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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景攤手:“沒看到他啊,可能回去了吧。” 話音剛落,就看見顧玠的家仆跑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問:“姜公子,我們家公子沒和你一起出來?” “沒有啊。”姜琬回身往貢院里面看去,“會不會在里面和別人說話耽擱了,再等等吧。” 家仆有些焦急,翹首看向里面,只見除了官方人員,考生早就出盡了,哪里有顧玠的影子。 與此同時,姜琬他們也看到了,三位少年同時臉色一白:“不對,不對,顧公子這是出事兒了吧?!?/br> “或許他比我早出來,有事兒,先走了?”姜琬盡量往好的方面想。 “不可能,我們一直在外面守著呢?!鼻卣娲髶u其頭。 姜琬的預(yù)感非常不好,“分頭去找找人吧,對了,也留個人回去瞧瞧,萬一他確實先回去了,這里不過虛驚一場?!?/br> 第55章 武舉 姜琬又往貢院里面看了看, “那他也不可能在里面啊。” 衙門的差役們把所有的考生都清理出來了, 不可能單獨留下顧玠在里面的。 一定是出事了, 一定。 姜琬心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顧玠到底去了哪里,是遇到意外了, 還是他突然有事兒去處理了呢。 完全不得而知。 以他溫婉的脾性,總是要跟家人打一聲招呼的, 不告而別這種事情, 顧玠做不來。 驚慌之中, 能打發(fā)出去找的人全都出去了,到了天黑, 各路人馬灰頭土臉地回來, 人人臉上都寫滿了“喪氣”二字。 “玠兒到底去了哪里呢?”顧之儀不安地踱著步子, 金陵的治安向來很好,少有擄掠人口之類的事情發(fā)生,何況這幾日大考,衙門不知撒出去多少捕快維持秩序, 一個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怎么想都蹊蹺。 “會不會,被人給叫走了, 從貢院?”姜琬也不知怎么想到了這種可能。 顧之儀和姜敏同時看向他:“誰?” 姜琬想了一會兒:“我只是想問, 有沒有這種可能?”他要是知道是誰,還在這里耗費時間, 不早就去找了嗎。 顧之儀先是搖頭, 而后眼光一動, 似是想起了什么,嘆了口氣:“算了,你們不要找了,過幾日,他會自己回來的?!?/br> “姑父?”姜琬擰眉,看來,這件事情,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顧之儀點頭道:“琬哥兒,鄭公子,秦公子,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不要插手了。” 姜琬沒說話,倒是鄭景安慰了顧氏夫婦兩句,拽著二人去了后院。 秦真腦子轉(zhuǎn)彎比較慢,一個勁兒嘮叨:“姜琬,你說顧玠他爹怎么想的,兒子丟了都不急著找,比我爹還狠上十倍?!?/br> “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咱們就別跟著摻和了?!编嵕坝昧艘幌陆骸霸蹅兠魅站蛦⒊袒靥K州,如何?” 姜琬放心不下顧玠,遲疑了下:“我在這里等兩天吧?!?/br> 最好能得知顧玠平安回來的消息再走。 “別等了?!编嵕暗降自谏鐣厦罎L打數(shù)年,小聲道:“顧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咱們,尤其是你,姜琬,千萬別卷進去,能走則走吧?!?/br> 姜琬動了下唇,知道鄭景的擔心不是多余的,就道:“我今晚好好想想。” 鄭景跟了他個“兄弟,當斷則斷。”的眼神,回自己房里去了。 姜琬訝然:這小子不是之前和顧玠好的什么似的,幾乎讓人誤以為他對顧玠有點兒齷齪想法,這會兒才嗅到點兒異常,就忙著撇清關(guān)系,這也,太,太不靠譜了吧。 有點讓人鄙視。 只有秦真傻乎乎地跟他說:“姜琬,你剛才和顧探花那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苯幌窈退f那么多,“回去睡覺。” 他不是緊接著就要考武舉了嗎,還是不要說那么多吧。 來金陵的時候,秦父專門拜托姜琬時時提點著秦真,務(wù)必要他混個名次回來,殷切之心,令人動容。 “那我考完,咱們就回去?”秦真往前走兩步,又回身問道。 姜琬點點頭:“嗯。” * 三日后,武舉開考。 一大早,姜琬和鄭景就起來送秦真去考場,路上,他垂頭傷氣的,不住地說:“唉呀,看來我爹是白奢望了,我可能第一場兵法和布陣都過不去?!?/br> “不過是死背書上的東西,我不都給你念過,你記得一二,怕也就考過了。”姜琬寬慰他道。 “秦兄,你就抱著去試試的心態(tài),再大不了,我把鏢局二把手的位子留給你?!编嵕安惶?jīng)地道。 姜琬白了他一眼:“別拆我的臺。” “進場啦,進場啦——”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武舉考試的場地。 武舉考試和科舉考試的考場布局都很嚴肅,只是多了幾分勇猛之氣。前來赴考的考生,渾身扎著利索的衣裳,一個個看著比秀才們壯實多了。不過顏值上,就算了,滿臉橫rou,兇相者比較多,面如冠玉者也有,只是不多。 姜琬平日看秦真,就覺得他是個粗人,站到這兒一比,竟有些鶴立雞群的錯覺了。 “鄭兄,姜琬,我進去啦?!鼻卣孓抢X袋道。 他對自己還是沒有信心。 “秦真,別慫?!苯?,語氣之中,帶了幾分鼓勵,幾分鄙夷。 秦真微愣了下,“姜琬,你,你……”他一跺腳,氣的說不出話來。 鄭景嘻嘻笑道:“我們明日去臺子下面等著抬你,不過你也不能被人家打的太狠了,到時候我們還得帶郎中過來給你救命?!?/br> 秦真一聽這話更氣,抖了抖身上一身藍色武人的衣裳,“你們等著?!?/br> 若今日這場兵法布陣的過了,明日,他一定把對手打的找不著北,看他們二人還敢不敢輕視他。 激將成功,姜琬和鄭景對視一眼,快步退了出去。 “姜兄,咱們?nèi)デ鼗春幼咭惶?,聽聽曲兒?”鄭景心里惦記著那天見到的那位琵琶談的好的女子,蠢蠢欲動?/br> “你自去吧?!苯樕鋈唬骸邦櫕d還不知在哪里,我姑父和姑母二人怪可憐的,我回去陪陪他們?!?/br> 昨日他傍晚過去請安,見姜敏的的眼睛紅紅的,料定是想兒子想的,他不敢說什么,旁敲側(cè)擊地安慰數(shù)句就回房去了,心里怪難受的。 回到后院,他問鄭景:“最近金陵有皇親國戚來過嗎?” 隱隱聽說,好像浙西那邊的瑱王出事兒了。 鄭景搖頭:“倒沒聽說?!?/br> 姜琬的一種猜測破滅了:“你說,圣上不是視瑱王為親手足嗎?怎么才幾個月就翻臉了?” 這幾日坊間傳聞,京中有人陰謀作亂,都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