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除了每半月里拿白葉戳他心窩子的家信,他什么也沒等到。垂了眼睫,容璽輕吐一口濁氣,自己與喬林相處那么久,哪里還能看不透他,這人表面看起來和藹溫潤,實際上最是涼薄,懶得與人打交道;懶得時時去猜測他人所想;與他無關(guān)的,再大的熱鬧也不會近前去湊,心里日日夜夜裝著的人,怕是從來只有他自己。得他一時注意不難,若是想被他在乎一世,溫溫柔柔的守候可不行,他的心腸,都是鐵石做的!可是自己呢,卻偏偏把他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沉醉在他的溫柔之下。自己從第一眼見他,就已經(jīng)中了他的毒,如今毒入肺腑,拔也拔不去了,只有挾著那人,共飲此毒,才有可能消解自己心中執(zhí)念。看著手中躺著的信件,容璽輕笑一聲,眼神晦暗不明。手掌輕握,那紙張便粉碎如塵。取了巾帕拭手,又用手在檀木桌上輕叩三下,窗間一聲輕響,一黑衣男子躥了進(jìn)來。“喬一在此,主上有何吩咐?”容璽輕瞥他一眼,悠悠答道,“你去燈樓替我傳個消息,明夜子時,我自前去會他?!?/br>喬一抱拳,斂身退下。容璽撫了寬袖,細(xì)細(xì)磨了墨,又重新提起了筆,開始寫信。哥哥,這是容璽給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哥哥若是能明自己心意,回府與自己欣然相守便好,若是不能…………危險地挑了挑眼角,笑容邪肆又瘋狂,這是自己和哥哥最后的一條退路了,哥哥若是不領(lǐng)情,也怪不得自己了,在這世上,哥哥只能屬于自己!?☆、第三十八章? 派人快馬把信送往涼城后,容璽反倒是不急了。他比喬林更有商人頭腦,無論喬林選擇哪條路,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既有了萬全的計劃,便只管放手去做,即便過程曲折些,只要能達(dá)到目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他不會做輸?shù)哪且环健?/br>想到這里,容璽牽了牽嘴角,看向?qū)γ婺侨?,“那你們能給我什么呢?”那人有些詫異,放下手中的瓷杯,“你卻不問問,我們要你做些什么?……你不怕,這事兒會要了你的命么?”容璽神色淡淡,“你們既來找我,這事兒定然是我能做到的,至于命么…………若是酬勞豐厚,對我心意,又有何不可?”看了他一眼,那人撇頭沉思一陣,語氣也帶上些猶疑,“這事兒簡單,卻也不會虧待你……”頓了頓,又瞧容璽一眼,“不過一年而已,你卻大不相同了~”容璽卻沒心思與他討論什么同于不同,“前輩若有閑功夫,不如先說說要我做些什么,而你們,又能付得起什么酬勞?!?/br>那人聽言,微微調(diào)整了心緒,開口道,“我們要你做的,并不困難,只需你承認(rèn)自己的真實身份,協(xié)助我王完成計劃?!劣趫蟪陗”拿起茶杯,輕輕吹散茶面的熱氣,笑道,“只要你隨我走,權(quán)利、地位、財富或是……美人~你要什么,我們便能給你什么~”許是茶水的原因,他的聲音有些氤氳,字字句句透著誘惑,砸到容璽的心湖里。容璽依舊神色未動,“時間。”那人愣怔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容璽是在問他。思慮一會兒,才開口,“最多三年?!闭Z畢,又“嗤”了一聲,挑眉看向容璽,“這也說不定,或許,你嘗了甜頭,便再也不想回來了?!蹦莻€位置,誰不想要?若是眼前這人真見識到那位置的不凡,定然會巴著不放,哪里還會說出這種可笑的話?容璽也不在意他怎么想,點了點頭,就要起身回府。那人出聲喚住他,“你卻不好奇你的身世嗎?”容璽依舊邁著步子往樓梯走,沒有半分停頓,直到手搭上扶手,那人才聽到他淡漠的聲音傳來,“有區(qū)別嗎?”若不能得到那人,是何身份,又有何區(qū)別呢?信依舊落到白葉手上。白葉撕開封蠟,抖開交疊的紙張,不過看了幾行,神情劇變?!斑@信是哪里來的!你可見到這信的主人?”那信使見白葉神色變化,腿就開始不聽使喚了,此時聽到白葉飽含壓力的聲音,不由得一個激靈,雙膝一軟,跪伏在地,語氣直哆嗦,“回……回少主,這信……是……是喬府的容小公子,親手交到……交到小人手上的……”白葉見他這副畏縮樣子,心中不喜,也不愿與他說話,便皺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信使也學(xué)乖了,沒再多話,得了命令,便如同大赦,順著墻邊迅速溜了出去。白葉是過來人,何況容璽這封信寫的如此直白,有點腦子的,便不難看出這信中深意。白葉捏著信沉思,他見過那孩子幾次,只覺得這孩子對自己有些敵意,卻沒想到,他竟還藏著這般心思!揉了揉眉間,不禁一聲嗤笑,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野孩子,卻盡妄想些高攀不上的東西。不過,既然送上門來了,就該物盡其用。白葉不打算瞞著喬林,相反,他還要把信拿給喬林瞧。先不說喬林會不會接受容璽的感情,就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野孩子,料他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他白葉也不屑把這樣一個連對手都稱不上的人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用這封信,試試喬林對男風(fēng)的看法。并不是他顧慮太多,而是喬林這人,表面看著像一團(tuán)任人揉搓的糯米團(tuán),其實內(nèi)里,是個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抱頭捂身的刺猬。若是自己像容璽這般毫無準(zhǔn)備地向他表明心跡,即使不友盡,怕也是相差不遠(yuǎn)了。這也是白葉有了如今實力,卻依舊不敢對喬林妄動的原因。重新將信疊好,塞進(jìn)信封里。白葉看向門外的雨幕,心里升起一絲緊張,接著又無奈一笑,能讓自己如此失態(tài)的,這世上,怕也只有他一人了。喬林回來時,衣物都濕了半邊,緊緊地貼在身上,冰冷的觸感冷得他臉色蒼白。雨實在太大了,又刮著大風(fēng),即便有下人撐著傘,也不大頂用。喬林一路小跑,進(jìn)得堂里,瞧見了白葉,還愣了一瞬?!澳憬袢栈貋淼膮s早?!?/br>本來就沒什么事兒,做個樣子而已,又下了雨,自然就回來了。只是此時卻不宜說實話,白葉故作深沉臉,“商量了許久,也沒得出什么結(jié)果,外頭天色不美,就先散了?!?/br>隨便寒暄一句,白葉卻解釋得仔細(xì)。喬林感覺怪怪的,又想不出所以然來,莫不是白葉要處理的事兒出了什么岔子?喬林仔細(xì)地在白葉臉上掃視幾遍,也沒看出朵花來。沒辦法,要從面癱臉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來,難度實在太大了。喬林呵呵一聲,干干笑道,“是嗎?”視線落到白葉身旁的桌上。一封信,還是拆開了的一封信。瞧著白葉坦然的樣子,怕不是什么私密的信。“這是誰的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