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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船尾吊著一盞油燈示意其他船只,剩下的光,都是從江面上倒映出的五光十色里透進(jìn)來的。 微光色彩斑斕,波光粼粼地投在梁妄的銀發(fā)與臉上,秦鹿看著看著,嘴里的甜瓜頓時(shí)失了味道,倒是心頭的蜜意增添不少,像是融入了蜜罐子里,裹著糖霜,于這夏夜里漸漸化了。 梁妄長得真好看。 從她第一次見到這個(gè)人的時(shí)候,便是這一聲感嘆了。 那時(shí)是第二次相遇,卻是第一次兩人正式會面,只是于她大雪里躺在梁王府前得一碗面的恩情已過去了許多年了,那時(shí)她已死,而他……也斷了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成了大雪地里的雪妖模樣。 秦鹿有時(shí)會幻想著梁妄的發(fā)、眉、睫都變會黑色時(shí)的樣子,若是北跡沒有南下攻打西齊,便是他這西齊小王爺?shù)钠⑿裕峙略谑鶜q就要在燕京稱霸,不知惹得多少家姑娘垂淚了,偏生地活在亂世中,抹去了榮光,也磨去了張揚(yáng)。 小船忽而一晃,濺起了江上水浪,駛船的說了句抱歉,原來江上還有其他小船在飄著,那船尾上沒掛燈,兩船近了才看見,為了躲避碰撞才晃了瞬,秦鹿倒是不要緊,只是這一晃,將梁妄晃醒了。 秦鹿才小聲叮囑駛船的慢些,一回頭,對上了梁妄那雙半睜著尚且?guī)е鴰追诸难?,只是眼中透著的意思叫秦鹿心頭猛然起了三個(gè)字:我完了。 頓時(shí),她臉上掛著討好般的笑容,彎著眼睛喊了聲:“主人?!?/br> 梁妄略微坐直,舒展了一下身子,鼻間短促地哼笑一聲,叫秦鹿起了一后背的汗水。 梁妄打了個(gè)哈欠,廣袖遮著半張臉,然后他拿起冰鑒內(nèi)的玉碗,從袖子里取了個(gè)手帕出來,手帕里包裹著兩個(gè)精致漂亮的銀勺子,梁妄拿起其中一個(gè),舀著碗里的紅豆沙豆花兒吃。 秦鹿抿嘴,有些饞,梁妄對冰鑒的方向抬眉道:“那邊還有一個(gè)?!?/br> 秦鹿打開冰鑒的另一半,果然看見了一碗紅豆沙豆花兒,連忙端起來打算自己吃呢,才道了句‘謝謝王爺’,嘴角掛著笑容,眼里都亮晶晶地,還沒動(dòng)口,梁妄便道:“那碗是給天音的,讓你拿出來晾涼,爽約之人不配吃東西。” 秦鹿臉上的笑容可見地消失,有些不甘心地將紅豆豆花兒推去了一旁,噘著嘴有些無辜道:“我也不是刻意來晚的,實(shí)在是走不開?!?/br> “哦?萬色樓中有什么吸引了你?”梁妄一口豆花兒含在了口中,冰甜滑嫩,順喉吞下,看向秦鹿的那雙眼,就像是在看戲。 秦鹿說:“剛下完化尸水,恰逢夏謙與胡殷兒進(jìn)門了,我躲在床底下聽他們叫了半夜,嚶嚶哼哼的……” 說著,她臉上略微帶點(diǎn)兒紅,畢竟是個(gè)姑娘家,哪怕再豪放,提起床幃之事也還是有些羞怯,秦鹿頓了頓,繼續(xù)說:“等他們都歇下了,我才能來找你的,王爺你也別氣我了,下回再這樣,你不等就是,自己回去吧?!?/br> 梁妄嗤地一聲,卻沒見多生氣,忽而道:“本王許久沒坐過船了,更沒瞧過江岸畫舫,沒聽過鶯雀般的吟唱,雖然詞不怎么樣,不過江風(fēng)吹過,小船微晃倒是挺舒服的,下回可不許再讓本王等你了?!?/br> 意思就是下回兩人若有約,他還是不會先回去的,秦鹿心里有些高興,但也有些怕到時(shí)候她再來遲,梁妄會罰她。 那碗紅豆沙豆花兒的確不是她的了,梁妄自己吃完了,就開始喂被他放在走道上的天音,秦鹿掰著手指聽畫舫內(nèi)的歌女淺唱低吟,梁妄沒看她,突然說了句:“甜瓜吃光,不許浪費(fèi)?!?/br> 秦鹿忍著嘴角上揚(yáng)的沖動(dòng),干咳一聲故作不情愿,拿起甜瓜便吃了幾口,一個(gè)沒忍住,臉龐又堆上了笑容,梁妄見了,眉心細(xì)不可查地皺了一瞬,道:“笑不露齒?!?/br> 秦鹿哦了一聲,擺正坐姿,本來挺開心的,這時(shí)候心里又有些微微泛酸了,終究,是她的行為不符她這張臉,總是不經(jīng)意惹梁妄厭。 第14章 桃花人面:十三 萬色樓內(nèi),次日率先醒來的是夏謙,身旁的胡殷兒正背對著他,露出了一截青絲纏繞的藕色肌膚,纖瘦的臂膀輕輕搭在了微微隆起的胯部,身形凹陷玲瓏有致,夏謙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神清氣爽地下床后穿上了衣服。 他才將衣服穿好,對著銅鏡整理發(fā)冠,見了鏡子里的人卻嚇了一跳。 夏謙慢慢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他左側(cè)眉尾與眼下長出了兩粒指甲蓋大小的黑斑,襯在俊俏的臉上異常明顯,猶如兩塊胎記,不論他怎么擦也擦不掉,甚至面上還傳來了刺疼感。 夏謙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頓時(shí)難看了起來,此時(shí)胡殷兒悠悠轉(zhuǎn)醒,正欲翻身過來看向他,夏謙見狀,猛地轉(zhuǎn)身背對著胡殷兒的方向,壓低聲音說了句家中有事,晚些再來贖她,便抬手用袖子掩面,匆匆離開了萬色樓。 夏謙走得匆忙,胡殷兒只覺得奇怪,不過昨夜被她捂在心口的血玉掉在床頭上,胡殷兒見了,心中又是歡喜。 若夏謙對她無意,得此一夜春宵,昨晚床幃間說的情話也不必再談了,可他方才走得匆忙,當(dāng)真像是有何急事,卻還記得要贖她,只是晚些,胡殷兒也等得起。 青絲繞手指,胡殷兒軟著身體下床,在屏風(fēng)外的婢女聽見了動(dòng)靜連忙進(jìn)來伺候。 幾次云雨,胡殷兒的身上落了不少痕跡,紅紫一塊塊的,大小密布在雙肩與胸前,婢女指敢瞥一眼,低著頭替胡殷兒穿衣時(shí)說了句:“殷兒姐從不讓恩客在身上留痕跡,怎的昨晚夏老板不知節(jié)制,這般粗魯?shù)貙Υ??!?/br> 胡殷兒也不惱,只是伸手撥弄著如瀑的墨發(fā),輕聲笑道:“情動(dòng)還能控制不成?” 婢女沒再說話,只是幫胡殷兒整理衣領(lǐng)時(shí)愣了愣,微微皺眉發(fā)出一聲:“咦?” 胡殷兒見她盯著自己的臉看,眼神古怪,立刻皺眉推開了對方,問了句:“怎么了?”同時(shí)轉(zhuǎn)身看向梳妝臺上的銅鏡。 婢女大氣不敢出,并未回話,胡殷兒已經(jīng)瞧見自己臉上的痕跡了。 真絲長袍掛在了她的身上,還未束腰,松松垮垮地墜了下來。胡殷兒彎著腰,幾乎趴在了梳妝臺上,她手指顫抖,半邊青絲遮住了眼尾,但暴露出來的下顎與耳垂的位置,兩塊明顯的青色斑痕卻叫她立刻變了臉色。 胡殷兒的手指輕輕觸碰,兩塊斑痕傳來的微微刺痛提醒著她,這并不是夏謙昨夜留下的痕跡,吻痕與尸斑,她還是分得清的,偏偏這兩塊尸斑,幾乎與那時(shí)她見到的位置一模一樣。 胡殷兒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椅子上,婢女見她如此,連忙要上前去扶,才問了句怎么了,胡殷兒便扭開頭,對婢女道:“想來夏老板昨夜的確過分了,狗似的舔我,卻在這么顯眼的地方留下印記了?!?/br> 她的聲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