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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科舉之首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

    更別說白淑蘭和陸秋歌這兩個他已經真正當成親人的人了。

    一番話下來,陸秋歌抿唇不語了。

    寄人籬下的感覺她親身經歷過,比誰都清楚。

    她是被買到寧家的,初到寧家是尚是八歲稚齡,處處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哪一點讓寧家的人不滿。

    那時寧家還有兩個仆人,但她總是和仆人搶活兒干,她怕自己不勤快寧家人就不喜歡她。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久,她才開始融進寧家,手腳才開始慢慢放開。

    “那就哪也不去,就我們一家人在一起?!?/br>
    白淑蘭柔和的說到。

    寧硯和陸秋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

    寧硯中了秀才,而且還是案首,還被推舉為貢生的事情第二天就在平德村傳開了,是同鄉(xiāng)考生帶回來的消息。

    當天寧家的門檻差點沒被踏破。

    不少上門祝賀的人紛紛把自家的兒子帶上了,說是要沾沾寧硯這個案首的文氣。

    “這才十八歲就成秀才了,那二十歲的時候還不就是狀元了!”

    “爺爺是進士,父子兩人又都是秀才,寧家這片地的風水肯定很好。

    我等會兒要帶點寧家的土回去,說不定能分上一點靈氣呢。”

    “我早就覺得硯哥兒不是普通人,說不定就是那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br>
    ……

    寧硯不習慣應付這樣的場面,見了好幾個人后,覺得臉笑的都有點僵,干脆就躲到了書房不出來,將招待的事情交給了白淑蘭和陸秋歌。

    第三天,一個來自鎮(zhèn)上的人上了寧家的門,所說的事情讓寧硯來了興趣。

    來人是鎮(zhèn)上唯一一家私塾的主人,叫李河。

    在私塾就讀的都是些才開始開蒙的童子。

    教授他們的是鎮(zhèn)上的一個中年秀才。

    但這個中年秀才前兩天家里有至親去世,回家奔喪去了。

    剛好昨天這個時候李河聽說了寧硯,想了一晚后第二天就跑來找寧硯了。

    就沖“案首”這個名頭,他都要想辦法將人挖來教幾天的書。

    “你大可以放心,每天只需要授課一個半時辰,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一天還可以有五十文的例錢,比原來的夫子還多十文哩。”

    李河笑瞇瞇的說到。

    寧硯思量了一會兒。

    他沒授課的經驗,但學生都是些才開蒙的童子,教起來想必也不太難。

    每天五十文的工錢,真的算是很豐厚了。

    他想攢錢。

    有了錢后可以買地,然后將地租出去,有了地租他娘和秋歌就不用辛苦的種地了。

    “我最多只能教一個月的時間。”

    寧硯道。

    現(xiàn)在是七月,他教一個月的私塾,剩下一個月要用來準備九月份的秋闈。

    見寧硯答應,李河興奮的說到:“可以可以,就一個月,明天就開始,行嗎?”

    “好?!?/br>
    次日,寧硯就過上了私塾、家里兩點一線的生活。

    一邊授課,一邊準備鄉(xiāng)試,日子也過的很是充實。

    一個月后,寧硯離開私塾的時候,從李河那里拿到了一千五百文。

    當天回去的時候。

    寧硯給白淑蘭買了把篦子,還給陸秋歌買了盒胭脂。

    看著欣慰高興的白淑蘭和抿唇輕笑的陸秋歌,寧硯的心里也是說不出來的高興與溫情。

    接下來的八月份,寧硯都是在閉門讀書中度過的,除了管光武上了幾次門讓他繼續(xù)講外,完全就是“五經勤向窗前讀”的寫照。

    寧硯還在心里自嘲,他這是又經歷了一次“地獄般的高三”。

    而秋闈悄然間已經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話說:

    緊趕慢趕還是更晚了一點……

    簽約已經好了,第一章 答應的紅包已經發(fā)了。

    為了慶祝簽約成功,這章留言紅包走起~愛看留言,不用替我省錢( ̄? ̄)

    第13章 鄉(xiāng)試第一場

    無邊的夜幕將整個平德村都籠罩著,除了秋蟲的嘶鳴和偶爾的幾聲犬吠,一切都是靜謐的。

    寧家書房中,寧硯揉了揉眼睛,將已經翻的破爛的書合上,用手小心的壓平。

    而后拿起桌案上的油燈,照著路出了書房。

    寧硯估摸著已經到戌時了,但他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雖然在白淑蘭和陸秋歌面前表現(xiàn)的很輕松,實際上他怎么可能沒有壓力。

    鄉(xiāng)試完全不是院試能夠比的,多少人考了一輩子都沒能中舉。

    他雖然有些優(yōu)勢,但誰又能保證他的優(yōu)勢剛好能用到這次的鄉(xiāng)試中。

    “唉……且行且看吧,當男人都接受了,還有什么不能面對呢?!?/br>
    寧硯輕嘆了一口氣,然后穿過拱門朝正房走去。

    等他朝正房看去的時候,看到他房中還亮著燈。

    寧硯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復向前走去,推開了房門。

    房間中,正用胳膊支在桌子上打盹的陸秋歌被開門的聲音驚醒。

    “秋歌,你怎么還沒去睡?”寧硯走過去問道。

    陸秋歌站了起來,扭了扭有些酥麻的胳膊,然后將本來放在腿上的交領長袍抖開。

    “你明天就要去趕考了,這一去,回來就在一個月后了,就給你做了一件衣服。

    你試一下,有不合適的地方我現(xiàn)在就能改?!?/br>
    “不是才給我做過一身嗎?你和娘都多久沒做過衣服了,我買回來一匹棉布你們又全用在我身上了?!?/br>
    說話的同時,寧硯將油燈放到了桌子上。

    “我和娘要干活兒,好衣服穿著多糟蹋。

    你就不一樣了,讀書人最基本的體面還是要有的?!?/br>
    說著,陸秋歌來到寧硯的身后,將衣服展開。

    寧硯也只能順著將長袍給穿上,撫平褶皺后說到:“挺合身的?!?/br>
    陸秋歌點了點頭。

    “那就好?!?/br>
    “下次回來我就扯花花綠綠的布,我看你還怎么想著給我做衣服?!?/br>
    寧硯半開玩笑半強調的說到。

    管光武每次讓他講都會付他一筆“薪酬”,再加上租書得來的和私塾教書得來的,寧家也算是小有資產了。

    以后每個月還有廩米可以領,溫飽上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這也讓寧硯覺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陸秋歌沒說話,卻揚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

    寧硯看到后,只覺得心里似乎有一把小刷子輕輕的掃過。

    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開口道:“天晚了,你快去休息吧?!?/br>
    陸秋歌微微頷首,然后拿起一盞油燈走了出去,順便將房門關上。

    寧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后,便吹燈上床。

    次日,在響亮的雞鳴聲中,寧家的三人紛紛起床。

    吃了飯,收拾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