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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獵豹的屁股,“又偷我的內(nèi)褲!”身上的東西喉里發(fā)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咯咯,是得意的傻笑,舌頭一卷,將他的奶卷進(jìn)嘴里,撥到嘴角津津有味地吮咂。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互相把玩,腦袋昏昏,身上也熱得發(fā)沉。偶爾,小獵豹的鼻尖蹭過老獅子的,一帶而過間,酒香互招。對墻一角,落地?zé)粽瓜乱蝗?yōu)雅的光。柳五一口飲盡杯中酒,又將內(nèi)褲脫了。兩指拈著那內(nèi)褲,膀子伸過來,一下松手,內(nèi)褲墮到李沉舟身上,正正蓋住他的性/器。他眼睛發(fā)亮地盯了李沉舟一會兒,下床打開留聲機(jī),一開便是那。弓弦驀地一拉,深海在最后的夏夜掀起暗潮;拍子兩快三慢,一拍拍踩在人情/欲的浪尖上?!白笥?,嗒嗒——嗒”,“左右,嗒嗒——嗒”,柳五赤身向他走來,右手拉他的左手,“大哥起來跳舞——”望著他的眼里又亮又暗。李沉舟沒有拒絕,他不可能拒絕的——美酒、幽光、舞曲、赤/裸的情人,他天性中隨心所欲的那一面煥發(fā)到頂點。腰一挺,他向柳五投身過去。催人欲行的歌調(diào)里,兩個人搖著屁股跳舞,從房間這角搖到那角,在滿室的熱風(fēng)中晃著臀上飽滿的弧度。一忽兒,柳五跨步轉(zhuǎn)身,用自己的屁股去撞李沉舟的屁股,“噗”,“噗”,完了吃吃地笑,還在李沉舟背上反咬一口;他本就不想跳舞,而只是想胡鬧。李沉舟沒什么表示,只重新張臂抱住他,肩對肩、臉貼臉,微閉著眼將人圈住,繼續(xù)浪似地慢慢搖晃,兩具精赤的搖晃的rou體。心上的東西本多,此時卻只愿想這一個,片面地去想,遮住了耳朵地去想;海水沖刷過rou體,他自然要選最親熱的那一個,擁揉壓碾,做暫時的墮落,但愿只是暫時……又一個傍晚,秋意已至。李沉舟在后園散步,柳五——身上終于掛了幾絲布料,在儲藏室改成的廚房里準(zhǔn)備宵夜。其實于做飯上,柳總管只擅長三板斧:熟rou熟菜加點醬料,外帶三兩水果,便很瞧得過去。而熟rou和熟菜,又必定不是他親為,是早早地叫來小丁,給些錢,點名讓去市里買些熟食,他自己則只需咚咚咚地握著小抹刀剁下醬的香菜。他自詡刀工很好,因為他柳葉刀使得好,抹人血管跟剁香菜,在他差不了太多。當(dāng)然,如今柳總管正于愛河里縱情嬉水,抹人血管的事,自是能不提就不提的。老狐貍這兩日心情不錯,眉眼越發(fā)得明快,他自覺是那愛情理論生效的功勞,心里也是滿意的。這不,李沉舟原先要幫他切水果,他以罕見的大度,讓“大哥上后園走走”,而自己并不跟著,原因是他知道,園子里那群無聊的人——小三黃雞、美寡婦、老東西、老東西家的小的,正在那邊拉里拉呱地談閑天。也許小三黃雞還在踢毽子,他猜的,并不確定——他只是聽見老東西在大聲地數(shù)數(shù),“一!二!哎喲,就要到三了!”——無聊透頂。今晚他要跟李沉舟去翠湖劃船,宵夜、湖光、竹船,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一切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樣子,一切——“團(tuán)座,東西都買來了,”小丁團(tuán)頭團(tuán)腦地出現(xiàn)在窗戶外邊,踮腳向他匯報,手里舉著張什么,“路過電報室,說有蕭師長來的加急電報?!?/br>“念!”柳五這么道,厭惡這時候蕭二的名字突然出現(xiàn)。小丁展開電報,他會看電碼,之前學(xué)習(xí)過,只是多時不用,怕是不大熟練了??戳艘粫海q猶豫豫地道:“李沉舟還活著,你怎么不早說?!蹦钔炅耍悬c茫然,去看柳團(tuán)長。柳隨風(fēng)切香菜的刀陡然就停在了那里。☆、多情多憂多愁蕭開雁本是個訥于言而不易驚動的,李沉舟的那出電話卻教他心亂如麻,炸開漫天紛擾。電話里,李沉舟跟他說著兆秋息的事,問他能不能收些錢財,將新兵營的兆秋息放回昆明來,或者,至少請他確保兆秋息的安全,安排一個輕松些的職位給他,“不要讓他太苦”。李沉舟聽去如同一個憂心切切的父親,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兆秋息,而并不解釋自己的事——自己如何會活著,這些年又在哪里,過得怎么樣。也半點不問趙師容或其他,只是說著兆秋息,說“柳五將他弄去了鄂西,幾個月前走的,敢請蕭師長幫忙過問,日后必當(dāng)面拜謝。”蕭開雁聽出來,所以李沉舟跟柳五在一起,一起在昆明。這么一想,更覺煩悶,口中這么應(yīng)著李沉舟,心里想的卻是師容和秋水聽到這消息該如何。聽筒里李沉舟對他千叮萬囑,告訴他兆秋息三字是“兆頭的兆,秋天的秋,休息的息”,蕭開雁又感到李沉舟對這個兆秋息的不尋常,心想“他必不是這兆秋息的父親,卻為何對他如此過心?”不由地明白點兒什么,便又是一番五味雜陳,不好說什么,先答應(yīng)了罷,信號開始跳閃,通話就要結(jié)束。那一頭李沉舟還在對他千言萬謝,這邊他的心思卻飛向遠(yuǎn)在重慶的自己的弟弟和師容,直到信號陡然中斷,耳朵里一片忙音,他還干握著聽筒站在那兒,想著這一下將如何是好。臺子后邊的接線員探頭看了看他,眼神略帶詫異,蕭二這才反應(yīng)過來,長吁短嘆地將聽筒擱回去,然后負(fù)著手離開。李沉舟還活著——且不管他是怎么活下來的,如今又在做些什么,李沉舟還活著這個事實本身,就足夠引起許多人的震動,引發(fā)一系列脫離常軌的事件。當(dāng)年在南京,他就引發(fā)過,現(xiàn)在一切是不是將再一次上演呢?蕭開雁步履粘滯,望空嘆息。他是古式的君子,君子是不便輕易對他人作評的,可這一回他很是有那么點兒感觸,對有關(guān)李沉舟的種種,傳言也好,親歷也罷,重重印象一經(jīng)串聯(lián),教他不由地將李沉舟跟歷史上那些長得過于美貌而蠱搖人心、引發(fā)災(zāi)禍的女人聯(lián)系起來,褒姒或者西施之類。他知道這種類比的荒誕,可他就是忍不住產(chǎn)生這種感覺。也許這些人自己并無惑誘他人的意思,可人們就是不由自主地向他們傾倚過去,置人世間的軌道于不顧,要做出些令蕭二這樣的古君子心驚rou跳的事情來……譬如他的弟弟秋水,而今堪堪安穩(wěn)了一些,肯較為平靜地過他那樣身份的人理應(yīng)過的日子,不管師容在電話里如何對秋水進(jìn)行冷嘲,蕭開雁都為弟弟感到高興,為他所出身、所熱愛的那個世界的完整而感到高興。他不計較師容的態(tài)度,他理解師容先失去愛情后失去愛人的苦澀,所幸時間可以淡化一切苦澀,一切不如意。趙三小姐本來也是屬于他所熟悉的那個世界的,他愿意多費工夫,把趙三小姐帶回到那個世界中去,跟他的家人、跟那個世界的得天獨厚和累世福蔭在一起。那樣才是種穩(wěn)妥而少有難堪的生活,一種一步步漸進(jìn)向上的生活。從個人奮斗的意義上來說,蕭開雁也許對李沉舟較為稱賞,但從一種更為普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