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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無可挑剔。 他眉骨高凸,五官如鐫刻一般棱角分明。內(nèi)雙的眼睛凌厲有神,高挺的鼻梁有一處不明顯的駝峰,男人味十足。 他嘴唇生得好看,一雙薄唇性感至極,只可惜現(xiàn)在遭了秧掛了彩。 傷口總算不再突突冒血,可還是會滲出血絲。 陳洛如拿著醫(yī)用棉簽,對著一箱子藥品犯了難,這該用什么藥來著? 孟見琛抬起骨結(jié)微凸的手指,精準無誤地挑出了一瓶碘伏:“消毒就行?!?/br> 陳洛如“哦”了一聲,擰開瓶蓋,用棉簽蘸了一點碘伏,輕輕涂抹在他的傷口處。 不同于熱衷商科的富二代們,孟見琛在斯坦福讀的是生物醫(yī)藥專業(yè),他對這些藥品自然了如指掌。 據(jù)說,生化環(huán)材是四大天坑,不知道是不是他腦子有坑才去讀這個,還一口氣讀到了博士,也不怕禿。到頭來還不是得回家繼承規(guī)模龐大的集團公司。 陳洛如打量孟見琛的時候,孟見琛也在打量她。 他瞥見她蔥管般干凈潔白的手指,突然問道:“你的戒指呢?” 滾動的棉簽停滯了片刻,陳洛如沒好氣地說了句:“在家?!?/br> 還不知道被她丟到什么犄角旮旯去了,那玩意兒除了結(jié)婚那天,她根本沒戴過。 “記得戴上?!泵弦婅≌f道。 “我才不要?!标惵迦缣鹆鹆频难劬Ω麑σ?,“那又不是給我的?!?/br> 當初她跟孟見琛結(jié)婚的時候,從婚紗到婚戒都是為她jiejie陳漾量身定制的。 誰都沒想過在婚禮前夕能出那么大幺蛾子,直接換了一個新娘,簡直聞所未聞。所以這些婚禮用品也沒空換新的。 孟見琛聞言無話。 終于處理完傷口,陳洛如悶聲不吭地收好藥品,將箱子物歸原地。 回到臥室時,孟見琛已經(jīng)在床上躺好了,他只睡在左半邊,右邊還有一大塊空地。 他說道:“睡覺,明天要早起?!?/br> 陳洛如關(guān)了燈,從右邊上了床。她想了又想,還是有點不放心。 她拿過兩個多余的枕頭擺在了兩人中間,說道:“不準越過三八線?!?/br> 她的行徑太過小學生,孟見琛沒回答她。 掉價。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酒店電話叫早的時候,陳洛如睡得正香甜。 她被叮鈴叮鈴的鈴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她睡到了左半邊來,兩個枕頭被踹到了床尾。她正挨著孟見琛,一條腿不知什么時候跨上了他的腰。 她睡覺的時候儀態(tài)不大好,這事兒她打小就知道,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經(jīng)常從床頭滾到床尾。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總不能找個人在旁邊糾正她的睡姿吧? 再說,她平時都是一個人睡覺,愛怎么睡怎么睡,誰管得了她。 她睡袍底下是真空的,陳洛如的臉漲紅了,她趕忙收回腿。 孟見琛接了電話,轉(zhuǎn)過頭對她說道:“起床。” 生硬的命令口吻令陳洛如一早的起床氣都沒法發(fā)泄。 服務人員送來新內(nèi)衣,陳洛如重新?lián)Q上昨晚那條連衣裙。 孟見琛一邊打領(lǐng)帶一邊叮囑道:“吃完早飯我還有事,你自由活動。” 這還沒回國呢,他就已經(jīng)開始插手她的行程了。 陳洛如道:“我要回來睡覺,好困?!?/br> 孟見琛套上西服外套,說道:“隨便你?!?/br> 在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孟祥東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兒子的嘴唇受了傷。 破皮的地方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痂,還腫了一圈,確實有礙觀瞻。 “阿琛,你的嘴唇怎么回事?”孟祥東問。 陳洛如正攪拌著意大利面的醬汁,聽到這話,頓時心虛發(fā)毛。 她打算解釋是不小心磕到的,孟見琛比她先開口:“無妨,小傷?!?/br> 孟祥東的眼神在他倆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恍然大悟。 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倆這么久沒見面,又年輕氣盛,意亂情迷之時難免失了輕重。 夫妻感情甚篤,是件好事。 只是咬下這么一大塊嘴皮,昨晚戰(zhàn)況得激烈成什么樣??? 孟祥東說道:“夫妻之間,也得注意分寸。白天還要出去見人?!?/br> 孟見琛應得很自然:“知道了?!?/br> 孟祥東又看向陳洛如,似乎在等她表態(tài)。 陳洛如一時還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只得順著孟見琛的話接一句:“知道了?!?/br> 孟祥東滿意地點點頭,開啟新話題:“說來,你們結(jié)婚四年,是時候要個孩子了?!?/br> 陳洛如:“……” 這話題怎么就拐到了孩子上呢? “爸,洛如還小?!泵弦婅《似鹂Х容p抿一口。酒店餐廳的手磨咖啡,顆粒均勻,入口柔潤。這是牙買加藍山咖啡,苦中帶甘,味道馥郁。 這說得還像句人話,陳洛如連忙點頭附和。 “她年紀還小,你年紀可不小了。”孟祥東語重心長說道。 陳洛如繼續(xù)點頭,說得太對了,孟見琛這老男人分明就是老牛吃嫩草,一點兒也不害臊。 “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早有你了,這事兒得抓緊啊?!泵舷闁|繼續(xù)說道,“你看小如也一直點頭?!?/br> 話音一落,孟見琛轉(zhuǎn)頭看她,陳洛如懵,她臉上寫著“我不是,我沒有,你可別瞎說啊”。 孟見琛似笑非笑道:“好,那我們抓緊?!?/br> 第4章 陳洛如氣得用鞋跟偷偷踩孟見琛的腳,他卻波瀾不驚,她的小打小鬧在他這兒連個水花都揚不起來。 用完早餐,父子倆在陪同人員的簇擁下離開酒店。 陳洛如覺得她要大難臨頭了,這要是回了國,她可不得變成孟見琛的生育機器嗎? 她才不要給他相夫教子。 陳洛如回房間收拾東西,打算開溜。 其實她也沒帶什么東西,也就一個包包和昨天換下來的衣物。 吊帶和皮裙正安靜地躺在衣柜里,剩下的一套內(nèi)衣—— 陳洛如大叫不妙,她昨天把內(nèi)衣掛在了浴室里。 孟見琛昨晚去浴室洗澡,豈不是看到了那套款式比吊帶皮裙還火辣的內(nèi)衣么? 陳洛如火速趕到浴室,卻并沒有在架子上看見她的內(nèi)衣。 找來找去,可算在盥洗臺下方的晾衣筐里找到了,估計是孟見琛怕濺上水丟進來的。 陳洛如的耳根子都燒紅了。 啊呸,咸濕佬! 陳洛如胡亂地把內(nèi)衣塞進包里,然后取出一副太陽鏡架在臉上。 她拎著包包下了電梯,往酒店門口走,卻被一只手攔了下來,“太太,您要去哪?” 來人是高騫。 陳洛如腳步一頓,摘下眼鏡,沒好氣道:“我去哪還要跟你匯報?” “是孟總不放心您的安全?!备唑q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