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ABO】立憲以后當(dāng)代皇室生存近況(H)、重生之獨立、你說,龍性本啥來著?、彼岸謠·今生、說好的人形忠犬呢、愛徒在上、我老公不可能這么帥、復(fù)合的戀人、原來是愛、藥師成長記
戶正對著初晨陽光灑來的方向,房內(nèi)布置也都簡單素雅,左邊茶桌,右側(cè)軟床,屏風(fēng)隔斷,香爐內(nèi)焚了一縷檀香。 馬車去徐鎮(zhèn)就要一個白晝,回來又是一個白晝,他們還連夜在深山里捉桃花婆,梁妄應(yīng)當(dāng)是累很了,所以回來的途中一直在睡,現(xiàn)下躺在床上也未醒。 畢竟是王爺出生的,習(xí)慣了高床軟枕,便是跟著皇帝舉國遷徙逃亡的那些年,梁妄也沒斷過好日子,身邊一直都有人伺候著,熱水都不會燒。 馬車內(nèi)顛簸,秦鹿想他一定是睡不安穩(wěn)的,現(xiàn)下才算是真的休息了,所以秦鹿進房間,他也沒察覺。 秦鹿站在屏風(fēng)邊看了一眼床上,陽光正好落在了床尾,將房內(nèi)照得有些升溫,她轉(zhuǎn)身離開,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秦鹿讓兩個茶樓里的人幫忙抬了個冰鑒進來,動作要輕,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頭旁,又用白瓷碗裝了兩個洗凈的桃子放在冰鑒上,等梁妄醒來了就可以吃了。 屋內(nèi)有窗簾,拉上便能遮陽,光芒暗了幾度后,秦鹿端著個矮凳子就坐在床邊,冰鑒那處傳來的涼意隱隱貼上了皮膚,她單手撐著眉尾,就這么歪著頭看向梁妄的睡顏。 唯有他睡著了,秦鹿才覺得他們近了許多。 這回弄壞了陳小姐的身體,恐怕回去少不得要挨罰了,其實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出過這種事兒了,時間一長,沒個人提醒,她都快忘了這具身體原本就不是自己的。 秦鹿的身體,早就在不知第多少場戰(zhàn)爭中被人踩踏成爛泥了,能如陳小姐這樣,在亂世中還能保存完整的人,很少,她甚至記得自己再次碰見梁妄時,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街上那么多死人,大家都能瞧得見彼此,記得自己死了的人,又有幾個呢? 那些零散的回憶,終究在秦鹿閉上眼睡過去時,全都封住。 秦鹿睡得很快,頭往胳膊上一靠,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她就睡熟了。 梁妄側(cè)靠在床上,睫毛卷翹,雙眼慢慢睜開,正瞧見秦鹿那張離自己不遠的臉,側(cè)過臉壓在胳膊上的睡顏,這一眼有些停頓。 梁妄很少見到睡著了的秦鹿,早年時候她做事很拼,那時又是戰(zhàn)亂之后尚未平息的幾十年,陰陽界中瑣碎的事情很多,歸來時時常會累到躺在門口就睡過去了,還是梁妄把她給抱回房間里的。 那時他沒細看過,現(xiàn)如今看來,沒了那些古靈精怪的表情,也沒了張牙舞爪的性子,單單是如此這張臉,一如陳瑤睡在了他的跟前。 梁妄起身,伸手扶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下了床,將秦鹿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如此這人也沒醒,受傷的那只胳膊平放在床側(cè),梁妄掀開袖子看了一眼。 傷口裂開沒有愈合,只有一點兒血跡粘在邊上,她的身體特殊,流不出多少血來的,恐怕這傷口也早就不疼了。梁妄從袖中取出約莫掌心大小的藥罐,無名指于罐中取了點兒藥膏出來,涂抹在傷口周圍,才將那塊皮膚生肌,一條一指長的傷痕,rou眼可見的愈合了。 涂好了藥,他又將秦鹿額前的碎發(fā)撥開,貼著皮膚的幾根粘著汗,梁妄瞥了一眼,心安理得地在秦鹿肩頭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起身,從碗中拿了個桃子,出了房間。 日落西山時,秦鹿醒了,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梁妄不在,立馬下了床,她伸手摸了摸胳膊,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愈合,想來是梁妄做的了,她會躺在床上睡,恐怕也是梁妄抱上去的。 秦鹿出了房間,在二樓找了一圈沒看見人,樓下唱書的閆先生與說書的許先生換了班,剛唱了兩句,秦鹿下樓剛好就看見了梁妄微微靠在矮桌邊上,手中逗著天音玩兒,聽著閆先生唱郎情妾意的一小段戲文。 屋外因為晚霞橙紅一片,薄光透過窗戶落在了梁妄的銀發(fā)上,秦鹿連忙走過去,畢恭畢敬地跪坐在一旁的蒲團上,低聲喊了句:“主人?!?/br> “醒了?!绷和ы戳艘谎?,隨后說:“既然醒了,那就回去吧?” 秦鹿怔了怔,忽而一笑,點頭道:“好,我這就讓謝盡歡準(zhǔn)備馬車。” 梁妄見她剛來又小跑開的身影,嘴角沒忍住勾起了淺淺的弧度,翻手羽扇落入手心,輕搖出微風(fēng),小二掃完了地,又見桌上還有一些瓜果皮屑未收拾,走到梁妄桌邊時,瞧見他桌邊放瓜果皮屑的盤子里就一個桃核。 小二大著膽子問:“貴客覺得,這桃子甜嗎?” 梁妄瞥他,小二道:“是鄰鎮(zhèn)的老漢種的,說是想賣入我們茶樓來,供給每日聽書喝茶的人吃,貴客身份不凡,您若覺得好,我們便進些進來。” 梁妄輕輕點頭,小二才笑著說好,捧著桃核下去了。 秦鹿睡了一日,謝盡歡教貪貪下了一日的棋,他以往見到貪貪,時常都是匆匆一瞥,難得能與她共處一間幾個時辰,謝盡歡早就滿足了,這個時候秦鹿再跟他伸手要錢,他也必能答應(yīng)的。 替秦鹿與梁妄準(zhǔn)備好了馬車,謝盡歡便出門送人了,梁妄坐在馬車內(nèi),秦鹿駕車,兩人走時,謝盡歡微微鞠躬,等馬車沒影兒了,他才瞇起雙眼看向已經(jīng)落了一半的太陽,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還是他廟小,留不住大人物,否則在這兒多睡一日又如何? 他還能與貪貪多聊一聊,再給他個三五年時間,他一定能與貪貪找到共同話題的! 秦鹿與梁妄回到了無有齋后第二天,梁妄出門去秦戲樓聽?wèi)?,把秦鹿關(guān)在了書房里,命令李玲瓏監(jiān)督她讀書,非要把那給從頭到尾背下來才可,否則不許出門玩兒。 秦鹿睜大了眼,心里有些委屈,李玲瓏就站在一旁雙手環(huán)胸,早料到會是如此結(jié)果。 等梁妄走了,秦鹿才敢指著他方才離開的方向,略微拔高了點兒聲音道:“這男人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呢?!昨天還給我治傷,還將床讓出來給我睡,今日怎么突然就要懲罰了?不是都消氣了嗎?!” 李玲瓏聽秦鹿這般說,搖了搖頭道:“秦姑奶奶,道仙是為您好,這書背下來,對您有益無害的?!?/br> “我要是個背書的料,這幾十年下來早是狀元之才了好嗎?!”秦鹿憤憤地往紅木椅子上一靠,再看向放在自己跟前的紙筆,還有一本古老的舊書,心里難受得很,長嘆一聲趴在桌上,她雙腿蹬了蹬:“我就是個匪,能學(xué)會識字已經(jīng)不易了,難道還要學(xué)富五車嗎?” “學(xué)富五車用得不錯?!崩盍岘嚪浅2唤o面子帶著點兒看戲般鼓掌。 得了秦鹿一瞪眼,李玲瓏不說話了,捂著嘴干咳一聲,于書架上取了本書,繞到一邊看去,只留了一句:“一個時辰后抽背第一卷?!?nbsp; “就知道瞎折騰人!衣冠禽獸!”秦鹿低罵一聲,氣惱地翻開了書,瞥了一眼卷一內(nèi)容,見李玲瓏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