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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寶鴻業(yè)地產(chǎn)開發(fā)的樓盤,從三十平米單身貴族公寓到四百平米依山傍水別墅應有盡有。別人的樓盤宣傳照請當紅小生,請國民媳婦,寶鴻業(yè)地產(chǎn)直接貼了于南望的巨幅半身照上去,連廣告費都省了。可是于南望長得好,溫文爾雅一表人才。近處的廣告牌上于南望穿絲質(zhì)米白中山裝配金絲眼鏡,妥妥的民國貴公子,總讓人聯(lián)想到他賣的房子里裝著復古檀木吊扇,棕紅牛皮沙發(fā),撥號電話和多寶八角書桌,說不定書桌后面還懸著孫中山畫像,一邊寫著“養(yǎng)天地正氣”,一邊寫著“法古今完人”。遠處的廣告牌上于南望緊身絲絨馬術服,牽一匹淡金色駿馬漫步草坪,面帶微笑,挺拔修長。身后是歐式尖頂別墅,噴泉炫目,大理石石雕雪白,紅玫瑰在身畔迤邐開遍,十足十是少女夢中的王子標配,哪里還用什么明星,他本人就是明星。白還歌看得心頭煩悶,轉(zhuǎn)過臉來又啜一口茶。祁藍自從認得這位于總,交往越發(fā)頻繁,說是普通朋友,只怕蜜月間纏綿的情侶也沒那么膩人的,簡直恨不得天天相見,上下午都要問安,真是科技發(fā)達電訊易得,換做方鴻漸與唐小姐飛雁傳書的橋段,只怕要累死來往的信差。貝爾發(fā)明電話,馬丁推進手機,不知力挽多少癡情人的訊息狂瀾于無形之中,救郵差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是禮物頻來去,還是要累斷快遞員的腿。于南望時不常送份不知哪里空運來的水果點心,或是某位大師級運動員簽名的拳擊手套,又不肯當面交付,大概也知道叫司機來往太扎眼,就發(fā)快遞到警隊。門衛(wèi)那地方小,得了快遞便叫人取走,祁藍出外勤不在,白還歌還得受累把于南望送祁藍的禮物拖回宿舍,后來想想實在憋氣,就叫王錦江把禮物盒子拖到解剖室去存著,那地方最是干燥涼爽,非常適合保存于南望的滿腔心意。“白隊長,剛送過來一具男性尸體,海邊打撈上來的,你過來看看吧?!?/br>王錦江打來電話,白還歌喝盡杯中茶站起身來往解剖室走,這些時日看著祁藍,只覺得胸口像堵了一塊兒濕棉花,只有工作時能夠暫且忘掉煩惱傾情投入。那是一具男性裸尸,身上不著寸縷,浸泡得發(fā)白腫脹,嘴唇都被魚類啃噬掉了。錦江已經(jīng)做好了前期準備工作,量過尸長,拍過照片,做了記錄。這類無名尸體歷來是先確認面容、衣著及隨身物品,再詢問近期有無到公安局報案尋覓失蹤人口的,通知疑似親屬來辨認。事實上更多時候只能提取血樣或DNA入庫比對,不過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也只是近些年的事,還并不能做到公民人人入庫,能夠比對出的多半都是在失蹤人口庫備案的人。“死者身邊有沒有什么物品?”“連條內(nèi)褲都沒穿,東西放哪兒?”“我是說有沒有戴首飾或者手表之類的,或者紋身?!?/br>“還真沒有,生*殖*器都快被魚啃光了?!卞\江聳聳肩,“不過還真是的啊,我覺得我應該找地方把我名字紋身上,不然萬一哪天遭遇些山體滑坡什么的意外,刨出來怎么認我?。】偛荒苷f,男性,特征,胖。沒了?!?/br>“嗯,我看可以,最好連身份證號一起紋上,不然重名的太多?!卑走€歌檢查著尸體,尸體角膜已經(jīng)明顯渾濁呈白斑狀,手腳皮膚泡得膨脹皺縮,形成各種古怪紋路,所幸還沒有出現(xiàn)巨人觀,仍可勉強辨認是個面目清秀的年輕男子,估計在水里至少浸泡了72小時。白還歌拿起放大鏡沿著尸體仔細檢查,當他觀測到尸體上臂時,端著放大鏡的手腕突然一抖。那尸體上臂肌膚有隱約可見的捆痕,方位與痕跡似曾相識。白還歌緩緩站直了身體,注視那尸體缺損了兩片嘴唇的臉,腦海中一時間翻涌起許多曾經(jīng)未解的疑惑。他還沒理清頭緒,解剖室的門一推,祁藍進來了,一進來就笑哈哈地道:“同志們好!同志們都忙著呢?同志們辛苦了!”王錦江撇嘴:“別,母們不配跟您當同志,您親愛的同志在沒多遠的地方嘩嘩嘩給你發(fā)快遞呢??催@又一堆箱子?!?/br>祁藍立刻道:“白隊長辛苦了!”錦江道:“拜托,白隊長都懶得理你,全是我抱上來的!”祁藍立刻點頭哈腰對錦江行禮:“你更辛苦,你更辛苦!”一邊說一邊先走過去看尸體,“這什么時候送過來的?”“剛剛。海里撈上來的,你還不知道么?”“我上省城開會去了,才回來就聽說有案子。怎么樣啊,看出點兒眉目來沒有?”祁藍搓著手伸頭過去看尸體情況,白還歌掂著解剖刀正準備下手,祁藍突然按住了白還歌的手,“等等!”“嗯?”白還歌一怔,祁藍盯著那尸體的面部,兩條俊秀的濃眉幾乎擰成一個大疙瘩:“這人,這人……這人我見過!”白還歌和錦江同時瞪大眼睛盯著祁藍,祁藍一排上齒咬著下唇,咬了又放開,放開又咬上,顯然是竭力回憶,兩道濃眉擰緊了,終于指著那尸體大叫起來:“王……王一寒!這人——這人叫王一寒!”“于總,這是黃副總監(jiān)帶著項目經(jīng)理一起確認過的預審資料,請您過目?!泵貢f來一疊文件,于南望從書桌上抬起頭來,接過文件細細審閱,他看文件時將右手壓著文件,左手指畫著文字,速度奇快。秘書只見于南望眼睛在金絲無框眼鏡后微微瞇起,手指飛快地在文件上劃動,別人尚未看清首尾,他已經(jīng)翻頁了。于南望看了片刻,將文件放置桌上,從胸前口袋里拔出鋼筆簽了字,將文件交還給秘書道:“黃副總監(jiān)什么時候回來?”“他前天到珠海,昨天去了澳門,預計在澳門考察兩天,按行程明天就該回來了?!?/br>于南望點點頭,從鼻梁上取下眼鏡用絨布擦拭。他那眼鏡丟在桌上時秘書偷偷試過,平光鏡,就是件提高儒雅風范的小道具。于總在這個小道具的點綴下,穿修身三件套就是儒商,穿白襯衫就是尚未步出象牙塔的學子,沒有這個小道具,于總那高鼻深目看起來俊美之余多少摻雜著點肅殺,尤其是抿嘴冷笑的時候,透出來的寒氣能把人激得一哆嗦。身邊的姑娘再癡迷于總美色,見了那樣的笑也禁不住瞬間清醒,把灰姑娘的夢收拾收拾丟垃圾桶里。就不知今天那位姓祁的刑警來不來……秘書小姐有些走神,雖然于總身邊成色上佳的漂亮小伙子如過江之鯽,不過這一個看起來倒真不同,只要那姓祁的刑警到場,于總的笑容頓時就熱度攀升而且發(fā)自肺腑,整個人變成十五六歲的少年,脊梁挺拔眼睛發(fā)亮連腳步都雀躍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處于熱戀?!秘書小姐這個念頭把自己都嚇了一跳,低頭一看于南望已經(jīng)戴回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