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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為了白月光的垂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5

分卷閱讀105

    眼眶滑落:“我不愿意……”

是的,有人說,能混沌一生也是福氣。

可是別人的福氣從來不是他求的福氣。

閉上眼睛,一輩子渾渾噩噩的安寧,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清醒,即使在這個不太美好的世界面前,清醒本身足夠傷人,可他依然得用自己的眼睛,巨細靡遺地看清這個世界。這才是他的人生。

從那天開始,白硯才感覺自己有了些生氣,因為他終于明白自己的人生只能是什么樣。

只能,這個用詞,難免有些無奈的意思??扇硕际且稽c點成長的,到了今天,他終于能說,他明白自己的人生,應(yīng)該是什么樣。

白硯在佛前三拜,燃了一炷香。

他依然不信佛。

這次,與其說是到佛前還愿,不如說是來看看這個改變過他的地方。

裴摯抱佛腳卻抱得有模有樣,嗑三個頭,上一炷香,連許了兩個愿。

“希望裴明遠今年好好的,沒病沒災(zāi)?!?/br>
“希望我哥今年好好的,沒病沒災(zāi)。”

兩人出了佛堂,陳小斐來了,一來就忙著招呼他們喝茶。

白硯用肩膀碰一下裴摯的胳膊,戲謔著問:“上香連許兩個愿,你還能再貪點兒?”

裴摯認真地說:“那哪能叫貪?我原本還想說希望你心想事成,天天高興,但轉(zhuǎn)念一想,讓你高興是我的事兒,不能讓別人管。”

白硯說:“考慮得挺周道?”

裴少爺毫不謙虛,“那當然,應(yīng)該的。不用特別表揚。”

他們跟陳小斐一塊喝茶,又留在餐廳吃了頓素菜大餐??赡苷媸切履晷職庀?,幾天后,郝鄔親自上門,帶來了一個絕好的消息。

“DNA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那些頭發(fā)真是東曉本人的?!?/br>
這說明什么?郝鄔激動得滿面紅光,“至少年前,他還活著?!?/br>
第50章我的白月光

東曉還活著,這真是新年最好的消息。

白硯怔了好半天:“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郝鄔說:“傳信的人還沒找到,我就是為這個來的?!苯又聪蛩磉叺哪腥耍骸澳阆雴柺裁?,現(xiàn)在就問吧?!?/br>
男人應(yīng)該就是刑偵專家,對郝鄔點一下頭,沒多說其他,直接問白硯:“白硯,這個人為什么突然給你這封信?你仔細想想,最近,有誰跟你提過東曉?!?/br>
是,知道白硯關(guān)心東曉去向的人的確挺多,可關(guān)鍵在于關(guān)心的程度。這么重要的消息,東曉本人的東西被送到白硯手上,東曉已經(jīng)失蹤六年,那個人怎么吃定白硯尋找東曉的決心依然如初?

白硯細想,這幾個月里對他提過東曉的人,裴摯,宋先生,郝鄔,仇安平,除此之外,凌小花的那位表演老師,在殺青時也問過他東曉有消息沒有。

不能放過每一個線索,白硯一五一十交待了實情,幸虧他記性夠好,連那位老師和仇安平的原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男人聽完皺起了眉,“這樣說,他們也就是點到即止,你轉(zhuǎn)移換題,他們都沒有追問的意思。”

白硯篤定地點頭:“是?!?/br>
倒是裴摯想到些別的,“那個叫仇安平的對我哥態(tài)度挺復(fù)雜,總之就是換著方子給我哥找不痛快,說他嫉恨我哥吧,他是真嫉恨,可有時候又挺聽我哥的話?!?/br>
郝鄔像是確認又像是復(fù)述,“仇安平?”

雖然裴摯并沒添油加醋,白硯依然不想在這事上無故帶累人,于是補充道:“他就是嘴不太好,倒沒對我造成過實質(zhì)傷害?!?/br>
再怎么著仇安平也是草臺班子的人,從感情上來說,就算有懷疑,應(yīng)該白硯自己先出面確認??墒?,現(xiàn)在是查案,在真相面前,誰都不該被包庇,所以,白硯應(yīng)該盡力陳述事實,而且必須不偏不倚地陳述事實。

男人記下全部,話鋒一轉(zhuǎn):“也不排除兇手自爆。兇手或許知道你為東曉心焦,故意用東曉的消息來折磨你,以滿足自己的施虐欲,更可怕的可能,你本身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那么,最近你身邊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有沒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

白硯反問:“最近?”

男人點頭,“你已經(jīng)出名六年,連我們家挺少看電視的老爺子都知道你,兇手這些日子才認識你的可能性太小。如果那封信是兇手自己出手恐嚇你,那么是什么原因,讓他的關(guān)注力現(xiàn)在才突然聚焦在你身上?會是什么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以說,如果是兇手恐嚇他,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變tai仰慕者不是,他當年跟東曉在同一個劇組,也同樣無依無靠,要是兇手那個時候就認識他,為什么被抓走的是東曉?完全的臨時起意?抓鬮抓出來的?或者,兇手是在白硯出名后才認識他的?

這些日子,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尋常?

白硯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出一件事,因為紋身事件,他自爆戀情。

郝鄔突然問:“這些年,你的追求者應(yīng)該挺多吧。你還記得都有誰嗎?”

白硯坦白到底:“說句實話,我自己都數(shù)不清。”

郝鄔&裴摯:“……”

突如其來的靜默。

白硯也沒心思多解釋,的確,他的追求者多了去了。直接表白,當面暗示或者托人說項的,他都見過。

郝鄔有些促狹地朝裴摯瞧,裴摯本來抱臂靠著門框含著鈣片嚼,這下連嘴都不動了,眼神定定瞧著白硯,他早就知道他哥是個香餑餑,可是聽人直接說出來,滋味還是有些不一樣。

白硯只好打個補?。骸拔颐看味季芙^得挺干脆?!?/br>
除了裴摯,誰都不在他的選擇范圍之內(nèi)。

裴摯滿意了,咧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什么話也沒說??磥硪院?,他得好好把他哥守住了。

那男人的要求是盡量不錯過每一個可懷疑對象,白硯只好拿張紙,把那些狂熱追求者的名字一一寫下來。

裴摯想忍又忍不住,腳步輕輕緩緩地,片刻后晃到了白硯身后??粗切┟直话壮幇€書寫出來,直把鈣片咬得崩崩作響。

可他還給白硯提了個醒,“段墨初,你沒寫上?!?/br>
段墨初?

白硯愣了下。可提筆,又覺得這個想法挺荒唐,段墨初追過他的確沒錯,可要說這人有對他使用強制手段的意圖,好像又不至于。

比起白硯那些狂熱的追求者,段墨初真不算什么,三年前有個富翁看上白硯,斥重金專門給白硯本人打造了一部戲,白硯得知后斷然拒絕,那位先生又砸出過億豪宅,圈內(nèi)人一時嘩然,白硯再拒,富翁威逼利誘不成又擺出苦情姿態(tài),險些沒割腕,這事讓白硯頭疼了好長一段時間。

相比之下,段墨初最多對他表達過心意,遭拒后放棄得也挺果斷。

再說,如果段墨初是個變態(tài),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