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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以樓不會對他怎么樣,因此漸漸的膽子越來越肥,只要對方不是真的嚴肅,他賣萌耍賤都可以,于是打趣說:“我沒笑,局部抽搐而已?!?/br>說著還一本正經(jīng)的抬手去揉了把臉,白以樓盯著他看了幾秒后閉上了眼。屋里的燈籠散發(fā)著昏黃的燈光,白浩的視線落在白以樓冷漠的臉上,似是打量,卻又沒刻意去看,只是恰巧視線無處安放,便落在了他的臉上。饒是如此,也能將對方俊美無鑄的臉看進眼中。白浩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欣賞著眼前的美男子。漸漸的,白浩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其他人也紛紛睡著了,屋里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打鼾聲,白以樓這時卻睜開了眼。他看著白浩安靜的面龐,不由微微失神,這張臉對他來說記憶深刻,卻又覺得陌生,白以樓的手微微抬起,輕輕放在了白浩的臉上,拇指細細的摩挲了下他細膩的肌膚,他很清楚,白浩并不是那個人,只是像而已。但僅僅只是像么,一個人能跟另一個人像十成?白以樓難得迷茫,這個問題自他在見到白浩起便一直縈繞在心頭,總是困擾他,到現(xiàn)在他仍舊沒得出什么結(jié)論。不過再像也不可能是那人,白浩是白浩,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可能也只是像罷了,這點白以樓倒是分得很清楚。罷了,白以樓暗嘆了口氣,等此間事了,再去尋他也不遲,總要弄個明白。正怔仲間,白浩卻突然睡得不舒服的將腦袋湊過來,額頭碰到他的下巴,雙手并攏著縮在他的胸膛前,又安靜的睡了過去。白以樓思緒莫名一頓,片刻后才微微退開,他發(fā)覺白浩睡著后就總是喜歡找狹窄的地方鉆,不是往自己懷里鉆,就是喜歡用被子將自己嚴實的包裹起來在一角縮成一坨,好像這樣才有安全感似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狗愛窄處?白以樓眼中略帶笑意,顯然是被自己的話逗樂了,莫名其妙的總把白浩比喻做狗,不過這并不是貶義,反而還覺得這種生物跟他的風(fēng)格很貼切,精力很旺盛,很……可愛?卻偏偏喜歡偷懶,還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白浩的溫?zé)岷粑鼑姙⒃诓鳖i處,白以樓不禁有些麻癢的感覺,他不甚自在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脖頸,漸漸睡了。翌日,除了正樹懶一樣掛在白以樓身上睡覺的白浩,眾人紛紛醒了。白以樓看著鉆在自己懷里還不夠,竟將一條腿搭在自己腿上睡得安逸的白浩,頓時感覺自己的太陽xue開始突突的跳。其中幾人不時往兩人這邊看來,見白浩八爪魚一樣粘在白以樓身上睡得舒坦,不由紛紛小聲的指指點點,這兩人的睡姿實在是……太過親密了些,比之他們摟著自己媳婦睡覺時的姿勢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一邊穿衣一邊往這邊看來,片刻后實在是憋不住了,有個大漢以打趣的口吻看著正在把白浩撕下來的白以樓說:“兄弟,你們感情真好啊?!?/br>白以樓把白浩扔到一邊,淡淡的嗯了一聲,下床穿鞋。其余幾名大漢紛紛哈哈笑出聲來,白以樓卻眉頭都沒皺一下,十分淡然,壓根不會感覺尷尬與不自在。他將白浩拍醒,與眾人拿上工具一同進了山洞。白浩手臂酸痛,奈何在工頭的逼視下只得苦哈哈的繼續(xù)叮咚叮咚。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兩人便已摸熟了這里的一切,當(dāng)然關(guān)鍵還是全靠著白以樓這堪比外掛的存在,一言不合就蠱惑人心套話,昨日見控制這些工人并無用處,他們所知道的大都相差無幾,于是白以樓直接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管事的工頭。事實證明白以樓的決定每次都這么正確,工頭知道的確實不少,幾句話下來,白以樓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挖什么了。他們竟然在挖龍脈,挖金礦只是個幌子,至于挖什么龍脈,龍脈是個什么模樣,以及龍脈的具體位置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聽工頭所述,這事是由一個茅山術(shù)士全權(quán)負責(zé),他們這幾個工頭都是聽他的吩咐來做事。白以樓得知后不禁微微皺眉,突然想起之前感知到的奇怪氣息,難道就是這所謂的龍脈?然而所謂的龍脈具體是指什么,是靈氣還是生物?那股氣息不像是地脈靈能,白以樓也說不出像什么,畢竟那股氣十分奇特,他從未見過,只是借助鬼力感知到這山中有古怪,若不是知曉他們是來挖龍脈,他也不會知道那股氣息就是龍脈散發(fā)出來的。這般看來,這茅山術(shù)士能知曉這座山中有龍脈,倒是有些道行。白家為何要挖掘龍脈,白以樓對此十分好奇,一探究竟的心更加旺盛,遂對四周的變化及人物觀察得更加仔細起來。兩人在這里待了幾天,白浩的手心里全是磨出來的水泡,膀子酸得第二天都抬不起來,反觀白以樓,手仍舊是之前那樣,且也不會感覺到累,好像做什么對他來說都輕而易舉,不疼不癢。白浩很是郁悶,一狠心就跟自己懟了,任由水泡自生自滅,幾次下來,手上的水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一雙手直弄得黏黏糊糊,全是膿液,直過了好幾天,漸漸磨出一層老繭,反而起到了保護手的作用。這日歇了工,白浩不停的扯袖子抹著脖子,即便白以樓這幾晚都會打水來給他擦脖子洗臉,但因為環(huán)境實在是太臟,一搓便搓起了污垢。營地里的水有限,白浩每日能有水擦身那也是白以樓有本事,其他人只能將布巾沾了水來擦擦汗,如今一連三天沒洗澡,白浩感覺自己都快臭了,于是甫一走出山洞便討好的跟白以樓說:“大哥,要不你用鬼力看看,這里哪兒有河,咱們?nèi)ハ丛璋?。?/br>白以樓轉(zhuǎn)頭去看白浩,覺得他是該去洗洗了,本來白皙的臉如今汗?jié)n斑斑,跟只花貓一般配上這討好的表情顯得十分可笑,于是點了點頭,白浩頓時歡呼一聲,興高采烈的回屋子拿上布巾,跟著白以樓走出了營地。此時天已黑了,夜空一輪明月,四周陣陣蟲鳴與鳥類撲打翅膀飛過的聲音,四周全是高大山峰,白浩有些怵,聽說古時候山上的豺狼虎豹比較多,于是亦步亦趨的跟在白以樓身后往前走。等走出這片山峰,便能瞧見不遠處的高坎下一條在月光下泛著陣陣波光的蜿蜒河流。白浩兩眼放光,感覺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河里洗澡的經(jīng)歷了,于是忙催著白以樓往河邊疾行而去。兩人來到河邊,河寬約有三丈,清涼的水看著十分舒服,白浩迫不及待的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扒個精光,一個猛子便跳進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