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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大少爺尹晟逸可是師從名家,下棋不說已經(jīng)登堂入室,至少在同縣也是難有敵手,連很多長輩都不肯跟他對弈,怕丟人。 沒想到的是,他們印象中在棋藝上并不十分有名的傅立文,居然能跟晟逸如此投機,倒是個意外之喜了。 兩個少年的對弈并沒有持續(xù)過長時間。尹晟逸對棋道是癡迷,但是傅立文就一般般了,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尹二少的到來,但是傅立文發(fā)現(xiàn)了,他只是沒有提醒對方而已。主要是他受父親傅子寒影響,尊重那種做事一心一意的人,不會輕易打斷他們的投入。 等尹晟逸領(lǐng)著傅立文上了樓,尹家人很輕易就沖晟逸難得閃亮亮的眼神里發(fā)現(xiàn)了他對傅立文的喜愛,這份喜愛跟愛護家里弟妹不同,是一種同于同伴的全然的欣喜,棋逢對手的滿足。 傅立文也因為尹晟逸的緣故,對尹家的印象好了那么一點。 等到拜見了尹家老爺子并尹家四位少爺之后,傅立文的荷包又鼓了起來。 尹老爺跟立文可沒多少好說的,只是從立文的言談中觀察這孩子的為人處世態(tài)度而已,一盞茶的功夫,他想要知道的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尹老爺并不太清楚,立文的聰明讓他也多有保留,尹老爺知道的那些,也是他自己愿意表現(xiàn)出來的一部分,而另外他還不想讓人知道的,藏得可牢實了。 尹家在打探傅家的底,傅立文何嘗又不是根據(jù)尹家人的表現(xiàn)來印證文老先生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呢。 沒錯,傅立文回同縣的時候,文老先生就把他叫去,交了個任務(wù)給他。 “尹家看中你父親,但是你父親卻并非是非尹家不可的。就算你父親鄉(xiāng)試失利,他能選擇的人家也不少。我跟你孔奶奶能允許尹家對你父子的接近,是因為他尹家雖是商賈出身,但行事卻還算磊落,家風(fēng)也是商人中少有的正派。但是這一點并不能保證是真實的,畢竟面子上的功夫大家都樂意花時間花功夫去維系,所以,你若有機會,可以借機試探一下尹家?!?/br> 原本該是婦人家做的事情,因為傅家只有兩個大老爺們,這事兒也就勉為其難了。 尹家人多,但是家風(fēng)規(guī)矩都很不錯,至少在商戶家來說,尹家是難得的清明人家。他也見了尹家大小姐一面,感覺上對方并不是傳言中的傻子。 長相不說傾國傾城,比起立文見過的諸多婦人來說絲毫不弱,加之對方因為家里保護得好,人很單純,看著立文的眼睛只有好奇而無其他。 對于這樣一個可能是自己繼母的女人,立文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只能低頭再低頭。 “這孩子,還害羞了呢。” 立文眉頭微微皺起,他沒弄懂尹家怎么會這樣做,難道不該見一面就好了?還一直讓他在這里,這是想要做成既定事實? “三嬸娘,我?guī)Я⑽男秩ジ鷰孜恍值苷J識一下?!?/br> 還是尹晟逸來解的圍,打了個招呼之后就直接拉著人走了,等下了花樓,才找了空給傅立文解釋。 “三嬸娘也是心急過頭了,她這事兒沒跟其他嬸娘們提前說過,還是我娘發(fā)現(xiàn)不對讓人來找的我。你也別太怪責(zé)她,其實三嬸娘也是好心,就是不太會處事?!?/br> 之前尹三少夫人就提過,她娘家跟向家有往來,這次估計是她娘家想讓她破壞尹家跟傅家的好事,所以她才這樣做的,但是就她本人來說,她并不愿意做這個惡人,不然也不會做得這么明顯,還讓人有機會把立文領(lǐng)走。 立文聽了尹晟逸微微提了下家里幾位嬸娘的娘家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之后,看晟逸的目光都帶上了同情。 然而晟逸其實不覺得,他是尹家長子嫡孫,不管那幾位嬸娘如何算計,他在尹家的地位都是穩(wěn)當(dāng)?shù)摹V皇强蓱z了小姑姑,若是跟傅家不成,這輩子估計也只能終老尹家了。 他早想過了,如果其他幾位嬸娘不愿意養(yǎng)小姑姑,他以后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去買個莊子,按照小姑姑最喜歡的樣式來修建,然后他會養(yǎng)小姑姑一輩子的。 第24章 秋闈進行時 七夕節(jié),傅立文經(jīng)歷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圍觀內(nèi)宅婦人互相算計。而這個時候,他的父親正帶著小妹靜姝,在州府提著花燈拜月乞巧。 本來今晚應(yīng)該是孔夫人帶著靜姝去參加州府女眷們的聚會的,但是下午出了件事,傅子寒果斷帶著女兒自己玩了,連孔夫人都借口生病沒有出門。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傅子寒也是被無辜涉及的人之一,但是還好,他并非主要目標(biāo),所以鬧開之后對他的影響也不大。但是其他兩家的公子,這會兒簡直就恨不得殺人了。 大宴一直很流行面具,沒到節(jié)日不設(shè)宵禁的時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喜歡帶著面具上街,特別是小媳婦大姑娘,帶著半臉面具,只露出涂了胭脂的紅唇,自有一番別樣的誘惑。 傅子寒沒有帶面具,他就給女兒買了一個蝴蝶的半臉面具,還有絲線跟繡花針。 城邊的荷塘附近,各大家族或是商會,都設(shè)了攤位,出售精美的器具或是最新款的首飾絹花。當(dāng)然,這攤位上的東西跟店鋪里不能比,但是對于家境一般的小娘子們來說,已經(jīng)是頂好的了。 靜姝還沒有及笄,挽著兩個包子頭,用淺色的絲線墜了絡(luò)子打成的小蝴蝶,下面還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珍珠,仔細的纏繞在包包頭上,感覺就像頭上停了兩只蝴蝶,耳邊還有兩只在飛一般。加上小姑娘現(xiàn)在長得珠圓玉潤,穿著打扮也精致,被傅子寒牽著走在人群里,惹來好多羨慕的眼神。 走到珠市街口,父女倆正打算去辛和齋打包綠豆糕回去給孔夫人,剛轉(zhuǎn)過街角,就看到前方圍了一大群人,還有孩子的哭鬧聲。 看了看人群的位置,就在辛和齋往前兩三個門面,傅子寒沒讓女兒過去湊熱鬧,直接帶著她上了樓,要了一碟子點心和一壺菊花茶,然后父女倆就探著頭從二樓看下去。 撒潑的是個穿著錦衣的小胖子,真胖。那一身的肥rou,他動一下就顫一下,還有那張臉,根本就沒有輪廓可言,胖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嘴巴都嘟成金魚嘴了,而且那已經(jīng)不叫雙下巴,根本就看不到下巴所在。 能胖成這德行也是一個奇跡,若不是有病,那就是家里太寵溺。要知道,大宴的審美跟唐時不同,雖然不至于說要瘦得掌心里能跳舞,那也得纖體風(fēng)流。 “小二,這下面是怎么回事?那是哪家的小公子?” “小二都不用看,聽聲音都能聽出來。 “客官少于過來吧,這位小公子是杜家的少爺。杜家十七位小姐,就這么一位公子,可不就捧在手心怕掉了么?!?/br> 傅子寒看了看,覺得這可不像是被捧在手心的樣子,哪家的寶貝蛋能捧在地上撒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