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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思白始終無從得知,救他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過那都不重要,秦思白并不關心他們是誰,他只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早點找到陳驍,至于其他人,他顧不上。每天給秦思白送飯的小護士看著他整日的愁容,總勸他出去走走,秦思白微笑著點點頭,并不往心里去。出去走走有什么用,找不到陳驍,他的心情永遠都好不起來。人那,總躺著都容易發(fā)霉,秦思白聞著自個兒都快臭了,想起從前生病陳驍親媽似的伺候,不由得嘆口氣,在心里埋怨:陳驍,你他娘的怎么就就不知道找找我呢!撿著天兒不錯,秦思白慢悠悠地下了床,病了這么久,走路都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沒什么力氣,頭重腳輕的,總覺著像是要一個跟頭栽下去一樣。坐在長椅上曬著太陽,秦思白覺得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點點,心里計算著日子,琢磨著該去哪找陳驍。正想得入神,一個聲音貿(mào)貿(mào)然闖進秦思白的耳朵,一個男聲,溫潤清亮,很好聽:“身體好些了嗎?”秦思白抬頭一看,看打扮是個醫(yī)生,眉目和善,長相漂亮但并不顯得女氣,個子雖然高,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儒雅,并不像陳驍一樣咄咄逼人,衣服穿得一絲不茍,一看就是個很嚴謹?shù)娜恕?/br>禮節(jié)性地微笑,秦思白點點頭:“好多了,您是?”醫(yī)生和善一笑,在秦思白旁邊坐下來:“我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說著看著秦思白的腿笑說,“你腿上的彈片就是我取出來?!?/br>☆、第51章這么一說,也算是救命恩人吧,秦思白的態(tài)度稍微真誠起來:“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真是多謝您了。”醫(yī)生看著只比秦思白大不了幾歲的樣子,其實已經(jīng)二十有八,聽了這話,很開朗地笑了兩聲,拍了拍秦思白的肩膀:“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說什么謝。”秦思白也跟著笑了笑,覺得這醫(yī)生人真是不錯,于是問道:“您貴姓?”“免貴,姓黎,單名暮,”黎暮笑著說。秦思白點頭:“還是得謝謝你,黎大夫?!?/br>黎暮似乎很苦惱地敲著額頭:“真是別扭,不要大夫大夫地叫,總讓我覺得像是在叫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嘛,我比你大,叫我黎大哥吧?!?/br>這人挺逗,秦思白一笑:“那我就叫您黎大哥了?!碑吘惯€將會有一段時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秦思白也不好太冷淡,況且黎暮真的很健談也很幽默,跟他聊一會兒,秦思白覺得心里都沒那么堵了。這段時間心情焦慮,身體不好,加上不好生吃東西,秦思白著實清減不少,臉色帶著憔悴,一雙眼睛倒是更顯明亮起來,這會兒一笑,讓人看得移不開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思白總覺得黎暮看著他的目光里摻著別的情緒。如果是以前的秦思白,絕不會多想,一個大男人,看了就看了嘛,有什么的。但有了陳驍之后,秦思白對這方面開始敏感起來,那樣的眼神,看得他不自在。秦思白不知道的是,黎暮的出現(xiàn)并不是巧合。在空閑時間里,黎暮經(jīng)常遠遠地望著秦思白,發(fā)呆的秦思白,皺著眉頭喝藥的秦思白,昏睡的秦思白。一開始只是偶然間看到,到最后,他再也移不開目光,黎暮甚至開始覺得,這個干凈的男孩兒簡直是老天爺賜給他的禮物。陳驍和秦思白是遇見對方之后才能接受男人,換句話說,因為對方是男人,所以才接受。但黎暮不一樣,他天生就是。黎暮沒有看上去那么老實隨和,他骨子里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他也借著查房隨訪故意接近過,但秦思白甚至完全沒注意到他,于是他等著這個機會,單刀直入,終于如愿以償?shù)刈屒厮及渍J識了他。黎暮心情很好,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笑著說:“這就對了,笑一笑,身體才好的快。”說著還伸手要摸摸秦思白的頭。下意識的,秦思白躲了一下。他不喜歡跟人有太多肢體接觸,陳驍是個特殊品種,目測已經(jīng)絕種了。尷尬地笑了一下,秦思白轉(zhuǎn)移了話題:“黎大哥,你先忙著,我有點兒累了,我先回去歇著了。”黎暮的手頓了一下很從容地收了回去,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尷尬,點點頭,仍然是很隨和的笑:“好,你先回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聊?!?/br>秦思白笑了笑沒搭話,雖然跟黎暮聊天很愉快,但不代表秦思白愿意跟他親近。站起來,腿還是不太方便,黎暮伸手扶了他一把,被秦思白不動聲色地揮手拒絕:“沒事的黎大哥,我自己能走?!?/br>“好,你自己走,真犟?!崩枘盒χf,看著秦思白,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秦思白手上的那枚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刺得他眼紅。笑容驟然冷了幾分,黎暮問道:“你結婚了?”“嗯?”秦思白沒反應過來,“結婚?沒有啊?!?/br>黎暮當然知道戒指的寓意,有些生硬地笑了笑:“方不方便告訴我,你手上的戒指是誰戴上去的?”秦思白這才明白過來,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情不自禁地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眼底的溫柔和話里話外透出的親昵讓黎暮嫉妒:“這個啊,是我愛人非要戴的,雖然沒結婚,不過和結了婚是一樣的?!?/br>還好沒有唐突地表露心跡,原來他已經(jīng)有了愛人,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姑娘,黎暮透著酸意想著。這么可愛的人,做不了戀人至少還能做朋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黎暮說道:“你說想找的那個人就是你愛人吧,我的朋友還算不少,把她的名字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br>告訴你他的名字那還不全露餡了?秦思白想著,客氣地回絕了黎暮的好意:“不麻煩你了黎大哥,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我們倆說好了的,他一定會等我?!?/br>英文的好處就是“she”和“he”分的清楚,漢語不同,她他它都一個音兒,不寫出來沒人知道你要說的是男人女人還是個畜生。黎暮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聽起來你很愛她???”秦思白一笑,不置可否。擺脫了黎暮回到病房,秦思白靠在床頭想著剛才的那番話,突然發(fā)現(xiàn),他都沒跟陳驍說過愛他,連喜歡都沒說過。秦思白莫名地不太高興,陳驍也沒跟他說過,雖說大男人是不太在意甜言蜜語啥的,但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嘛,精神食糧呢。陳驍這敗家玩意兒也不知道在哪兒呢,從上?;厝チ藛??嗯,他肯定會回去找我,敗家爺們兒,就使喚你買個鹽還把自個兒買丟了,要你有啥用?。∏厮及自谛睦飮Z叨著。被他嘮叨的那個人確實沒乖乖兒地回家,但人家也沒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