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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敗,屢敗屢試,試了又敗,敗了再試……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反正兒,沒能夠把顧妙蓉成功地推到拓跋勰的床上去的憋屈,一下子就捅了出來。 隔著一道珠簾,顧太后望著拓跋勰的目光,都讓拓跋勰隱隱地感覺到了無比的忿忿。 她終于,把那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無比直白地問了出來:“既然大王知道妙蓉的年紀大了,為什么不納了她為妃嬪?這么些年,妙蓉對大王的心意,哀家不信大王一點兒也沒有察覺?!?/br> 反正,顧妙蓉也不在這里了,不用顧忌問了此話后,顧妙蓉不好見拓跋勰的問題。 “她喜歡孤,孤就要納了她?太后娘娘,孤是大漢的代王,不是楚風(fēng)館里的小倌倌?!?/br> 和楚風(fēng)館里的小倌倌有什么相干? 顧太后起初還有些不懂,腦子里面呆了須臾后,才猛然恍悟:拓跋勰那個小混蛋的意思是,他若納顧妙蓉,便是是個人喜歡他,他就得親近,和是個人,給點錢兒就能親近的小倌倌,沒有區(qū)別? 如此粗鄙的話,他竟然說得出來! 顧太后保養(yǎng)得良好的臉龐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的嘴唇嚅了嚅動,反復(fù)張了張嘴三次,卻愣是一句話兒也沒說出來。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病了。 拓跋勰也不需要顧太后的回復(fù),他今日來這里,可不是專門來給孤太后請安,關(guān)心她的“病情”的,而是為了另一件事兒:“太后娘娘年紀大了,現(xiàn)下又在‘病中’,再cao勞后宮宮務(wù),勞心勞力的,怕是病情難愈,即日起,太后娘娘便什么也不管,就好生兒養(yǎng)病吧,后宮宮務(wù)轉(zhuǎn)交掖庭令陳綺暫時代理。” 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顧太后心里那叫一個氣啊,臉色都猙獰了起來,她很想發(fā)脾氣,沖著拓跋勰撒火兒,可卻又心里有了一絲的顧忌。 忍了又忍之后,她才竭力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只倚老賣老道: “自來了這代地,哀家掌了多少年的后宮宮務(wù)了,以往,也不是沒有病了的時候,不也強撐著過來了?這一次生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大王不必為哀家過于擔(dān)憂,那宮務(wù),還是由哀家接著處理吧?!?/br> 這個時候,倒是知道不裝病重了。 拓跋勰薄唇的嘴角微勾,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突然轉(zhuǎn)開了話題:“兒子還有政事要忙,就不打擾了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好好休息,兒子先告退了?!?/br> 自己方才的話,他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顧太后給吊得不上不下的,欲繼續(xù)追問,又怕一問引起了反結(jié)果,不問,那心里就跟吊著十五桶水兒似的,七上八下的。 猶豫再猶豫,再猶豫之下,顧太后到底是忍住了沒問。 只面色不甘地,看著珠簾的那一頭,拓跋勰的身影慢慢地走遠了。 顧太后:“你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拓拔勰:“你猜?” ☆、58 燃著地龍的甘露宮主殿中, 一片暖烘烘的熱氣。 內(nèi)殿里, 一張寬大的金絲楠木大床上, 昨日夜里被人糾纏了大半夜的玉蔻身覆杏色薄被,閉著雙眼正恬靜地安睡著。 或許是覺得熱了,她睡著時,把兩只胳膊從杏色的薄被中露了出來, 藕臂纖纖,如玉般潔白。 俄而,她似乎是覺得有什么不舒服了,不描而黛的雙眉微微蹙起,若丹霞般美麗的菱唇輕輕地翕動,哼了一聲: “嗯?!焙每?。 室內(nèi)用地龍,有好也有不好, 好的是室內(nèi)暖和,人在里面可以只穿夏天穿的薄上襦和襦裙, 也不會覺得冷,不好的, 就是里面的空氣有些太干燥了。 昨日夜里,被拓跋勰纏著鬧騰時,玉蔻就因為出汗過多,渴得喝了幾回水兒。 后半夜他不鬧騰了, 玉蔻終于可以安靜地睡下后,到現(xiàn)在,半夜的時間, 加上大半個上午過去,她又被室內(nèi)的干燥給蒸得口渴了。 在外殿等候著的小月聽見玉蔻的哼唧聲,從矮幾旁起了身后,便匆匆趕了過去:“美人醒了?” “給我倒杯茶來。”睜開雙眼時,玉蔻吩咐道。 她的嗓子或許是昨兒個夜里用得多了,此時說話時,聲音里面竟然有著一股十分明顯的沙啞。 走到了玉石簾子前的小月聽見玉蔻的吩咐后,腳下的步子一轉(zhuǎn),返回外殿從前不久才讓人換上熱茶的紫砂茶壺里面,給玉蔻倒了一盅清茶后,才再次轉(zhuǎn)身往內(nèi)殿而去。 抬手拂開面前的玉石簾子后,小月往內(nèi)殿里面走時,邊碎碎念叨道:“昨兒個夜里下了雨,起了寒,美人是不是昨天夜里受涼了,這才嗓子啞了的,要不要讓人去請侍醫(yī)過來——” 話還未說完,往內(nèi)殿里面走了幾步后,小月看見從床上坐了起來的玉蔻的脖子上,那淺淺的痕跡,頓時福至心靈。 她的話音頓時一消。 “殿內(nèi)這么暖,你說我會受涼么?”玉蔻不以為意,“好了,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彀巡杞o我端過來,我渴得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是不會受涼,美人昨夜受的,應(yīng)該是大王的疼.寵才對。 小月默默地在心里想道,心里面,自他們從幽州啟程后,到抵達代國,大王一路上都不再碰美人,而隱隱有些猜測大王是不是厭倦了美人的擔(dān)心,這才如煙云般消散。 她臉上浮起笑容,快步走到床邊,把茶遞給玉蔻時,稟報道:“美人,掖庭令陳綺求見,已在殿外等了許久了?!?/br> 掖庭,是掌管著宮中宮女及供御用的雜務(wù),兼管宮中的詔獄的地方,歷來,由宦官出任掖庭令管理。 不僅如此,掖庭令還可以侍從在皇帝或諸侯王的左右,受皇帝或諸侯王的信賴,權(quán)勢頗重。 如此能耐之人,小月竟然讓人家在殿外等了她許久? 到底是誰給了小月勇氣,讓她敢眼睜睜地看著陳綺在外面等她,而不進來喚醒她的? 接過了清茶后,渴了許久的玉蔻聽罷小月的話,都沒有喝茶的心情了。她的臉色立時沉了下去,冷著聲音緩緩地質(zhì)問道: “小月,我以前曾跟你說過,讓你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張,你可還記得?” 雖然玉蔻的話語氣很平靜,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怒吼,可那平靜之下,卻隱隱地藏著一股讓小月心驚膽戰(zhàn)的氣息。 她哪里還站得???膝蓋一彎,立時便跪了下去:“美人,小月冤枉?。 ?/br> “不是小月不來喚醒你,實在是大王之前離去時,曾留有吩咐,讓奴婢們在你醒來之前,不得靠近內(nèi)殿?!?/br> “小月不敢不從??!” 說起這個,小月的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