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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如果這種東西在國外已經(jīng)成為一種被很多人接受的新型興奮劑,那么世界上受這種陰險的毒、藥控制的人會有多少呢?成千上萬?其中又有多少人身處要位呢?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給陸祁治病了,這是顛覆世界的大事!他單手抱著圓盅,掏出手機給鄧安澤打電話,他面色凝重地鄧安澤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鄧安澤只沉默了一瞬,連話都沒說就立刻掛斷了電話。嚴鈞知道,鄧安澤比他的政治敏銳度更高,他更清楚現(xiàn)在的事態(tài)有多么嚴峻,現(xiàn)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不能浪費的。打完了電話,嚴鈞長出了一口氣,他能做的,他都已經(jīng)做到了,剩下的事,他只要聽安排就好了,需要他的時候,鄧安澤不會和他客氣的。出了“藍度”,S市的夜景依舊繁華絢爛,可是心境不同地嚴鈞竟然硬生生從眼前這個太平盛景中感受到了類似暴風雨前的寧靜。路上這些臉上帶著幸福笑容的普通人,根本不會知道,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他伸出的罪惡藤蔓已經(jīng)席卷了全球,正蠢蠢欲動,蓄勢待發(fā)。當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得安寧。嚴鈞忍不住搖頭。他往前走了兩步,杜修派來接他的車子就停在路邊,他拉開車門,愣了一下。杜修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后面,他顯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多大的事,眼皮低垂,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我還以為得多等一會呢。”他目光一轉(zhuǎn),看到嚴鈞手里的圓盅,一挑眉:“你這是把誰家骨灰給偷了?”嚴鈞現(xiàn)在真是佩服他的粗神經(jīng),他苦笑著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他講了一遍,沒想到和鄧安澤爭分奪秒的態(tài)度不同,杜修依舊是懶懶的,只有微垂的眼瞼下一閃而逝的精光證明他不僅聽了,還聽得很認真。不過就算他真的走心了,他還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你急什么?這可不是我們能管得,你就好好地做你的事吧?!?/br>嚴鈞無語:“你就一點都不著急?”“著急有用嗎?”杜修輕嗤一聲,“我是能去拯救世界還是怎么的?把自己的事干好的了?!?/br>“你別忘了,”杜修說著一搭他肩膀,“你還得救陸祁呢?!?/br>嚴鈞沒有說話,良久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你說得對,現(xiàn)在想那些沒用,我還是想一想眼前需要我做的事吧?!?/br>杜修從兜里摸出根煙斜斜叼在嘴里,痞里痞氣地咧嘴一笑:“這才對嘛,回去我給你介紹個朋友,明天跟盛輝談生意還得靠他呢?!?/br>嚴鈞一愣:“我也得去?不行吧?”“放心,”杜修神秘一笑,“有他在呢,保證你媽都認不出你來?!?/br>當天嚴鈞跟著杜修回了他的別墅,出了那么大的事,不管康明文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他現(xiàn)在都懶得見到他,所以他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想回賓館的,跟老師說了一聲不回去了就在杜修的別墅里面過了一夜,等他第二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兩個人已經(jīng)在客廳里等著了。嚴鈞下樓梯的時候兩人都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不過能看出來端正坐在那里的男人有著極寬闊的肩膀,腰背挺直,只是一個背影就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氣魄,可就是這樣一個有著萬仞高山穩(wěn)而險的特質(zhì)的男人竟然和搭在他肩膀上的男人莫名的契合,那人似是察覺到有人進來,微微側(cè)頭,斜斜看過來時,眼底殘留的淺而薄的笑意順著他狹長的桃花眼傾瀉而出,就像明媚的陽光穿過亭亭如蓋的光陰巨樹,留下一地閃爍的時光碎片,既觸之溫暖又帶了點無能為力的涼薄。如果把正襟危坐的男人比作山,那這個人就是山頂云開霧散后的第一抹金燦燦地光,光芒萬丈卻也洞穿力十足,可以想象這樣的男人一舉一動都足以讓人心馳神搖。不過,嚴鈞怎么看他怎么都覺得有點熟悉,更令他疑惑的是,那個男人見了他,眼神也是一頓,輪廓優(yōu)美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層飄飄渺渺的霧,讓人看不真切。嚴鈞心中思量著自己又是在哪見過這樣一個出彩的人物,卻是死活想不起來,他最近總能見到有熟悉感的人,關(guān)鍵是每次都想不起來,要不是他確定自己沒問題,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也跟著陸祁出毛病了。那個男人從嚴鈞一出現(xiàn)就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惹得他身邊的男人也抬眼打量他起來,嚴鈞走過去雙方一個照面,嚴鈞著實吃了一驚,因為這兩個人的外表實在在是太出眾了,那個自帶發(fā)光系統(tǒng)的男人就不用說了,光是那一雙奪魂攝魄的桃花眼就可謂□□天成,見之難忘了;能和這樣的男人坐在一起還分毫不落下乘的人,則完美詮釋了俊美二字,有著渾然天成的優(yōu)美五官卻沒有一處不凌厲英挺,輪廓鮮明,就算鼻梁上的無框平光眼鏡將他勢如猛虎的眼神險險攔下,也無損他通身的氣派。他倆都算得上嚴鈞這幾十年前前后后見過的在長相上最出色的了,跟他倆一比,就連陸祁和他自己都要退避一射之地,不過要是說起嚴鈞這“兩輩子”見過的這種級別的美人,也沒有太多——他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一個寬袍長袖血透衣襟的提劍青年,跟他三尺青鋒上滾落的血珠一起滴落的是散落的鬢發(fā)間那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角的一滴妖異血滴……嚴鈞倒抽了一口冷氣,屁股剛沾到沙發(fā)上又竄起來,驚疑不定地指著眼前的男人。“賀舒!”被他指著的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也笑了起來,一時間竟能讓人看呆了去。杜修頗有些奇怪的看向嚴鈞,搞不懂他為什么這么驚訝,難不成——杜修:“嚴鈞你也是賀舒的粉絲?”嚴鈞:“……”嚴鈞感覺自己就像讓人當頭掄了一大錘,腦袋嗡嗡直響,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色如春花的男人,耳邊依稀聽到自己三觀盡碎的清脆聲音。他一字一頓地問:“你說他是誰?”杜修:“你不是知道他是賀舒嗎?金樹影帝賀舒?。 ?/br>臥槽,嚴鈞默默咽下涌到喉頭的一口老血,心說,別開玩笑了啊喂!哪個不要命的找這么個煞神去演戲,就不怕他一個沒收住捅演對手戲的一個對穿嗎?還有誰能告訴他,一人一劍血染青龍?zhí)兜馁R舒怎么會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跑到這來當明星?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賀舒吧?賀舒輕輕轉(zhuǎn)著無名指上造型別致的白金戒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赫西族長,一別經(jīng)年,不知近來可好?”嚴鈞:“……”你一出現(xiàn)就什么都不好了!其實真說起來,賀舒和嚴鈞曾經(jīng)還有過同仇敵愾的交情,那時候嚴鈞剛剛接任赫西族長之位,奉祖宗遺訓出了南疆斬殺叛逃的罪族——那是南疆萬族所有窮兇極惡不敬大地之神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