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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后,美人在宮內(nèi)無代王可依靠,在宮外無娘家可依靠,當(dāng)如何自處?” 他的寵愛,會轉(zhuǎn)給她人? 此句猶如一柄鋒芒畢露的匕首,猛地插在玉蔻的心上,疼得她瞬間變了臉色。 看見玉蔻臉色唰地一白,二夫人還以為玉蔻是因為害怕那被拓跋勰拋棄了的未來,面上露出一絲笑意:“美人也知道,那樣的日子真的到來時,是何等的凄慘吧?” “不如美人今日且?guī)臀覂阂幻?,我認美人為義女,從此以后,我們顧家便是美人的娘家了,以后,美人便是失了代王的寵愛,也不必擔(dān)憂了,美人以為如何?” 玉蔻閉了閉眼。 一遍遍地在心里面告訴自己,那些事情自己左右不了,想也沒有用……如此這般強行地把心里的繁亂雜思壓了下去后,她有些反常地平靜問道:“什么忙?” “向代王舉薦我的小女兒,顧妙菱。” 顧妙菱:“我們姊妹如娥皇女英那般共侍一夫,不是一段佳話嗎?” 拓跋勰and玉蔻:“洗洗去睡吧,夢里什么都有,真的?!?/br> PS: 那個顧妙蓉什么的不用擔(dān)心哈,她的視角所感受到的,是自己和男主青梅竹馬,但男主的視角所感受到的,她就是一和顧太后宮里的宮女沒什么兩樣的,路人甲hhh~ ☆、一更 回到別院后, 趙城很自覺地去了拓拔勰正應(yīng)酬著的客堂外等候。 當(dāng)天幕上最后的一絲霞光也散去, 夜幕降臨時, 客堂里面的酒席終于散了。 幽州這一州中,跺一跺腳,整個幽州都要震一震的幾個頂端的官員們,以顧文晗為首, 魚貫般自客堂中走出。 不一會兒,賓客們便走了個干凈。 又過了一會兒后,拓拔勰大步流星地自客堂里面走了出來,往后院而去。 路上,他閑聊般,漫不經(jīng)心地問、自覺地跟在了他身后的趙城:“今日趙美人出門后,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出門后, 趙美人讓我直接趕車去了附近的楊樓街……” “……趙美人在布行里面,買完了準(zhǔn)備給大王做衣裳用的藏藍色布料后, 正欲離開時,刺史府上的二夫人派出的一個年輕侍女, 忽然間擋住了趙美人前行的路?!?/br> 之前在布行時,趙城答應(yīng)玉蔻說不會把她在布行買布之事稟報給拓拔勰,但那卻是有個前提的: 在沒有發(fā)生什么事的情況下,才會如此。 后來, 發(fā)生了那么重要的事情,趙城豈敢隱瞞拓拔勰? 若不隱瞞拓拔勰,以拓拔勰喜歡掌控一切的性子, 他又怎么可能只稟報得了二夫人之事,而不說出玉蔻去布行做了什么呢? 那是在找打! 所以,趙城毫無心理負擔(dān)地,把玉蔻給賣了。 本只是隨意地問問趙城,想聽聽玉蔻下午出了別院后,去街上都買了些什么,沒想到那顧家人真是跟個牛皮糖一樣,哪哪兒都有他們! 拓拔勰本因聽見玉蔻要給他做衣裳,而歡喜的心情轉(zhuǎn)瞬沉了沉,他微有些厭惡地問:“刺史府上的二夫人?她找玉蔻做什么?” “她以認趙美人為義女,自此后顧家給趙美人做娘家為條件,欲交換趙美人幫忙把她的二女兒顧妙菱,引薦給大王?!?/br> 前一晚在畫舫船上勾不到他,一轉(zhuǎn)身,就去往他后院里的美人身上使力了。 顧妙菱,你還真是能折騰啊! 拓拔勰猛地停住腳步,遙遙看著不遠處,玉蔻選的暫住的院子中,那隱隱露了出來的一角飛檐:“趙美人怎么說?” 說話時,拓拔勰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卻隱隱地含了一絲緊繃之感,仿佛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時,那平靜的天幕一般。 他盯著那一角飛檐的琥珀色的眸子里面,也升起了幾許陰鷙。 整個人,都于剎那之間,進入了一種炸藥般的狀態(tài)。 仿佛只要趙城接下來的回復(fù)一個不對,他就要炸了。 拓拔勰身后,跟了他許多年,又一向細心,對拓拔勰周身的情緒感知頗為敏感的趙城,此時此刻,察覺出拓拔勰的不對勁兒后,心里那叫一個震驚啊—— 什么時候開始,大王的情緒會被一個人左右至此? 不過,拓拔勰正在等著自己的回答,盡管心中震驚,趙城也不敢多沉思,很久便斂了雜思,垂首鄭重道: “美人拒絕了?!?/br> 語罷,趙城立時感覺到,他身前,邁開了腳步重新往前走的拓拔勰,身上之前突然間散發(fā)出的暴戾之氣,如煙般消散了。 他頓在原地,看著黑霧般的夜色中,他手中提著的一盞六角羊皮宮燈,照出的拓拔勰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為之歡喜,為之怒,對趙美人,大王怕是已經(jīng)陷進去了吧。 …… “怎么還沒睡?”回到玉蔻院子上房的宴息室后,拓拔勰看見衣著整齊,正襟危坐在宴息室的外間客位上的蒲團上,仿佛在等著誰的玉蔻后,問。 玉蔻卻沒有立即回答。 她騰地從蒲團上起了身,蓮步輕移,款款走到拓拔勰的面前后,她屈膝拜了下去,低頭請罪:“大王,玉蔻有一件事要向你稟報?!?/br> 今日她出門后的所有事情,拓拔勰都已從趙城處聽了一遍,此時她又說有事要稟,拓拔勰稍作思索后,便有些猜到了玉蔻要向他稟報什么。 不過,他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微一挑眉: “哦?” “今日我出門后,在一家布行里面買完了布,正欲離開時,顧刺史府上的二夫人忽然派了個侍女過來,邀我過去一敘?!?/br> “我卻之不過,只得去了?!?/br> “見到二夫人后,我才知道她找我,是因為她的二女兒愛慕大王,卻不得門路求見大王,這才找上了我,欲以認我為義女,以顧家為我的娘家為條件,換我為顧妙菱引薦?!?/br> “玉蔻拒絕了。”說著,玉蔻把身子又往下壓了壓,準(zhǔn)備跪下認錯,“玉蔻有罪,請大王責(zé)罰?!?/br> 男人卻忽然間上前一步,微一彎腰后探出右手,把玉蔻壓到了一半的身體摟進了懷里后,抱著她就直起了身兒。 他性感的下巴,輕輕地抵在玉蔻的肩膀上后,問她:“為什么拒絕?有個顧家做娘家依靠,不好嗎?”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里面沒有什么情緒的波動,玉蔻聽見后,一點兒也不能從中知悉,男人此時的心情,究竟如何。 這樣,接下來的話,她就難以根據(jù)男人的情緒,想更恰當(dāng)?shù)牧恕?/br> 好在,她也不需要想什么更恰當(dāng)?shù)脑捔恕?/br> 在布行拒絕了顧二夫人的提議時,她,就想好了之后,向拓拔勰稟報此事時,自己該如何說。 伸出雙手,抱住拓拔勰的腰身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