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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褪去了青澀,越發(fā)的清秀標(biāo)致起來。 寧硯總覺得陸秋歌這樣的人就不像是生在農(nóng)家的,她就應(yīng)該是那種恬淡、文雅的大家閨秀。 但比大家閨秀,她有多了幾分倔強(qiáng)與堅強(qiáng),不會逆來順受。 所以她才能做出提著菜刀上裘二家,咬牙殺掉裘二的一只雞。 所以她能用那瘦弱的肩膀撐起這個家。 寧硯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那天一沖動就去找白淑蘭說娶陸秋歌過門的話,但每次想起都沒有一點(diǎn)后悔。 那個坎兒一旦邁過去一只腳后,另外一只腳自然而然的也過來了。 反正他本來就不歧視同性戀,況且他現(xiàn)在可是貨真價實(shí)的男人了。 他的童養(yǎng)媳,他娶的名正言順,天經(jīng)地義! 寧硯越看越歡喜,嘴角又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看的白淑蘭好笑的搖了搖頭,心里滿是欣慰。 “秋歌,把衣服給硯哥兒讓他晾就行,你快去他書房里烤會兒火,免得凍傷了讓硯哥兒心疼。” 寧硯被這么一“提點(diǎn)”,忙上前兩步接過陸秋歌手中的籃子。 “交給我就好,你快去書房暖一會兒?!?/br> 陸秋歌柔和一笑,也不忸怩,微微頷首。 “好?!?/br> 等陸秋歌離開后,寧硯便將衣服一件件的晾在院子里,白淑蘭看著寧硯說到:“硯哥兒,今天鎮(zhèn)上有集會,一會兒你就和秋歌一起去趕場。 馬上就要到除夕了,你們倆把要買的東西都買齊全了?!?/br> “嗯,好?!?/br> “還有,我前幾天叮囑你的那件事你也一塊辦了吧?!?/br> “我知道?!?/br> ** 臨近除夕,村子里各處都彌漫著一種“年味”,最常見的就是各家各戶開始?xì)⒇i。 一家殺豬,好幾家都來幫忙,主家也會選一塊好rou分給來幫忙的鄰里以示感謝。 寧家之前因?yàn)榍闆r不好,錢都用來給寧硯讀書用,沒有閑錢買豬崽,所以就只能看看別家的了。 寧硯和陸秋歌吃了飯后,兩人便一同往鎮(zhèn)上走。 每年除夕的前十天到前三天,睢陽鎮(zhèn)都會有置辦年貨的集會,集會上賣各種東西都都有,附近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會去“趕場”。 兩人到鎮(zhèn)上后,一條長長的街道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 街道的兩旁有商鋪,也有席地擺攤的小販。 對于見過大場面的寧硯來說,這樣的集會可以說是“上不了臺面”的。 但此時此刻他卻樂在其中。 看向身邊人,寧硯溫和說到:“秋歌,我不太清楚要買什么,你記得和我說都要些什么。” “嗯?!?/br> 陸秋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兩人便從街尾往街頭走,沒當(dāng)陸秋歌覺得是要買的東西時,便會輕輕扯一下寧硯的袖子,然后指上一指。 寧硯便會意的上去問價錢,然后買下。 從幾個人里面擠出來,寧硯將用草繩掛著的魚提起來,笑呵呵的說到:“秋歌你看,我挑了兩條最肥的?!?/br> 陸秋歌笑而不語,指向了寧硯的身后,寧硯回頭一看,一個也是剛擠出來的人提著一條明顯比他手中還大還肥的魚。 寧硯:“……那條是個意外?!?/br> 陸秋歌從寧硯手里將魚拿過,眼含笑意。 “這兩條也很好?!?/br> “你的安慰我就當(dāng)真了?!?/br> 說完,寧硯突然伸手拉住了陸秋歌的手。 “走,給你和娘買成衣去。” 陸秋歌跟在寧硯的后面,臉頰上始終帶著柔和的淺笑。 寧硯的心態(tài)也前所未有的年輕了起來,在集市中穿梭的不亦樂乎。 ** 買完所有的東西,寧硯雇了一輛騾車,將東西放下后,拉著陸秋歌坐了上去。 “去羅山村?!?/br> 在聽到寧硯報出的地名后,陸秋歌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了,看著從身旁駛過的路怔怔出神,直到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 “秋歌,你要是沒娘家,我以后要是欺負(fù)你了,你到哪里訴苦去?!?/br> “不會的?!?/br> 陸秋歌搖了搖頭,低聲說到。 “而且……那里也不是我的家?!?/br> 寧硯有些心疼,輕聲道:“那我們就只去看一眼就回來?!?/br> 陸秋歌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等到了羅山村,寧硯找人問了一下陸家的位置,便讓車夫等在村口,自己攜同陸秋歌往陸家走去。 本來寧硯還準(zhǔn)備帶點(diǎn)東西上門,但陸秋歌阻止了他。 寧硯理解陸秋歌心中的憤懣,就隨了她的意。 在籬笆圍成的柵欄外停住,寧硯朝著柵欄內(nèi)的幾間茅草屋喊了幾聲。 “有人嗎?” 不多時,從屋內(nèi)走出來一個婦人。 拉著陸秋歌的寧硯明顯感覺到陸秋歌的手僵了一下。 “你找誰?”婦人上上下下把寧硯和陸秋歌打量了幾遍。 “她叫陸秋歌?!?/br> 寧硯指著陸秋歌說到。 “陸秋歌是誰?” 婦人這么一說寧硯才想起來,“秋歌”二字還是他父親給起的,陸秋歌的原名好像是叫做“水荷”。 在她之前還有一個叫做“水蓮”的jiejie,不過也被陸家給賣掉了。 念此,寧硯又道:“她以前叫陸水荷,應(yīng)該是您的女兒?!?/br> 聽到寧硯的這話,婦人非但沒有激動,而是防備的看向了寧硯。 “我們當(dāng)時說好的,你現(xiàn)在就算是要反悔,想把人送回來,錢我也不會再還給你了。” “我……”寧硯剛出口一個字就被陸秋歌給打斷了。 “硯哥兒,我們走吧?!?/br> 說完就拉著寧硯離開了,看都不去看陸李氏那市儈的嘴角一眼。 陸李氏看著陸秋歌的背影,眼神閃爍,喃喃自語道:“這個死丫頭現(xiàn)在竟然出落的這么標(biāo)致,要是能要回來,再把她嫁出去,豈不是能收一大筆聘禮錢?!?/br> 這樣想著,陸李氏興奮的打開籬笆門就追了上去。 “你們等一下!女兒,等等娘啊!” 攔到寧硯的面前,陸李氏揚(yáng)起了下巴。 “你就是當(dāng)年買我女兒的那家人吧,我女兒也給你們家當(dāng)了這么多年丫鬟了,現(xiàn)在也該還回來了,我和她爹可是天天在想她?!?/br> 寧硯很想問,既然想,那為什么從來都不去看她,既然想,那為什么見了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錢。 但他知道不用問,因?yàn)榇鸢敢呀?jīng)在那里了。 若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會來這一趟。 陸秋歌走到了寧硯的身前,面對著陸李氏平靜說到:“我害了大病,每個月藥錢最少要五百文,寧家養(yǎng)不起我,所以將我送回來?!?/br> “我家也沒錢,你別想再回來拖累我們!”陸李氏的聲音一下就提高了好幾個度,又細(xì)又尖的。 “你趕緊走,走了就別回來了!你被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