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天，我都打算原諒你們了……可你要再糾纏，何苦？這不是自動送上門讓我索你們李家欠我的債嗎？

看了表，時間快到了，早上有個會，一定要參加：“我趕去上班，再說吧?！蔽覠o可無不可的說。

“我送你?！彼宋业氖?，堅定地要我上他的車，把我塞了進去。

可笑，把我當以前那樣哄？

“吃飯了嗎？”修長的手指利落地轉著方向盤，問我。

“吃了，起然做的?！蔽业幕卮?。

他沈默，停下車子在車道旁邊：“讓他離開?！?/br>
狂傲的人，竟然連說讓我和他分手都不愿？那樣篤定我還愛他嗎？看來以前我愛他至深的事情竟然從不曾在他心里褪去，我總是為他退步，更改我的原則，所以拿定了我會原諒他才這樣胡作非為？真是……讓我說他錯得離譜的機會都不給，教我找什麼理由放過他？

“不，他愛我?！蔽揖芙^。

“我也愛你，比誰都愛?！彼f著。

我沈默，淡淡開口說：“我上班要遲到了?！?/br>
車子繼續(xù)跑動，一路都默然，下車時他握住我的手腕，沈聲說：“給我次機會?！?/br>
我還是搖頭：“不?！钡踔?，我要一刀一刀刺傷你，速度沒那麼快，但我愿意等。

快走到地下室電梯門口，他在背後說：“前晚，對不起?！?/br>
我僵了身體，停住按電梯的手，故意的。

他在說：“我只要把你抱在我懷里，讓我知道你還是我的?！?/br>
我沒有回頭，手卻放下。

他說：“我嫉妒?！?/br>
不能回頭，頭抵住電梯門，痛苦兼煎熬。

“對不起，我愛你?！避囎游⑽?，向外開去，那句“我愛你”還在空中飄動，帶著那人的勢在必得的氣息。

我抬起頭，笑著按電梯，看著紅燈一個一個的亮起，在十四樓停下，電梯門打開，詹姆斯李和成念恩在門口商量著什麼，兩個人間短短的距離卻自成一體，毫無間隙。

我媽說，他們是她見過的最好的伴侶，十年如一日，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多年前，這樣的關系是我多想要的？真遺憾，我跟李越天落到今天這地步，是想也沒想過的，相信世界末日也不會相信會有時至今日的境地……

成念恩撇頭間看見了我，微笑：“少東來了……”

詹姆斯李點頭打招呼，平靜的臉上波瀾不興。

我一片平靜，陽光射進來，萬里無云，這十四樓的高度里，我還有事業(yè)。

第13章

小時候我挺喜歡一狗，餐桌上了有骨頭，排骨之類的全給它，替它洗澡，共睡一個床，屎濕了床單也不氣惱，怎麼看都覺得可愛。

我姥爺皺著眉說，沒你這樣寵的，會無法無天。但因我好不容易這麼喜歡一個東西，也就容忍著我養(yǎng)著。

後來我拿骨頭逗它玩，這小祖宗果真以為爬上我頭來了，咬了我一口，我被帶去醫(yī)院打針，臨走還是要姥爺留著它，我喜歡它，犯次錯誤無所謂。

回來照樣寵著它，姥爺在旁喝著茶，帶著老花眼鏡看了我們玩鬧半晌，對我說：“它只是畜牲?！?/br>
我看著姥爺，摸著懷里的小狗，它對我而言，不是畜牲，它是我的玩伴，或者夥伴。

姥爺真真正正皺起眉，斥道：“沒出息的家夥，就算是人也是不知好歹的多，何況是畜牲，敢咬你一次就有第二次，犯得著嗎你?！?/br>
我抱著小狗走了開，不信，我拿真心對它，全心全意為它好，不至於落得第二次的下場。

沒多久，這平時通靈的小東西第二次因為骨頭咬了我，我叫一個熟悉的屠夫捉了它走，對姥爺說：“死了也好，怎麼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庇悬c傷心，有些難過，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世事并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我這人從小就不招人疼，爸媽從小不在身邊，爺奶去世早，姥爺也是冷冷淡淡的人，拿一忱子熱心給有忠誠美名的狗類反被反噬一口，無奈之余只好嘻笑度日，日子久了覺得無牽無掛的也痛快，對一切就更加不上心了。

後來遇上李越天，逃避糾纏好陣子終於在一起，那顆被年月冷卻下來的心又火燙得自己摸著都覺得熱，什麼東西為了他都愿意退下步，容不得他為難。

退來退去退到無路可退，退到絕境還是不想為難他，可是，他咬了第一口還要再咬第二口，咬得還挺歡，教我怎能……不給他個結果。

在醫(yī)院時有一次醫(yī)院里一女病人因丈夫外遇自殺未果又從樓下跳下去自殺，跟吳起然調笑般談起感情，我感嘆說：“畢竟以前相愛過，何必用死亡懲罰對方?！?/br>
吳起然在樓頂上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哥給他送給來的搖椅上冷笑：“如果不用死亡，那只能說明有更好的報復方式。”

我一臉何苦如此，放過對方也就放過自己，嘆氣：“何必呢……”

吳起然卻狂笑了起來，手指著我：“假仁假義……”

想想，他說得對，我確實假仁假義，底線之上，云淡風輕，底線之下，惡魔橫生。不過，狗急了都跳墻咬人了，何況是我這個從不自詡良善之人？

下了班詹姆斯李留我在辦公室講解一個策劃，中途吃了晚飯又繼續(xù)，詹姆斯李叫看似有點疲憊的成念恩在另一旁睡下，把外套蓋在他身上，看似很隨意的親了親額頭，一舉一動皆成自然。

晚上十點時我問完了自己所有的問題解了惑，才宣告正式下班。

知道我沒開車來，詹姆斯李說送我一程，成念恩剛從沙發(fā)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說：“回家了啊……”手了伸過去，詹姆斯李很自然地牽著他走。

一個平時成熟處世的人在睡醒之初像個小孩，我在旁看得好笑，摸了摸鼻子，識趣地走在前面，到了地下車庫，看著銀色Benz旁站著的人，對他們說：“你們先走?！?/br>
詹姆斯李不多話，看了眼李越天拉著成念恩上車，我看著車開走，回眼冷淡地看著他：“什麼時候時間這麼多了？”

帶刺的話并未惹怒他，拉開了車門，等著我上車。

我站在原地不動，像是惱怒於他的“情人”。

他遲疑，最終微嘆了口氣，走了過來，面對著我：“我送你回去?！?/br>
“我自己有腳?！?/br>
“小唯，”他抱住了我，在我頸間抽了抽鼻子，“我有好久沒好好睡過了?！?/br>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卻也淺顯易懂，這人，在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