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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般利滾利,利滾利,白志權(quán)在短短一年中便欠了一屁股的債。在這愁眉不展的檔口,白志權(quán)忽然得知白志易要外出經(jīng)商,于是好說歹說總算是讓白志易同意帶上他一同去城中做生意,然而生意卻十分的不景氣,幾個月下來只賺了幾十兩,外面實在是太不好混,兩人便一同回了屋中。說到這里張恒已下肚五晚黃湯,他還擺出一副神秘的面孔跟白浩說了件事,要說這張恒也是個長舌之人,白家的事就沒他不清楚的,幾碗黃湯下去就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給說了,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白以燁’的面也不在乎,這事便是在這時候回來的兩人都發(fā)現(xiàn)了自家的妻子懷了身孕,且已兩月有余。這消息可把兩人給嚇壞了,這他們都不在家中,肚中的孩子又是從何來的,兩人不由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夫人來。說到這里又不得不說說兩人的媳婦,同是進門幾年,肚子卻一直沒動靜,這令婆婆不滿的同時也讓白家某些人說三道四。兩兄弟正要審問各自的媳婦時,卻被他們的娘陳氏攔著了,說是她見兩人的肚皮都都這么久了還不見動靜,又聽那送子山的菩薩被村中的人傳得神乎其神,靈驗得很,于是便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tài)帶著兩人去了,誰知一月后兩人都顯出了懷孕的征兆,一口氣就得兩孫子,這可把老夫人高興壞了,即便不是自家兒子的精-氣所凝成也沒多大的關(guān)系,她還總覺得兩人腹中懷的是從送子山求來的,是菩薩所賜,是對白家的恩典,可動不得,不然就是對菩薩的大不敬。這下可好,兩人平白得了個便宜的爹當(dāng),他們雖心中膈應(yīng),卻是不敢反抗老夫人,遂不敢再說什么了。白浩聽到這里心中咯噔了一下,感情白以樓跟這白以燁就跟兩枚雞蛋一樣,說難聽點就是這只雞下蛋另一只雞孵,說好聽點就是借個肚皮,他們只算得上半個白家人或者根本不是白家人。關(guān)于這點白浩也不想探究,無論白以樓是什么人,是不是白家人他都愛,要白以樓真是白家人,那該多別扭,白浩略一掐算,按現(xiàn)在的輩分來說白以樓其實就該是他的曾祖伯父,白浩咽了咽口水,真是該慶幸白以樓不是白家的人,否則跟自家的曾祖伯父搞基,會被雷劈的吧,不過話說回來,白浩也是夠懵逼的,當(dāng)初跟白以樓處大象的時候都沒想過白以樓的身世,這好在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不然就特么尷尬了。現(xiàn)在知道了這事,白浩反而暗自松了口氣。第74章那廂張恒灌了一大碗酒,繼續(xù)說了下去。因老爺子的瞧不起與手頭沒錢,白志權(quán)急得焦頭爛額,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個月后,他竟在野史上看到了一個關(guān)于制作青磚的記載,白志權(quán)為此高興得合不攏嘴,當(dāng)時用青磚砌房已開始盛行,他若是能按此法煉出青磚,自然能賺到銀錢,早些還清白志易的錢,還能博得老爺子的青睞,說不定能借此讓他欲將家主之位轉(zhuǎn)給白志易的心思給扭回來,因此白志權(quán)只簡單的做了些考究,便開始實行了他的計劃。然而光有方法自然不行,沒有銀錢什么都cao作不起來,要說白志權(quán)也是個沒臉沒皮之人,且十分心大,他又打算去給白志易借銀錢,誰知卻被白志易嘲諷了他一通,一個子也沒借給他,反而還向他討債,萬般無奈下白志權(quán)只好打了欠條,承諾半年之內(nèi)若還不上所欠的銀子,那就雙倍的奉還。就在這焦頭爛額之時,白志權(quán)的妻子卻拿出了一些金銀首飾與她全部的嫁妝來支持白志權(quán),白志權(quán)雖有些驚訝她能有這么多的首飾卻也沒多問,兩夫妻平日里相敬如賓,他自然也不會懷疑她的作風(fēng),他哪里知曉這些首飾金銀全是她去向同行的姑娘們借的,好在那些姑娘為人都仗義,一聽此事紛紛各自拿出些值錢的家當(dāng)借她。于是依靠著這一筆不菲的銀錢,白志權(quán)的磚窯成功砌了起來。白志權(quán)手下沒有專業(yè)的匠師,也沒有什么技巧,他所知的一切都是在書本上得知,所雇之人又全是村中的人,因此他這一建便建了二十來個磚窯,在建起磚窯后又按照書上所說和好了磚胚,一切都十分順利,可誰知會在第一日開工時便出了無法挽回的慘烈事件。白浩對于那件事是很清楚的,于是不用張恒說他也知曉,窯田垮了,白以樓的爹娘也死在了這事故中。這時張恒的話鋒一轉(zhuǎn),突然神秘兮兮的看著白浩,反問道:“關(guān)鍵的地方開始了,你知道這事發(fā)生后,老爺子得了信帶著人去之后瞧見了什么嗎?!?/br>白浩被他這神叨叨的模樣也帶得緊張兮兮的,他懵然搖了搖頭,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在發(fā)生那件事之后的白以樓究竟是怎么存活下來的。張恒紅著一張臉看了看四周,此時正是下午,周圍沒什么人,他這才湊過頭來,小聲的對白浩說:“我當(dāng)時就在其中,我看到大哥夫妻倆被燙得滿身皮rou都融了,簡直看不出人樣來,那些伙計也告訴我們?nèi)艘呀?jīng)斷氣了,正要派人去將兩人的尸身收了,誰知卻見大嫂她那隆起的肚皮居然動了!”白浩瞪眼,好像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張恒頓了頓,接著說:“當(dāng)時大嫂肚里的胎兒已九月有余,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眼花的時候,她那肚子又動了,且越動越厲害,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腹而出,果不其然,短短幾息后便見大嫂的肚皮被頂出了個窟窿,當(dāng)時大嫂身上的衣服還算完好,誰知那東西直接破開了肚皮,撕裂了衣服,活生生的從大嫂的肚子里爬了出來!細看之下儼然是個小嬰兒,也就是現(xiàn)在的白以樓,這可把眾人給嚇壞了,家仆們跑的跑散的散,都當(dāng)是惡鬼降臨,唯獨留下了白家?guī)兹丝粗瞧企w而出的小孩爬出大嫂的肚皮,隨后向著眾人爬了過來,當(dāng)時他還未睜眼,身上的臍帶也還連著呢,那場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恐怖了,明明他娘已經(jīng)死了,這才九個月的孩子哪里有這能耐自己出來,老爺子就覺得這孩子太詭異,總認(rèn)為他是來替他爹娘討債的,于是就打算將人給扔了,誰知這小孩子卻睜開眼盯著老太爺,不哭也不鬧,就這么靜靜的盯著老爺子看,老太爺雖然覺得邪乎,可礙于一旁的族人看著,未免影響到名聲,只得將人勉強留了下來丟給大房一家養(yǎng)?!?/br>張恒說著又灌了碗酒,也不顧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白浩,忙說道:“內(nèi)急,你且坐著,我去去就來。”白浩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怎么也沒想到白以樓是這么出來的,他還以為是白家的人發(fā)現(xiàn)胎動還有氣息剖腹產(chǎn)取出來的,卻怎么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