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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痛心疾首,恨不能插翅飛回去,拼死也要護(hù)住祖宗的山陵!太后,皇帝無道,您可一定要為臣等做主??!” 還有兵部侍郎哽咽的聲音:“臣的父母妻小,還有祖宗墳?zāi)苟剂粼陂L平,求太后開恩,勢必要勸得陛下回心轉(zhuǎn)意呀!” 又有不知是誰的聲音:“皇帝置祖宗基業(yè)于不顧,倒行逆施,懇請?zhí)蟮钕聯(lián)軄y反正,如此則臣等幸甚,萬民幸甚!” 趙啟冷哼一聲,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逼迫他退位,好讓太后把持朝政,好個太后,前些日子還在向他示弱,原來竟盤算著這個! 太后清越的聲音再次蓋過所有的喧囂:“趙啟上愧對列祖列宗,下愧對萬姓庶民,德薄才微,不堪為君,哀家倡議,廢趙啟,立齊王為帝!” 燕王頭一個出聲:“臣謹(jǐn)遵太后懿旨,擁立齊王!” 跟著是零零散散諸王的聲音:“臣謹(jǐn)遵太后懿旨,擁立齊王!” 趙啟咬了牙,看來,這些人早就串通好了,既然敢提這條,想必上上下下也都做了準(zhǔn)備,他真是大意了,這陣子只忙著籌劃決堤的事,竟然沒發(fā)現(xiàn)太后的謀劃,看來,緊接著就是一場死戰(zhàn)。 幸好,兵權(quán)都在他手里捏著,一群宗室和幾個臣子,翻不出什么水花。 “速速帶人去護(hù)著王婕妤和小皇子,有孕的嬪妃都要護(hù)好了?!壁w啟低聲吩咐金吾衛(wèi)左軍校尉。 左軍校尉帶著人馬飛快離去,趙啟跨進(jìn)殿中,冷冷說道:“母后,你偷了朕的玉璽做什么?祖宗遺訓(xùn),后宮不得干政,母后莫非忘了嗎?” “虧你還有臉提起列祖列宗?”太后叱道,“祖宗的山陵都要被你放水淹了,哀家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不配為君!” “母后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趙啟走近些,冷冷地環(huán)視殿下的人,“朕剛接到消息,秦太阿率八萬大軍在澄江附近與我軍激戰(zhàn),幾曾有決堤的事?朕又何曾發(fā)過這種荒唐的旨意?” “早知道你沒膽承認(rèn)?!碧罄湫σ宦?,“張遇,把趙啟的手書密詔拿過來給眾位王爺和大人看看。” 張遇忙捧了一道黃絹的圣旨走出來,當(dāng)眾展開,里面短短兩行字,命令澄江邊上的軍隊挖開澄江河道最窄的一段,放水淹城,果然是趙啟的字跡。 趙啟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今日之恥他會牢牢記住,這一次,無論太后還是在場這些人,都別想活命。 “趙啟,你還有什么話說?”太后肅然道,“你為了保護(hù)帝位,竟然要水淹列祖列宗,要殘害沿途州縣的百姓,數(shù)十萬人的性命,在你眼中都不算什么嗎?你殘暴無能,不配為君,哀家今日就廢了你!” “太后中了邪,瘋癲迷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壁w啟淡淡說道,“來人,送太后回慈寧宮養(yǎng)?。 ?/br> 金吾衛(wèi)得了令,迅速向殿中包抄,準(zhǔn)備拿人,太后冷笑起來:“趙啟,當(dāng)著諸位王爺?shù)拿?,?dāng)著眾位大人,你是要劫持哀家嗎?” “母后病了,朕要請母后回去養(yǎng)病?!壁w啟自覺勝券在握,并不在意。 “只怕哀家不能隨你的心愿?!碧舐曇粢晦D(zhuǎn),“劉將軍,拿下趙啟!” “遵旨!”金吾衛(wèi)統(tǒng)領(lǐng)應(yīng)聲答道,跟著拔劍沖向了趙啟。 趙啟大吃一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殿外一陣吵嚷,跟著就見何立人飛跑進(jìn)來,一把扯住了他:“陛下快走,金吾衛(wèi)反了!” 趙啟失魂落魄,跟著他匆匆向外逃,身后有金吾衛(wèi)追殺,何立人帶來的是羽林衛(wèi),立刻沖上去對戰(zhàn),何立人一路護(hù)著他,急急說道:“陛下,萬年守備也反了,眼下城防大營還算可靠,不如去那里,到時候再謀劃!” “小皇子呢?帶上小皇子!”趙啟叫道。 “陛下,金吾衛(wèi)已經(jīng)反了!”何立人高聲道,“宮中已經(jīng)大亂,小皇子怕是落在他們手里,等去了城防大營再做打算吧!” 趙啟憤怒到了極點,卻又毫無辦法,只得跟著他往宮外逃,耳朵里聽見的都是殺聲震天,似有無數(shù)人在身后追趕,趙啟一顆心砰砰亂跳,卻突然有一股絕望倏地升起,他已經(jīng)失去了她,難道也要失去皇位嗎? “陛下!”在宮門外趙啟遇到了匆匆趕來的信使,“澄江駐軍戰(zhàn)敗,秦太阿正率部加固河道!” “滾!”趙啟在絕望中大喝一聲,跟著飛身上馬,朝著城防大營絕塵而去。 夜幕落下后,萬年城慢慢平靜下來,趙啟逃亡城防大營,在萬年城外與城中的太后對峙,小皇子和其他有孕的嬪妃都被太后控制,太后傳下懿旨,趙啟的心腹中愿意擁立齊王的,一概保留原有官職,絕不追究以往的行徑。 這一夜宮門始終不曾下鑰,宮中燈火通明,至天亮?xí)r,一道懿旨在全城傳揚,趙啟陰謀挖開澄江,毀壞皇陵,水淹百姓,如此殘暴不仁,不配為君,太后奉祖宗遺訓(xùn),廢趙啟,立齊王。 慈寧宮中,太后看向齊王,神色肅然:“皇兒,對長平那邊,你可有信心?” “如今國力空虛,兵力匱乏,趙恒手下又都是精兵強(qiáng)將,”齊王試探著說道,“母后,不如兩家罷兵,就以現(xiàn)在的疆域為界,各占一邊?!?/br> “哀家也是這個意思?!碧竺榔G的臉上顯出幾分疲憊,“這仗打得太久,實在不能再打下去了。既如此,你這就修書給趙恒,哪怕把那兩百里也給他,暫時休戰(zhàn)吧。” “是。”齊王答道,“兒子這就去,親筆給趙恒修書。” 太后看著他背影,柳眉蹙了起來,以趙恒的脾氣,真的會答應(yīng)劃江而治嗎? 數(shù)百里之外,趙恒小心翼翼地抱起沐桑桑,慢慢地跨上了蒲安車,車簾放下后,車子穩(wěn)穩(wěn)地走了起來,趙恒的手臂始終不曾離開過沐桑桑的腰,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般,連眼睛也一直盯著她,一眨不眨。 沐桑桑說不出的心疼。見面之后他一直都是這幅模樣,她知道他是在害怕,怕她再有什么閃失,于是軟軟地偎在他懷里,帶著笑柔聲逗他:“雖然我生得好,但你看了這么久,總要記得眨眨眼,不然一會兒眼睛就要疼了?!?/br> 趙恒低低地笑了起來,跟著在她發(fā)心里輕吻了一下,低聲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br> 這話他不知說了多少遍,沐桑桑忙捂住他的嘴,道:“不怪你,誰也想不到?!?/br> 趙恒握住她,在她手心里吻了一下,聲音中帶了戾氣:“趙啟,凌嫣,烏拔拓思,還有青釭,所有害過你的人,都得死!”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都不理我,孤獨寂寞冷…… 第127章 沐桑桑的目光掠過蒲安車內(nèi)里襯著的墨綠色緙絲龍鳳圖樣,當(dāng)初從西疆回京時,她便坐著這輛車,一路不安地揣測著他的用意。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們已經(jīng)成了最親密的人,而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