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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迸赃呑赖目腿诵α耍斑@位杜公子是個寶貝蛋,可他偏喜歡去招惹云家的姑娘。那云家小姐可不會捧著他。” 云家?難道是鎮(zhèn)南將軍云翳?他還記得當(dāng)初跟云翳一起讀書的時候,那小子就不是個怕事的,不管是誰家的公子哥,只要惹到他,一準(zhǔn)被壓到地上揍。 “這邊不是有云翳將軍的別院嗎,將軍夫人身體不太好,每年都會過來休養(yǎng)數(shù)月,他家三位小姐也會跟著過來。前年大小姐出嫁了,現(xiàn)在過來的應(yīng)該只有二小姐跟三小姐。這杜公子在街上偶遇三小姐之后驚為天人,非要讓云三小姐給他做妾……你說這不是找打是什么?!?/br> 這杜公子的膽子也夠大的,跟他那身肥rou很成正比。 “可不是,后來知道對方是官家小姐了,也不敢再說做妾的話,卻轉(zhuǎn)而打起了娶回家的主意。人家云將軍可是三品大員,他杜家不過是沾了皇商杜家的關(guān)系,其實根本不是一家人,還想打云三小姐的主意,這不,每次都會被教訓(xùn)一頓。云小姐可發(fā)話了,不到一個時辰不許放他走?!?/br> 杜家其實心里也苦,他們就差沒把杜公子關(guān)起來了,但誰知道今天小心了又小心,還是沒能避開,果然自家公子又作死了。 這邊杜家后院怎么哭鬧折騰的,大家是不知道,但是云三小姐這次可是動真怒的事,大家看的一清二楚。杜家要是還想好好活著,再不收拾一下他們家的寶貝蛋,恐怕大家子的人都得跟著去受死。 傅子寒聽了旁邊的客人說了很多關(guān)于杜家的事情,特別是這位杜公子,簡直就是外表錦繡腹內(nèi)草包的典型。如不是杜家的十七個女兒嫁出去織成了偌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就杜公子這闖禍的能耐,杜家早就完蛋了。 好半天,圍著杜公子的云府的侍衛(wèi)才散開,一旁守著的杜家人撲了過去,又哭又鬧的把杜公子接走了。 “看到那輛馬車了嗎,云三小姐就在里面?!?/br> 難怪杜家不敢上去搶人,原來正主沒走。 傅子寒知道大宴朝女人兼具了唐宋兩朝的特質(zhì),但是能做出當(dāng)街收拾紈绔的,這位云小姐也是他來這邊之后見過的第一人。 鬧劇散場之后,傅子寒帶著女兒下了樓,提著打包的點心,慢悠悠的穿過人群朝另一條街走去。再玩一會兒,他就該帶著靜姝回家了。 剛好隔著馬車走了沒幾步,有人沖過來,不小心撞到了靜姝,小姑娘哎呀一聲,把手里的冰糖葫蘆掉地上了。 傅子寒趕緊拉著女兒好一陣看,就怕她被撞傷,幸好那人也避了一下的,沒有正面撞上來,擦過去的時候勾住了糖葫蘆而已。 “好了別怕,前面還有其他好吃的,等會兒爹再給你買就是。”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溫潤,帶有極佳的辨識度,這會兒又是特意放柔了語氣,讓旁邊聽到他哄女兒的婦人們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們二人。 父親俊俏文雅,女兒乖巧漂亮,這樣的一對父女,真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有福氣擁有的。 車廂的簾子被掀開一條縫,裝扮精致的女人從縫隙中看出去,轉(zhuǎn)瞬臉上驚喜交加,本想要出聲,卻又咬住唇黯然的放開了手。 “娘?”女人身邊稍大一些的女孩子,放下手中的圖冊,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眼母親,“娘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等會兒讓候叔送meimei回來就是?!?/br> 女人歇了一會兒,才輕柔的開口說不用了。說完她又半躺了下去,眉宇間的愁緒比之前還要深重。 看著她娘閉目休息,云二小姐的心里卻多了幾分猜疑。她娘跟她爹之間的那些事,她做女兒的不好說,但是這么多年來,她也隱約知道,娘嫁給爹爹之前,是有心上人的。剛才有人在外面說話,娘突然間就掀了簾子看,而后又那般模樣,莫非是外面那人有古怪? 二姑娘生性謹(jǐn)慎,她沒有立刻讓人去查,只默默的記下來,想找個好機(jī)會再說。 傅子寒能消遣的日子也就這么一晚上,第二天就被文老先生趕去了書房,恨不得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在里面呆著。 也是傅子寒現(xiàn)在年紀(jì)大,懂得調(diào)適自己的心理,否則鐵定給逼成神經(jīng)病。 到了這個時間段,除了大量的寫文章,審題破題之外,傅子寒就只選擇了看書,各種書都看,特別是關(guān)系到民生方面的文章,還有幾位老先生出的文集,以及童胖子幫他收集的邸報。 大宴對于市農(nóng)工商這幾個階層的分割不是特別嚴(yán)格,而且也不是那種重文輕武到了極端的朝代,民間的能人也不少,這些年很多基層的官吏都偏向務(wù)實,所以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過。 傅子寒之前稍微打聽了一下,這一次的鄉(xiāng)試,主考官很可能是以前工部的那位侍郎,那位可是真正的博學(xué)多才之輩,而且也是朝堂上最務(wù)實的一位官員,所以傅子寒才會在這方面多下功夫。 寫文章難不倒傅子寒,他以前可是政治老師,在大學(xué)的時候研究的是古代哲學(xué),對于歷史也非常熟悉,很多朝代主流的思想跟當(dāng)時的哲學(xué)發(fā)展是離不開關(guān)系的,所以審題破題寫文章他完全不懼,只需要了解這個朝代最主流的那些東西,以及面對的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做到言之有物就行了。 文老先生看過他的幾篇文章,對他的水平很肯定,然而對于自己弟子退步到讓他吹胡子的治經(jīng)就有些氣惱了。 可他也知道,當(dāng)年這孩子經(jīng)歷過那么多,再讓他有年輕時候的那種意氣風(fēng)揚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文老先生只讓他多看文集,學(xué)個幾分皮毛也就可以了。 七夕一過,八月即到。 初八這日,正是秋闈之時。 傅子寒醒來的時候,天還黑得不見人影。他在床上坐了片刻,待到頭腦清明后,才下床穿衣。這是他再睜眼之后最重要的一個日子,總感覺若是過不了這一關(guān),自己恐怕難以活下去。 衣服剛穿好,門外傳來小廝敲門的聲音。傅子寒已經(jīng)點了燈,小廝知道他起床,這會兒肯定是送洗漱的熱水進(jìn)來了。 早餐也送得比往日早,都是些清淡容易消化的食物。 傅子寒吃得七分飽,便不再用了。提起考箱出了門,來到中院門前,對著老師的廂房躬身行禮之后,未等有回應(yīng),便轉(zhuǎn)身出了門。 他走后,文老先生的房間里亮起了燈。老先生夫妻二人早就對坐床頭,臉上一絲睡意也無。 第25章 三場九日 “老頭子,你說子寒這次能不能行?” “盡人事,聽天命?!?/br> 若是放在十年前,他還能說沒關(guān)系,考不上還有下次,但是現(xiàn)在,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落榜失意的弟子,所以也拒絕去想他到底能不能考上。 很膽怯,但是沒辦法。 對于考場內(nèi)的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