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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頜骨線條滴落,額角那朵蓮花卻滴水不沾,他又撩起衣擺,隨著腹肌的律動,那只鳳凰栩栩如生。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 清早,天邊亮起丁點白光,開始照亮塵世浮華。 靳牧寒已經(jīng)出門。 紋身館。 紋身師問:“靳先生,您要紋什么圖案?”他在紋身這個行業(yè)也算是見識多廣,但是一大清早來紋身的頭一回見。 靳牧寒挑高衣擺,嗓音淡淡:“照著這只鳳凰紋?!?/br> 紋身師瞧了眼:“沒問題?!彼挚洌骸爱嫷恼娌诲e?!?/br> 昨天熬夜加班,又被使喚來當司機的陳銘看到自家靳總似笑,說了謝謝。 陳銘跟著拍馬屁:“沈小姐真會玩。”他一個常春藤的高材生,如果連鳳凰是誰畫的都看不出來,那他可以回家種田放牛了。 “你有意見?” 陳銘搖頭,嘿嘿笑改口:“不,我就是想表達,靳總您真寵沈小姐,也真的好能忍啊?!贝笸砩系?,孤男寡女,沈小姐又是心頭好,不應該是另一番情境才對嗎。 靳牧寒暼他一眼,眉間戾氣深重:“滾。” 好咧。 紋身師拿來工具,一只消毒針頭,一個管道系統(tǒng),電機。 此時,靳牧寒已經(jīng)簡單的沖了個澡坐在躺床上皮膚上有點灼燒的疼,可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天完全大亮,而紋身進展已經(jīng)過了一半,靳牧寒有電話進來。 那頭,傳來略粗獷的聲音:“靳總,您那個六弟,要關多久我們才放人?” 靳牧寒若有所思兩秒,緩緩啟唇:“三天。三天后,你們透露風聲給靳家,記住,別讓他們打擾我家阿尋。” 說起來,靳牧寒這也算是替季凜收拾他的爛攤子,他將靳彥冬打成重傷,間接的連累到沈千尋。 有關沈千尋,靳牧寒從來是如履薄冰,謹慎從事。 第76章 無所不用其極 沈千尋醒來時已經(jīng)九點多,淺眠的她這個點醒真是不容易。 睡飽精神足,她起身出了房間,桌上有早餐,靳牧寒已經(jīng)出門。想起自己昨晚真壞心眼真在他小腹上畫了一只鳳凰,忍不住嘴角輕揚。 沒著急洗簌吃早餐,沈千尋到樓下晨跑。 跑沒幾分鐘,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攔住她的路。 沈千尋慢慢停下步伐,打量他兩眼:“先生,你有事嗎?” 是記者吳百生,他從頭到尾沒有相信那個什么先生會替自己洗刷冤情,那日收下錢不過權(quán)宜之計,他一直在找機會想問清楚當年的事。 眼下,沈千尋認不出他是誰?想到自己如今邋遢的形象跟當初在電視臺意氣風發(fā)的新聞一哥形象差別巨大,吳百生摘下帽子:“沈小姐,是我?!?/br> 沈千尋再細看他兩眼,確認自己的確不認識他,遲疑片刻問:“你是?” “我,吳百生?!?/br> “我們見過?” 吳百生一張臉瞬時凝住,眨眼滿是怒意,“你——”喉嚨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他便看到在沈千尋后面走來兩個高壯魁梧的男人,怒不可遏的:“我們不僅見過,你還害我丟了飯碗?!?/br> 扔下這一句話,帶上鴨舌帽,轉(zhuǎn)身便跑。 丟了飯碗……嗎? 沈千尋擰了擰眉,陷入沉思。晨跑完回到家,她給筱丹打電話,誰知,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她手機落我這了?!?/br> 沈千尋愣了愣。 音色與靳牧寒清冷惑人的不同,也與季凜醇厚的低音炮不同,這把嗓音更溫柔沉穩(wěn)些,像柔和悠揚的大提琴。 “昨晚她睡你家?” 池漾恩一聲,似有點無奈,這姑娘還故意把電話落他這,就等著他去找她。 昨天晚上池漾接到筱丹的電話已經(jīng)很晚,小姑娘用軟噥的嗓音說:“池醫(yī)生,我喝酒了,開不了車,你來接我好不好。” “你在哪?” 筱丹報了位置,“我等你,你快點來?!?/br> 池漾打車過去時,便看到路邊停著的昂貴張揚的跑車,車窗半開,小姑娘在里頭昏昏欲睡。 見狀,池漾有點生氣,小姑娘沒有點安全意識。 筱丹見到他時,一雙眼睛雪亮,熠熠生輝,“池醫(yī)生,你來了?!?/br> 池漾:“你這樣很危險。” 筱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池漾為什么一來就說教她。 池漾鼻梁上依然架著那副銀鏈子的眼鏡,瞳仁很黑。她知道,是因為帶了美瞳的緣故。 為什么要帶美瞳遮掩眼睛本該的顏色,她一直想知道其中的秘密。 “什么?” “以后車停在路邊別開窗?!背匮f。 筱丹甜甜的笑了,說好呀。實則,言辭里不甚在意,眉梢上揚,有股傲氣。 池漾真心覺得小姑娘跟小時候的軟糯乖巧天差地別,稍稍接觸,便發(fā)現(xiàn)她像野生的玫瑰,帶刺又野性,不過色彩艷麗不俗氣罷了,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養(yǎng)成了這般性子。 “坐過去。” 筱丹乖乖的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安全帶?!?/br> 筱丹恍然,系上。 池漾啟動車子,“住哪?” 筱丹翹著唇角,“宿舍呀,不過這個點宿舍關門了,池醫(yī)生,你收留我一晚吧。” 其實筱丹很少住宿舍,但她為了追池漾,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池漾:“……”原來小姑娘的目的在這。 須臾,沈千尋反應過來:“你是那位池醫(yī)生?” 池漾:“我是。” 沈千尋笑了笑:“久聞大名,昨晚丹丹給你添麻煩了?!?/br> 所以,筱丹經(jīng)常提起他? 池漾臉頰有點熱,說沒關系。 既然一時半會聯(lián)系不上筱丹,沈千尋沒跟池漾多聊,電話很快結(jié)束。 到下午,筱丹才復她電話,聲音聽起來心情很好:“大寶貝,找我什么事呢?” “找你幫個忙?!?/br> 筱丹:“你說?!?/br> 沈千尋:“幫我查個人,他的名字叫吳百生?!?/br> 吳百生? “誰?。俊?/br> “不認識,今天一早跑到我面前說我害他丟了飯碗?!?/br> 筱丹撇撇嘴:“不會認錯人吧。” “應該不是,他稱呼我沈小姐?!闭J錯人,卻叫對她姓氏的概率微乎其微。 “那行,有消息我告訴你?!?/br> —— 吳百生跑了之后還是被抓住了,被拽到陰暗的角落打了一頓。 他鼻青臉腫,很快他見到了那位先生,當真是風光霽月的優(yōu)雅公子,他閑庭信步的走來,可渾身氣息冷冽,如凜冬霜雪,又有一股肅殺之氣。 “對不起,靳總,是我們失職了?!?/br> 是他們沒盯緊吳百生,才讓他有機會出現(xiàn)在沈小姐面前。 靳牧寒沒理下屬,而是問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