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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苦。 上一次美人突然敲打她時,事情的導(dǎo)火線,就是因?yàn)樗犃舜笸醯姆愿?,不敢早些兒叫醒美人,結(jié)果這才多久,竟然又碰上了這種事。 唉,美人啊美人,這可真怪不了她啊,而且——忽地想到什么,小月連忙追著補(bǔ)充起來:“美人不用擔(dān)心,那個掖庭令并未因此而生氣?!?/br> 又是大王。 聽到小月給出的這個原因,玉蔻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這么點(diǎn)兒小事,大王還總上心?。?/br> 默默地嗔了一句后,玉蔻的心里還是不受控制地升起了一股子甜蜜,不論如何,大王肯為她的一點(diǎn)兒小事上心,便證明,大王的心里,應(yīng)是有她玉蔻的一些份量兒的。 “這件事我后面會跟大王提,今日便算了,你起來服侍我穿衣吧?!敝劣谀莻€掖庭令,既然已經(jīng)讓人家等都等了,那她此時再如何地抱怨,也沒有用,不如等會兒見到掖庭令后,再根據(jù)掖庭令的面色,見招拆招吧。 “喏。” 一會兒后。 緩緩地走入主殿的小廳中央后,陳綺在玉蔻坐著的主位下方,恭敬行禮:“掖庭令陳綺拜見美人?!?/br> 男人竟然意外地年輕。身著一襲天青色的掖庭令宦官服,胸口的飛魚團(tuán)花繡得栩栩如生,約摸著二十出頭的模樣兒,劍眉星目,面容俊秀,粗一眼看去,有種書生氣質(zhì)。 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絕無可能猜到他這樣的氣質(zhì),會是一名太監(jiān)。 玉蔻瞧見,也愣了一下,須臾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叫人起身后,吩咐宮女: “賜座!” 立時便有一位宮女領(lǐng)命退下,片刻后,和人一起從外面抬了一方紫檀木的矮幾進(jìn)來,放在玉蔻左下手的位置上,還有另一個跟著進(jìn)了殿內(nèi)的宮女把懷里抱著的柔軟蒲團(tuán),放在了矮幾后面。 都布置好了后,陳綺去了矮幾后面的蒲團(tuán)上坐下。 “身子不大爽利,這才起得晚了,勞掖庭令等候許久,實(shí)在抱歉。”不動聲色地觀察了陳綺的面色,見他似乎不像生氣的樣子后,玉蔻心下稍稍輕松了些。 “美人貴體為重,奴婢便是等等,又有何妨?” 大王的王宮里面,這么久了就玉蔻這么一位名正言順的女人,所謂奇貨可居,這樣的玉蔻,陳綺可不敢得罪。 所以,他才不會因?yàn)榫玫?,而有什么怨氣,更何況,之前他剛來甘露宮時,趙美人的貼身宮女曾向他解釋過,不能去叫醒趙美人,是因?yàn)榇笸蹼x開前,特意留了吩咐……大王如此放在心上的女人,他可沒膽子跟人家生氣。 陳綺既然這么說,甭管它是真是假,這個話題就可以打住了——不然,再談不是想在再地提醒人家,她讓人家等了許久么——玉蔻機(jī)智地轉(zhuǎn)開了話題:“不知掖庭令今日前來我的甘露宮,所為何事?” 陳綺舉起雙手,輕輕地在半空中拍了拍,清朗的聲音喚道:“來人?!?/br> 殿外,跟著陳綺而來了甘露宮的諸位宮女們,立時帶著她們端著的木盤,太監(jiān)們則兩人一對兒,一起抬著他們之前抬來了甘露宮的木箱子,或是其他的東西,兩人一排的,緩慢而有序地進(jìn)了殿。 “這是?”玉蔻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兒,面帶驚訝地看著那些個宮女太監(jiān)們。 她的心里,隱隱地有個猜測。 事實(shí)證明,玉蔻心里的猜測,是對的。 陳綺右手平伸,指著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處解釋:“這些,是大王讓我過來送給美人的封位賞賜。” “共有: 紅寶石頭面六套,銀鍍金嵌珠頭面六套,翡翠頭面六套,純金頭面六套 上好杭綢十匹,素羅紗十匹,云霧綃十匹,軟煙羅十匹,青蟬翼十匹,云綾錦十匹 東珠四盒,杏粉珍珠兩盒…… 黃金一千兩…… 屏風(fēng)十座…… 五百年的野山參兩支…… 香料……字畫……”點(diǎn)了些念了出來后,陳綺把矮幾上攤了開來的一張紅底黑字的物品單子合上,舉起遞向旁邊侍立著的宮女,“東西太多,奴婢就不一一念了,美人自己過目吧。” 宮女上前一步,接過陳綺手里的物品單子后,往后轉(zhuǎn)過身,慢慢地踱到玉蔻所坐的矮幾旁,跪坐下去后,把那物品單子輕輕地放在了玉蔻面前的矮幾上。 果然是賞賜。 玉蔻把落在下方那或人或物,擠擠挨挨占了半個小廳的宮女、太監(jiān)處的目光收回,垂在身前矮幾上躺著的物品單子上。 探出右手后,玉蔻把物品單子輕輕地翻開—— 珠寶首飾,綢緞布料,室內(nèi)陳設(shè)的花瓶、屏風(fēng)、矮幾等,黃金,野山參,香料,字畫,瓷器餐具…… 應(yīng)有盡有。 可她以前,明明記得趙媼曾經(jīng)說起過她年輕時在齊國的王宮里面,伺候齊王的妃嬪時,齊王每每賞賜他后宮妃嬪的東西,都只有些珠寶首飾,綢緞布料,香料之類的幾種啊。 深受齊王寵愛的妃嬪得到的賞賜或許種類會多一些,但也絕不會像她現(xiàn)在得到的賞賜一般,面面俱到。 一股甜甜的蜜糖如泉涌一般,自玉蔻的心窩里冒了出來,她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開心地吩咐小月:“掖庭令帶著人往我這里走這一趟辛苦了,小月,給我重重地賞!” …… 另一邊的拓跋勰,正在廷尉獄中陰暗的過道上緩緩地行走著。 本該管著王都治安,掌督察軍吏之權(quán),輔佐諸侯王的國之重臣,之前拓跋勰的王駕入景陽城時,還威風(fēng)凜凜地騎著大馬行在拓跋勰四乘傳的最前頭的江鐸,此時,正被關(guān)押在廷尉獄地下三層,最里面的一間牢房中。 那間牢房與別的牢房不一樣,四周均是堅墻厚壁,牢房門,也是由十分厚重的石頭制成。 當(dāng)人進(jìn)入牢房中后,門一關(guān)上,無論里面的人被嚴(yán).刑.拷.打之下,狼狽得發(fā)出多么地撕心裂肺的哀呼,外面的人,也無法聽得一絲半毫。 是最適合,用來嚴(yán).刑.逼.供那些身份特殊,交代出的話,不宜為外人所知的地方了。 拓跋勰抬步剛進(jìn)了江鐸所在的牢房,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味兒。 他定睛看向不遠(yuǎn)處的江鐸。 男人夜里被他的影衛(wèi)從床上抓了來時,身上穿著的一件月牙白的褻衣,此時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千瘡百孔了。 其上,還遍布著大大小小的血塊,以及,烙鐵燒焦衣服時,生出的黑塊兒…… 緩緩地踱步到了江鐸的身前后,拓跋勰冷嗤一聲:“都這樣了還不交代,看樣子,你對孤的皇嫂,是真的愛得很深??!” 江鐸,是武后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便有婚約,本來,如果沒有陛下的橫刀奪愛,武后,應(yīng)該是要嫁給江鐸的。 拓跋勰對面,男人被這一天多的折磨,已是弄得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