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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拍案問道:“可是十年前辭官歸隱的寧翰林?” “正是家爺?!?/br> 何才巖嘆了一口氣,感懷的說到:“原來是寧翰林所作,難怪能有如此文采。 可惜他老人家已經(jīng)仙逝,未能親自與他一見,真是一件憾事?!?/br> 沒等何才巖感懷完,就聽章嚴維出聲道:“你入座吧。” “是?!?/br> 應完,寧硯便走回了他的位置,視線在劉廣身上掃過,扯了扯嘴角。 劉廣一直低著頭,放在膝蓋上的右手微微顫抖著。 “今日本官和何知府在這里設下小鹿鳴宴,為的是慶賀諸位得中生員。 你們是同科秀才,也算是一種緣分,像今日這樣同席宴飲,齊聚一堂的場景他日難再,何該珍惜才是?!?/br> 劉廣聽到章嚴維的話,頭更加的低了,手也越發(fā)的抖起來。 他知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章嚴維后半段話,幾乎全部都是對自己說的。 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自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說出了那么一番話,算計不成,反而讓自己留下了一個壞名聲。 “請諸生舉杯,本官借此愿你們在九月秋闈能夠得中舉人,為我大涼,為為圣上,為朝廷效力?!?/br> 何才巖也舉起了酒樽,揚聲說到:“本府同愿?!?/br> 寧硯連同所有秀才都舉起了面前案上的酒樽,齊聲道:“學生等謝大人!” 在章嚴維仰頭飲下清酒后,其余人也掩袖拂面,將酒飲下。 寬大的袖子后,寧硯先試探的咂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讓寧硯擰起了眉頭。 不管是以前的他,還是原主寧硯,對酒接觸的少之又少,“三杯倒”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但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喝身旁的劉廣就又有話可說了。 將眼睛閉上,吸了一口氣,酒樽一推,一飲而盡。 “咳咳~”放下酒樽后,寧硯掩嘴輕咳了幾聲,雙頰也漫上了淡淡的紅色。 就坐在寧硯斜上方的何才巖看到后,大笑說到:“看來咱們的寧案首酒量欠佳啊?!?/br> 場中頓時想起了一陣笑聲。 寧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接下來的宴會就是欣賞舞曲,飲酒作樂的時候。 觥籌交錯,歌舞繚亂。 剛開始寧硯看的還挺有興致,但看久了覺得都是一個樣式,就興趣怏怏了。 期間寧硯給被人敬了幾杯酒,坐了一會兒酒氣上來后,只覺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只能強打起精神,讓自己保持著一線清明。 在宴會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何才巖在請示過章嚴維后,拍了兩下掌示意讓全場安靜下來。 “關于這次宴會的另外一件事,想必諸位心中都是有數(shù)的。 承蒙圣上隆恩,各州府得以擇天下英才,入上元府國子監(jiān)就讀?!?/br> 何才巖停頓了片刻后,才接著說到:“按規(guī)制,寧安府共有三名貢生名額。 經(jīng)過學政大人和本府的商討后,決定選派以下三人入國子監(jiān)。” “第一人,鳳鳴縣,寧硯。” 驟然聽到自己名字的寧硯猛地一抬頭,一個“啊”字差點就脫口而出,看到主座上看來的兩雙眼睛,寧硯這才清醒過來,正襟危坐,答了一聲“學生在”。 這反應讓不少人都啞然失笑。 “第二人……” 劉廣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宏安縣,裘莊?!?/br> 這是院試的第三名。 寧安府在大涼三十六府中算是一個比較小的府,所以院試也和鄉(xiāng)試一樣,各縣集中到府城貢院開考。 由是在場的這些人中,除了鳳鳴縣外,還有來自其他各縣的人。 劉廣在聽到“宏安縣”三字后,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去了。 真的……真的沒有他了。 “第三人,鳳鳴縣,李平杰。” “是參加接下來的秋闈,還是先入國子監(jiān)學習由爾等自行決定。 不管你們作何決定,等本府上報朝廷,國子監(jiān)將你們登記在冊后,你們表是國子監(jiān)的太學生?!?/br> “上需尊儒道二圣,厚謝我皇隆恩,下需體恤父母,友愛兄弟,方不負‘太學生’之名?!?/br> “學生明白?!?/br> 寧硯三人躬身回到。 何才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章嚴維,章嚴維“嗯”了一聲后,何才巖才對眾人道:“今日的宴會到這里就結(jié)束,你們可自行散去。” “恭送二位大人?!?/br> 等章嚴維和何才巖兩人帶著屬官離開后,一眾秀才才開始陸續(xù)離開。 寧硯笑起來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 看了一眼一臉灰敗的劉廣,寧硯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就走了。 自作自受而已,能怨得了誰。 劉廣看著寧硯的背影,牙齒緊緊的咬了起來。 寧硯,貢生我不稀罕,我們鄉(xiāng)試見! ** 從酒樓出來,太陽已經(jīng)偏西了。 寧硯晃了兩下腦袋,理了一下腦海中的路線,然后朝出城的路走去。 他得快一點,不然城門就要關了。 寧硯正走著,聽到了身后傳來馬車的聲音,于是就往路邊走,將路讓了出來。 但是馬車卻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 “寧公子,我家老爺請您車上一敘?!?/br> 作者有話說: 學校研究生考試,屏蔽網(wǎng)絡,在斷網(wǎng)的邊緣不停的試探…… 第11章 故人之后 當寧硯在馬車上見那個才在小鹿鳴宴上見過的人時,心里暗自思量,他為什么會單獨來見自己。 而醉意在上馬車的那一刻就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面前的章嚴維,閉著眼睛,與在宴會上的端重威嚴不同,更多的是一種平和,一種泰然自若。 給他的感覺就如同一座山,一片海,大、深、高、穩(wěn)。 這是記憶中的寧伯生都不曾給他的感覺。 “去哪里?”章嚴維閉眼問道。 “要走東門出城?!?/br> 寧硯如實回到。 寧硯的骨子里到底還留著現(xiàn)代人的許多習性,對章嚴維這樣的高官雖然心存敬畏,但到底沒有古代平民對官員的一種“奴性”。 所以他和章嚴維單獨相處,也沒有表現(xiàn)的誠惶誠恐,最多顯得有些束手束腳而已。 章嚴維聞言,放在膝蓋的右手敲了一下車窗,然后沉聲吩咐道:“往東城門走。” 馬車外傳來了回應的聲音。 “是。” 緊接著,寧硯就感覺馬車在原地調(diào)了頭,然后又緩緩駛動,章嚴維這才睜開了雙眼。 “子長的孫子?”這是章嚴維對寧硯說的第二句話。 寧硯心下微微一動,章嚴維知道他爺爺?shù)淖?,難道兩人認識? “是?!?/br> 章嚴維點了點頭,言語中竟帶上了幾分欣慰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