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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彼仨?,“不過,你不要守清規(guī)戒律的嗎?” “正所謂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經(jīng)歷過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jiejie,你說對不對?” “對!” “這里風(fēng)大,冷,我知道后山有個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開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jiejie要不要去?” 齊月盈笑著點頭,聲音輕緩,表情動作仍舊是有些遲緩,“好?!?/br> 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這兩個月,她舊疾復(fù)發(fā),再加上一直都沒怎么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今天走了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體力其實已經(jīng)耗盡,連腳步都有些虛浮了。 齊琮早就看出來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從小到大,我還沒背過jiejie呢?!?/br> 齊月盈順從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將頭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長大了,都背得動jiejie了。” “早就背的動了?!彼f著,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一絲哽咽,他不知道,原來她已經(jīng)變的這么輕,怪不得她的臉色那么蒼白,整個人瘦成了一把骨頭,好像風(fēng)一吹就會散。 齊琮功夫好,內(nèi)力深,再加上她又實在是輕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兩步,很快就到了他說的那個處茶花林。 齊月盈看著這片開的正艷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嘆一聲,“真的好美啊,好久沒看到這么美的景致了?!?/br> 齊琮把她放下來,解下自己的袈裟鋪到石凳之上,然后扶著她坐下,把酒遞給她,“人都說,一醉解千仇,jiejie你醉過之后,就把所有煩惱都放下好不好?” “好,我盡量?!彼f著,抱起那壇酒,給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適應(yīng),可是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 齊琮也不說話,就看著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讓她靠著肩膀。 “阿琮,我覺得好累啊?!?/br> “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還俗,所有的事都交給我,我像父親一樣把你護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從前那樣開心起來,我做什么都可以?!饼R琮握著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如果早知道讓她自己去歷劫會讓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預(yù)了。佛法說的也不一定都是對的,他后悔了,或許在當初父親死后,他就不應(yīng)該放任她去攝政,如果她不去攝政,她不去接觸元冽,也許現(xiàn)在她還好好的。 “阿琮,我今天夢到父親了,我好想他啊......我覺得我好沒用,我這一生,其實最開心的時光,就是留在父母身邊的時光。長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難,我以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堅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親身邊......” 齊琮的眼眶濕潤,“不要去,你還有我啊!你還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錯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預(yù)你的人生,我以為讓你去獨自經(jīng)歷成長是好的,我以為你能戰(zhàn)勝所有的,jiejie,我錯了,你不想長大就不要長大了,你不用長大,你留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已經(jīng)沒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 齊月盈已經(jīng)醉了,她能聽到阿琮在和她說話,可是她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 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漸漸模糊。 她自言自語般的說,“阿琮,他們都說愛我,可是實際上,這世間最愛我的,只有父親、你、還有阿臻...... 至于洛修,元冽,他們愛我,可是他們的愛是有代價的,我付不起這個代價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復(fù)雜,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對不起......jiejie,太沒用了.......我本想為弟弟們擋風(fēng)遮雨的,我也想替你們撐起一片天的,我想奪回漢人的江山,我想對得起天下萬民的供養(yǎng).......” 齊琮捧著她的臉,努力喚醒她,讓她看著他,“你聽我說,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畫地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讓人傷心的人和事,你就還是你!我從來都沒覺得你沒用,你是我最好的jiejie,你是我最愛的jiejie!我們一直都以你為榮的!” “是這樣啊......”她似懂非懂的點頭,“可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因為你太累了,從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給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對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愛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還有我和阿臻,我不會再讓任何多余的人出現(xiàn)在面前煩你,你可以像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過每一天,你就當做了一場夢,其實本來就是一場夢,夢醒了,沒什么大不了的!jiejie,你可以不用堅強,你可以不用成長,你不用為任何人去撐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長長久久的活著,好不好?” “好......咳......”她還沒說完,又開始劇烈的咳起來,她抬手掩口,袖口卻被咳出的鮮血染紅。 齊琮目眥欲裂,驚惶無措,“jiejie,jiejie......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吐血?你到底瞞了我什么?” 她回想起這兩個月來,她都免了御醫(yī)的平安脈,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體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衰敗到了這種程度。 心口的抽痛越來越劇烈,她痛的臉色蒼白,可是卻不忍讓阿琮的驚慌失措,“沒事,老毛病,過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怕?!?/br> “我?guī)闳タ从t(yī),你沒事的,你會沒事的?!彼f著,已經(jīng)把她抱了起來。 齊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沒事......” 說著,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齊琮快步疾走,卻被元冽攔住了去路。 元冽一直在跟著她,他始終都在,只是沒有現(xiàn)身,齊琮一直都知道。 “把她交給我吧?!痹焓帧?/br> 齊琮卻后退了一步,“不必,這是我自己的jiejie。元冽,我給你三天時間,離開大周,不然的話,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從你回大周起,就步步為營,招招逼迫,軟硬兼施,你比完顏述律更貪婪!你嘴上說著什么都不要,可實際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對她說你不可信,可她念著幼時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讓你,直到你徹底把她逼得崩潰!你真當你的心計有多高明嗎?” 齊琮冷笑一聲,“你故意只給她兩條路選,可其實在我看來,還有第三條路!只要殺了你,那就一勞永逸,一了百了!你不要以為我做不到,jiejie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就讓你陪葬!到時候你就是滾回西域,我也照樣會把你碎尸萬段,不信,那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