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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不住,微微濡濕了眼眶。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我們阿籬沒事,我們阿籬一定不會有事的!” 江籬還想回話,但身上實在太疼了,真的難以說出話來。 便只努力扯了扯嘴角后,回了齊氏一個甜甜的微笑。 然而,她們期盼的諸葛侍醫(yī),卻是過了晌午,都還未來。 不僅如此,連江籬的阿母,也久久未歸。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疼昏過去后,不知道昏了多久的江籬終于醒來時,睜眼望向床邊坐著的齊氏。 “午后未時了?!?/br> 自己竟然昏迷了這么久? 江籬暗暗地吃了一驚后,想到什么,連忙追問齊氏:“傅母,我——阿母——回——來了嗎?” “沒有。” 其實這事兒吧,讓齊氏的心里挺納悶兒的。 因為江鐸的關(guān)系,武后無論是入宮為陛下的妃嬪前,還是之后,一直都很親近江家。 毫不顧忌她已是帝王之妃的身份。 既如此,夫人入宮求見了皇后,得了皇后的懿旨后,應(yīng)該很容易的,就可以從侍醫(yī)署把諸葛侍醫(yī),請來崇信伯府為江籬施針啊。 怎么會耽擱許久,都未歸來呢? 江籬皺了皺眉。 阿母一向疼她,每次她施針時,阿母都會在旁陪著她,握著她的右手給她以鼓勵,這般的阿母,不可能在她正毒發(fā)了難受著時,有心情在別的地方耽擱時間。 除非,是不得不耽擱時間。 江籬的心里隱隱地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她咬唇思量了須臾后,吩咐自己的貼身侍女:“冬——梅,你去——南宮門——那——兒一趟,打聽——打——聽到底——是怎——么——回事?!?/br> . 皇宮南宮門外。 求見武后被拒了的江母,心急之下,在南宮門前的官道一側(cè)跪了下去,繼續(xù)懇求。 只是,她到底是年紀(jì)大了,就算有心想跪到武后心軟,召她入宮覲見,身體,卻是有些無力。 跪到午后未時許,江母保養(yǎng)得挺好的臉龐上,已經(jīng)不止是額頭上沁出了滴滴冷汗,而是整個臉龐,甚至是脖子上,衣服里面,都泌出了冷汗。 她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了起來,仿佛大樹上即將掉下的樹葉一般,搖搖欲墜。 “夫人,你快去旁邊的馬車?yán)锩嫘??這里讓老奴跪著就行了?!苯概赃吀黄鸸蛑亩瓔邒撸匆娊溉绱穗y受,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忍不住地再一次勸江母。 奈何,江母還是不肯聽。 她也不反駁,只繼續(xù)沉默地跪著,雙眼,望著前方洞開的宮門處,隱含期待。 奉了江籬的吩咐趕了過來的冬梅,在馬車駛得離南宮門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可以看清那跪在宮門前的官道一側(cè)的兩人的面容后,冬梅霎時驚得眼睛差點兒沒從眼眶里面蹦出來:“夫人竟然跪在宮門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馬車又往前行了一段路后,停了下來。 冬梅帶著一腦袋的問題下了車,小碎步邁得飛快,向著江母而去。 然而,不等她趕到江母的面前,問出心中的疑問,前方,江母的身體便再也熬不住了,眼前一黑后,便失去了意識。 “夫人!”好在董嬤嬤在她的身旁,震驚地喊了一聲后,她眼疾手快地伸出雙手,將往左邊軟倒了下去的江母的身體給接住了。 “夫人!” 也驚得叫出了聲兒的冬梅,看見江母昏倒后,腳下的步子再度加快了些,連忙奔至江母與董嬤嬤兩人身旁后,扶住江母的另一只胳膊后,和董嬤嬤一起扶著江母往后方的馬車處回。 上了馬車后,董嬤嬤問冬梅:“冬梅你怎么來了?” “二娘不放心夫人,讓我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兒。對了董嬤嬤,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夫人她,為什么會跪在宮門口呢?” “還能是為什么,夫人在求見皇后娘娘唄?!?/br> 冬梅越發(fā)迷茫了,她下意識地問:“可是皇后娘娘不是十分親近我們伯府的嗎?她還給了夫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啊,今日怎么會連宮門都進不去了?” 那令牌算什么,沒人承認(rèn)的時候,它就是一塊廢鐵。 董嬤嬤在心里輕輕地嗤了一聲,不過,倒是沒有再繼續(xù)往下接話了,畢竟上面她想的那般的話,她敢想,卻是不敢說出口的。 冬梅微一抬眸,瞅了瞅董嬤嬤的臉色,見她面上滿是凝重地看著江母,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 “二娘,夫人回府了?!钡搅瞬瑤椭瓔邒甙呀笖v去了江母院子中,上房的宴息室里面歇著后,冬梅返轉(zhuǎn)回了江籬的院子,向她回稟。 夫人在宮門口跪了的事情,董嬤嬤在冬梅離開江母的院子前,已經(jīng)叮囑過她,夫人的態(tài)度還不清楚,所以暫時不許告訴江籬。 于是冬梅便直接跳過了此事,繼續(xù)向江籬道:“至于諸葛侍醫(yī),他還是沒有請來,二娘你再忍忍,等諸葛侍醫(yī)在宮里值守罷,傍晚回家后,奴婢再去他府上為你求他過來?!?/br> 雖然冬梅略過江母在宮門口跪了的事情不提,但江籬對自己的母親知之甚深,回府后,阿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看她,如此異常,她又豈會察覺不到? 而且,讓阿母不能過來看她的原因,肯定還不是小事兒。 “我——阿母——怎——么了?”如此,江籬哪里還有心思去管諸葛侍醫(yī)能不能來,現(xiàn)在,她只想知道她阿母的情況。 冬梅默然。 董嬤嬤的敲打還言猶在耳呢,她哪里敢說? 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江籬,便越是能夠猜測得出,她阿母的身上,必是發(fā)生了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 心里面,也越發(fā)地著急起來,素來寬和的她,罕見地冷肅了臉皮,狠著心腸無情道:“要是——想——我把——你攆出——府去的——話,你盡——可以——什——么都不——說!” 明明她因為身上侵骨入髓的疼痛,說出來的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連氣勢,也不連貫了,那話語,卻仍舊聽得冬梅心兒一顫。 她服侍了多年的主子,她了解,不管江籬平日里是個多么地隨和,多么地沒有主子的架子的人,但是,這并不表示她是個任人拿捏的性子,沒有自己的主見,相反地,當(dāng)江籬做出什么決定時,其堅決之程度,便是伯爺,江中尉,夫人三人聯(lián)合到一起勸江籬改主意,也是勸不動的。 所以,冬梅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把夫人跪暈了的事情照實道來的話,自己,一定會被趕出伯府。 那怎么行! “我說,我說,二娘別趕我出府!”冬梅嚇得跪到地上后,也顧不得董嬤嬤的敲打了,連忙一股腦兒地把自己之前在南宮門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