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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嬌嗔,話卻說得婢女臉紅。 胡殷兒繼續(xù)道:“昨晚夏老板說過要為我贖身,這些日天天見人我也累了,你便去給嬤嬤說,讓我停幾日不待客吧,說不定晚間我就不再是萬色樓的人了。” 婢女見狀,沒想到胡殷兒居然將夏謙的話當(dāng)真了,夏謙這人向來風(fēng)流,在胡殷兒來之前,其他青樓里也有漂亮的女子與他相好過,只是婢女怕此時在胡殷兒跟前嚼舌根落不到好處,干脆順著她的意,出了房間將話轉(zhuǎn)給嬤嬤聽。 夏謙的確對嬤嬤表示過要贖胡殷兒的意思,嬤嬤給夏謙說了價,夏謙也毫不在乎,一句嫌錢多的話都沒說過,想來如若胡殷兒當(dāng)真有本事給嬤嬤一次將錢掙個夠,她也不在乎將胡殷兒送出去。 這世上漂亮的女子多得是,可有錢到能一夜花千兩來看胡殷兒的男人委實(shí)不多,夏謙財大氣粗嬤嬤也是知道的,干脆就由著胡殷兒現(xiàn)在擺譜。 拂曉晨露未消,小船兒在江上游了一夜。 秦鹿醒時,船已經(jīng)靠岸許久了,因?yàn)榻诸^有人賣早點(diǎn)的吆喝聲,她才迷迷蒙蒙地睜開眼。 小船的竹簾已經(jīng)卷起,紗帳掛在金鉤上,原先被梁妄墊在身下的軟枕不知何時被她抱在懷里了,秦鹿揉了揉眼睛仔細(xì)回想,昨夜畫舫里咿呀的歌聲時高時低,偶爾夾著幾聲姑娘的嬌笑,鬧中取靜的小船兒飄至中央搖搖晃晃,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從小船里出來,秦鹿伸了個懶腰,破曉的金光撒在江面,照在了兩岸樓閣上,一岸煙花柳巷,一岸白墻黑瓦的百姓平房,兩邊都長了簇團(tuán)的鮮花,蔦蘿與凌霄纏繞在一起,攀爬了半面墻瓦。 長舒出一口氣,秦鹿跳上了岸,才發(fā)現(xiàn)謝盡歡穿著素色長衫站在那兒,頭發(fā)難得地整理過,只是下巴上的胡子辮子顯得怪異,他雙手卷入袖子里,如老頭兒似的微微弓著背,等秦鹿走近了,他才開口。 “我可等了你近半個時辰了,秦姑奶奶?!敝x盡歡說。 秦鹿揉著胳膊道:“我又沒讓你來等我?!?/br> 謝盡歡微微瞇起眼朝她看去:“道仙開口,我也不能拒絕不是?他一到茶樓,便讓我領(lǐng)著李傳過來了,唉,可憐我從被窩里爬起來,瞌睡未消啊?!?/br> “他年紀(jì)大睡不著,在無有齋內(nèi)時常卯時不到就起,正常?!鼻芈鼓樕蠏熘?,損起梁妄來毫不客氣。 似是才發(fā)現(xiàn)謝盡歡方才話中有話,于是問他:“他讓你和李傳一起來?李傳呢?” 謝盡歡道:“李傳去萬色樓了,昨晚秦姑奶奶親自動手,恐怕今早胡殷兒的臉便要出問題了,道仙讓我?guī)Ю顐鱽?,等你睡醒免得你被什么野男人給勾走了這是其一,去萬色樓打探情況是其二?!?/br> 秦鹿挑眉,瞧謝盡歡的眼神帶著幾分警告意味,謝盡歡連忙往后退了一步,舉起手表示投降道:“我只是傳話的,那句野男人……是道仙親口所述?!?/br> 秦鹿扯了扯嘴角,嘀咕一句:“是他能說得出的話。” 別看梁妄王爺出生,像是大富大貴的矜嬌人,厭棄那些俗不可耐的玩意兒,可實(shí)際上他若正兒八經(jīng)地?fù)p起人來,除了屎尿屁以及辱罵爹娘外,其余什么渾話都是能說得出口的。 兩人回去的途中正好經(jīng)過萬色樓,李傳還穿著謝盡歡的富貴衣服,身上金玉滿掛的,不過一直站在萬色樓門口似是與誰爭執(zhí),并未進(jìn)去。 謝盡歡本想過去,不過被秦鹿拉住,兩人站在一旁的柳樹后頭,借著墻角隱藏了自己,不過李傳在萬色樓前與龜公的談話倒是傳入了兩人的耳內(nèi)。 李傳道:“我只是想見一眼殷兒姑娘,并非要行什么腌臜事兒,昨日白天我也來過,你們嬤嬤認(rèn)得我的。” “且不說公子今日沒拿出一千兩銀子,就是你拿出了,殷兒姑娘你也是見不著了,今早嬤嬤便說了,這幾日殷兒姑娘身體不適不見人。”龜公指著門口掛著的牌子道:“公子識字否?這上面寫了,殷兒姑娘,不見人!” 李傳聽了焦急,雙手直搓,一雙眼都快紅了,他道:“這位小哥,勞煩你,我只要見她一面,你說她身體不適,是病了還是怎么了?我很擔(dān)心?!?/br> 龜公聽了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于是頂了一句嘴:“昨夜夏老板來,兩人纏綿至后半夜,你說她是怎么不適了?說不見客就不見客,你若進(jìn)來消費(fèi),萬色樓歡迎,你若存心來找茬兒,小心日后我們?nèi)f色樓給你掛了黑牌子,即便再有錢,也休想踏進(jìn)來一步了!” 說完,龜公便進(jìn)了萬色樓,留著李傳一人站在樓前不知是失神還是落寞,肩膀耷拉著,很不好受。 謝盡歡把這對話全聽進(jìn)去了,只是又低頭看了一眼秦鹿一直緊緊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對方皮膚微涼,掌心倒是柔軟,謝盡歡忽而皺眉,察覺自己想歪,連忙抽回了手干咳了兩聲,也不看秦鹿了,大步朝李傳的方向走過去。 鬧劇結(jié)束,秦鹿也不躲,心里大約知道胡殷兒這幾日不見人,是她撒在浴桶里的化尸水奏效了。 李傳見到謝盡歡,勉強(qiáng)露出一抹笑,神色緊張地指著萬色樓門邊上掛著的牌子,說:“似乎成了?!?/br> 謝盡歡也不揭穿他方才幾乎給人哭了的低聲下氣,只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秦鹿從兩人身邊走過,眼睛朝那掛著的牌子上瞥了一眼,然后大搖大擺地往回走,途中路過早點(diǎn)鋪時,碰見了自己想吃的還買了點(diǎn)兒,黃油紙包著的蔥油餅焦脆酥嫩,一口咬下便能沾了滿嘴的酥皮碎屑,一路吃到了歡意茶樓。 梁妄今日難得沒去雅間,而是靠在歡意茶樓的二樓大堂內(nèi),二樓的陽臺處開了全窗,正好陽光灑下,幾縷梔子花的味道帶著早晨的清爽傳上了茶樓,他單手撐著額頭,正用一片竹葉逗著金絲籠內(nèi)的天音玩兒。 大老遠(yuǎn)就聽見了秦鹿的聲音,梁妄無需回頭,嘴角掛著笑,略微無奈,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著天音道:“幾十年了都不改這性子,還跟個孩子似的?!?/br> “謝盡歡你扣不扣?我只想多買一份白糖糕你都不讓?!鼻芈棺炖镞€含著蔥油餅,手上提著好幾樣吃的,說完這話,謝盡歡便無奈地聳肩:“秦姑奶奶,我出門是真的沒帶多少銀兩,您手上那一斤脆李,還是我抵押了玉佩人家才肯給的,回頭還得讓伙計(jì)拿錢去贖玉佩呢。” 這一早上,秦鹿著實(shí)買了不少東西,就是李傳的手上也幫她捧了兩樣。 秦鹿難得離開軒城,此番能在歡意茶樓多住幾日,自然高興,正如梁妄說的那般,她的性子本就活潑,拿塊石頭壓都壓不住,得了些微自由就更恨不得上房揭瓦,將跟著她兄長在山里頭當(dāng)山匪民軍頭子的野性兒全都釋放了出來。 梁妄不在時,她不懂收斂,欺壓謝盡歡不知多得心應(yīng)手,等真正到了歡意茶樓下了,秦鹿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