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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機號后來換了,微信找不回來,就棄用了?!?/br>“他在拍一部電視劇?!?/br>江朗點點頭,平靜地說:“挺好的。這次不要像那么背就好?!?/br>遲明堯愣了一下,是葉添主演的電影,當(dāng)時殺青宴,葉添喝醉了,還打電話求他去接他……只是,李楊驍跟這部電影有什么關(guān)系?陳瑞投資的電影,李楊驍總不會在里面演了什么角色吧?“?”遲明堯皺了皺眉問,“他有演過?”“你不知道?”江朗有些意外,“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拍到一半,劇組資金不夠,后來的投資人非要塞另一個人做主演,導(dǎo)演沒辦法,只能中途把他換了?!?/br>遲明堯說:“他沒有提過?!?/br>“正常,這件事情給他的打擊應(yīng)該挺大的吧。他還能繼續(xù)待在這個圈子里,我其實挺意外的。之前很久沒聽到他的消息,我還以為……”江朗低頭頓了兩秒,接著說,“我以為他不做演員了?!?/br>“他會繼續(xù)做演員的。”遲明堯說,“拍攝的事情,你怎么打算的?”江朗笑了一下:“怎么他幼稚,你也跟著他一起幼稚?。恳粋€不知名的導(dǎo)演和一個不知名的演員,合拍了一部電影,就算能過審,能上院線,也不會有觀眾的。”“你不是說過他會紅的?”“你知道這么多?你是他的男朋友?”江朗點了點頭說,“對,我是這么說過,但等他紅了,他為什么要來拍我的電影?會有更好的劇本和更好的導(dǎo)演找上他的?!苯食橥炅艘恢煟f:“走了,還有一些空鏡要拍,還是別跟他說你來找過我了?!?/br>遲明堯拉住他:“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只是備用,不會跟他說的?!?/br>江朗走后,制片人走過來,說什么也要跟遲明堯一起吃頓飯。遲明堯不好推拒,只能留下來一起吃了飯,又借口有事在身,吃完飯很快就開車上路了——已經(jīng)七點多了,趕到北京需要兩個小時,他要開快一點,才能趕在今天結(jié)束前看到李楊驍。車開到半途,竟然鋪天蓋地地下起暴雨來。半晌工夫,街上的一切物景都被雨水浸透了。路邊很快撐起一把把五顏六色的傘面,沒帶傘的行人則在雨中快步跑著。雨點拍打在車窗上,發(fā)出密集的噼啪聲。雨刷飛快地一下下掃過車窗,遲明堯看了看時間,八點多了,還有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他給李楊驍打了電話,想問他在劇組還是在賓館。電話打過去,那邊吵吵嚷嚷的人聲混合著濕漉漉的雨聲,李楊驍先是應(yīng)了一句什么,又轉(zhuǎn)過來跟遲明堯說:“怎么了?”遲明堯問:“還在劇組?”“嗯,突然下了暴雨,導(dǎo)演打算把一場雨戲在今晚拍了?!?/br>“會拍到很晚?”“應(yīng)該是,難得晚上下暴雨。怎么突然打電話來,找我有事情?”“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呃……”李楊驍似是語塞片刻,說,“我以為你打電話是有事?!?/br>“沒什么事,只是看到突然下雨,想問問你在做什么。”“哦……”李楊驍有些意外似的,頓了頓說,“那沒事我掛了,還要再熟悉一下臺詞。”第50章戲掛了電話,李楊驍一陣心猿意馬,盯著劇本看了好一會兒,愣是沒看進去一個字。遲明堯怎么會突然打電話來?說什么下雨突然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太犯規(guī)了吧…偏偏他還挺吃這套,簡直有點唾棄自己沒出息!李楊驍做了個深呼吸,凝了凝神,強迫自己進入角色狀態(tài)。今晚要拍的這場戲有點危險,因為有一場撞車的戲份。劇情中的案件進入了一個關(guān)鍵的轉(zhuǎn)折點——作為“無怨無悔照顧臥床丈夫12年”報道當(dāng)事人的妻子,曾在幾年前通過網(wǎng)絡(luò),眾籌上百萬為癱瘓在床的丈夫治病。但就在一個月前,媒體刊登的一則新聞引發(fā)了全社會的關(guān)注——這位癱瘓了十幾年的丈夫突然非正常死亡,并且經(jīng)查證,死亡原因系呼吸機斷電所致。隨著案情進展,這位曾經(jīng)感動無數(shù)人、而今卻成為最大嫌疑人的妻子,也被媒體曝出在近幾個月曾跟本地一名富商多次約會。妻子的照片在網(wǎng)絡(luò)上被最大限度地傳播,照片上的女人四十出頭,妝容清淡,歲月的痕跡也掩蓋不了她面容姣好的事實,而這也成為她被道德攻擊的最關(guān)鍵一點——一個照顧癱瘓丈夫的女人,應(yīng)該滿面滄桑,臉上寫滿生活的疲累,怎么會是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女主趙可研作為丈夫家人一方的辯護律師,跟妻子一方的辯護律師季雙池,同時在受理案件后開展證據(jù)調(diào)查。而隨著調(diào)查的開展,兩人逐漸發(fā)現(xiàn),對父親死亡異常冷漠的兒子,身上有著比母親更大的嫌疑……而李楊驍飾演的律所實習(xí)生羅子茗,在這個關(guān)鍵的雨夜,和十七歲的“兒子”進行了一番至關(guān)重要的談話,并且進行了全程錄音。李楊驍今晚要拍的戲份,便是羅子茗從當(dāng)事人家中出來的那一幕——他手握錄音筆在樓下等待趙可研,遠遠看到她的車拐入正門,便匆匆朝前跑過去,卻不想季雙池的車正從另一側(cè)駛來。匆忙趕來的季雙池立刻緊急剎車,卻還是將羅子茗撞倒在地,而羅子茗手中握著的錄音筆也被高高拋出,在一地的雨水中四分五裂……開拍之前,李楊驍在劇組助理的幫助下帶上了護具,然后站起來跺了跺腳,問旁邊的人:“帶護膝會不會很明顯?”劇組助理歪頭看了看說:“還好,不太明顯?!?/br>李楊驍又彎腰整了整牛仔褲,讓護具隱藏得更好一點。劇組的動作指導(dǎo)老師走過來,對李楊驍說:“不用緊張,一會兒會有專業(yè)的司機師傅把車開過來,速度會控制得很好,應(yīng)該不會受傷的?!?/br>李楊驍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我不緊張。”“對,別緊張,身體放松一點,跟車接觸的時候,兩只手可以推一下車頭……”李楊驍認真聽完動作指導(dǎo)的話,點了點頭。雨勢絲毫未減,遲明堯趕到拍攝場地時已經(jīng)九點多了。他把車熄了火,探身從后座拿了把黑色長柄傘,然后打開車門,撐開傘下了車。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濺起了無數(shù)個小水花。深灰色的雨棚沿著街邊一字排開,披著雨衣的工作人員在臨時搭起的取景場地中匆忙地跑來跑去。遲明堯走了一段距離,有安保走過來,一副想攔卻又吃不準該不該攔的模樣。一旁有工作人員認出遲明堯,熱情地把他引到其中一個雨棚。遲明堯站定了,看到幾米之外的一個雨棚里,李楊驍正站在導(dǎo)演旁邊聽他講戲,神情看上去很認真,還時不時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