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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也站起來,贊同的點頭:“是,所以你現(xiàn)在也別賭氣了,還是先回方家吧,等見了分曉再做決定也不遲。”沈墨雖然跟方知雪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但是莫名的就覺得她應(yīng)該不是這樣手段不磊落的人。易嘉言雖然還是心存懷疑的怨氣,但在沈墨的半拉半拽之下,還是順從的回了方府。天色已黑,方知雪臉色難堪的似乎帶著人正要出門,正好撞見臭著臉回來的易嘉言,夫妻二人視線一對上,同時都頓住了步伐。方知雪瞬間神情都亮起了,顯然她沒料到易嘉言會自己回來。方知雪難掩欣喜的道,“夫君,你回來了!”易嘉言看她一眼,冷然出聲,“我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的,你就等著瞧吧?!闭Z畢甩袖而去。方知雪松了口氣,也沒有追他,而是望向跟方亦白并排站著的沈墨,微微點頭致意,“多謝?!?/br>沈墨沒想過她會感謝自己,有些意外,本能的揚起嘴角沖著她笑了笑,也對著她頷首。這天晚膳,方亦白又是直接搬到沈墨的房間里去吃,沈墨找易嘉言找了一天,渾身都是汗,飯前先去洗了個澡,就穿著一身白色的輕衣慢吞吞懶洋洋的出來。他膚白唇紅,好像不管穿什么顏色都能容貌襯托的愈發(fā)明麗而奪目。方亦一白看到他,黑眸愈發(fā)的水汪汪,仿佛包含了萬千情意直勾勾的將他看著,怎么看都看不夠一樣。“這是什么?”沈墨被他看得心突突直跳,用筷子指著桌上的一道菜,好轉(zhuǎn)開話題。方亦白總算把黏在他身上的目光移開,去看擺在桌子正中央那道用稍大些的翡翠玉碗盛裝的一道菜,似乎是rou羹,聞著還挺香的,方亦白也沒看出所以然來,轉(zhuǎn)頭去問侍女。“這個是二小姐前一天晚上就吩咐燉上的。”侍女瞥了眼睜大眼滿是好奇的沈墨一眼,猶疑了一下才緩緩的揭曉答案,“這是蛇羹?!?/br>她的話還落音,沈墨那邊已經(jīng)悚然的甩了筷子,一跳三尺遠得躲開了,滿臉崩潰,聲嘶力竭:“拿走拿走,快拿走?。?!”方亦白看沈墨這巨大的反應(yīng)頓時也慌了,連忙起身吩咐人將那碗給撤走,“快,端走端走,端的遠遠的!”沈墨抱著頭,滿臉發(fā)白,拉長了脖子高聲補充:“拿出府,拿出府!??!”方亦白也忙追到門口,對著侍女道:“端出府去倒了。”方亦白又趕緊跑回來,雙臂將已經(jīng)縮到墻角呆著的沈墨抱住,心疼極了,他道歉:“對不起,阿墨,我不知道那是蛇羹,不然我也不會讓她們……”“啊啊啊不要跟我提那個字!我要喘不過氣了?。?!”“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拿走了?!狈揭喟滓娝樕珣K白的厲害,又將他抱的更緊了,“別怕,我在呢,阿墨?!?/br>最后事情弄清楚了,原來就是方知雪從南疆那邊帶過來的那條蛇,據(jù)說這種蛇的血非常的滋補,蛇rou更是堪比千年老參,對強健身體非常有用處。前一天晚上方知雪就吩咐燉上了,這份是特地拿來給方亦白吃的。可方亦白現(xiàn)在幾乎都是跟沈墨一起吃飯,所以這道奪命菜就上了沈墨的桌子。事后緩過來,沈墨覺得大為丟臉,抓著方亦白審問:“你心里在嘲笑我是不是?!你覺得我很夸張是不是?!”活的蛇怕,死了的蛇也怕,沈墨自己都深感丟人。要是被暗暗諷笑了,他會覺得很有些難堪,甚至總會回想那天周云蘿拍手大笑和君清無動于衷的樣子,越想心里就越難受。方亦白搖頭,神色誠懇的絲毫不做假,“我怎么會嘲笑你呢,阿墨。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恐懼的東西,這是正常的,沒有什么丟人的。”不得不說,沈墨因為他這話,心里有一絲暖洋氤氳開來,心里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幾番出丑而感到那么別扭了。“可是我是男人啊。”沈墨還是有點郁悶。方亦白彎眸掩唇一笑,湊到他耳邊,“悄悄的告訴你好了,你瞧我大哥成天嚴肅沉穩(wěn)的樣子,其實,他怕蜘蛛!”沈墨一聽,腦袋里想象著方羨云看到蜘蛛嚇得大驚失色慌亂跳腳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來。方亦白見他笑了,頓時放心了,“所以怕什么,更性別沒有關(guān)系的。不過阿墨真的別怕了,有我在,不管有什么危險我都會保護你的?!?/br>這似曾聽聞的一句許諾……沈墨眼里的笑意漸漸淡了些,面上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眼巴巴的問方亦白,“那你呢,亦白,你說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恐懼的東西,你呢,你怕什么?”沈墨一雙眼睛著實迷人,秀長魅惑而漂亮,瞳色湛黑,眼波流轉(zhuǎn)間總是不經(jīng)意的散發(fā)出攝人心魂的風情,而他大概根本不自知,所以這種不經(jīng)意的撩人更是讓人難以招架。見沈墨對著自己眨巴眨巴眼,方亦白只覺得嗓子干的厲害,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沈墨的臉,緩緩的道:“我怕……我怕阿墨不理我?!?/br>沈墨一愣,一把推開他佯裝生氣的道:“什么啊,你根本就是答非所問!”方亦白覺得委屈,“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br>眼見時辰越來越晚,這家伙還不肯走,沈墨便借機將他趕出去,任由他可憐巴巴的在外面敲門,也不肯開了。結(jié)果這天晚上沈墨睡覺時竟被一陣異常的感覺驚醒,他嚇了一跳!什么東西這么熱!?沈墨一回頭,對上一雙黑黢黢烏亮亮的眸子,在這昏暗的光線里,閃爍著驚人的光芒。沈墨頭皮一緊,連忙撐起身體滿臉驚愕,“亦白???你什么時候來的?!”大半夜的跑來他房間……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不會不會,一定不會。這小少爺純真的很,頂多就討要的親親嘴罷了,他應(yīng)該……不會知道那么多。沈墨越安慰自己,心里越發(fā)顫。因為他知道剛才覺得火熱,是碰到了方亦白的身體。方亦白僅穿著一身雪白色的單衣,半撐著身體就靠在沈墨的旁邊,臉頰有些燥熱的紅,就連修長的脖頸間也一片片紅暈,他蹙著眉頭,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種憂郁不解的表情,“阿墨,我好熱啊。熱的睡不著。睡不著想來看看你,結(jié)果更睡不著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