武會不會也賞他一點。 不怪他這樣想,是他現(xiàn)在真的窮了。 婚禮的規(guī)模完全是按照富戶的水平來的,但他實在稱不上富戶。 黃昏時分,早就收拾好一切,整裝待發(fā)的寧硯在一眾人的簇?fù)碇鲁隽藢幷议T。 中記載,“昏時行禮,故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