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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沒多久,南西池就問道:“你怎么了,看起來這么喪,跟程凈吵架了?”南西池說得隨意,江川卻覺得胸口霍然一疼。他算是明白了人在某些時候,處境真的矛盾至極。他此刻無法釋懷程凈和程凈爸爸當(dāng)他一家只是獲取榮譽(yù)的扶貧對象,但又沒辦法這樣直接說出口,讓程凈在別人的眼里變得面目可憎。江川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沒有辦法原諒程凈,卻更加不愿意別人譴責(zé)程凈。江川這么一猶豫,南西池只當(dāng)是默認(rèn),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倆鬧什么矛盾了,你打游戲程凈掐著時間管你?”“不是,你別八卦了?!苯ㄅ郎细瘪{駛,用行動表示自己真的不想聊這個話題。這是江川第一次出車。晚上出發(fā),凌晨三四點(diǎn)就能回來。靳敏那邊,江川懶得想借口,就說去網(wǎng)吧包夜打游戲了。他知道熬夜這件事會讓靳敏擔(dān)心,但靳敏也不會彪悍到去網(wǎng)吧把他揪回來,最多告誡他少熬夜多休息。江川把靳敏的脾氣摸得透透的,隔三差五哄一下就好。卸貨的時候,南西池把這條線跟江川簡單介紹了一下。重卡大多走長途,南西池之所以沒有放棄這邊的短途,主要因?yàn)閮蛇吚习迨撬睦项櫩?。干這一行,不掛公司,靠的就是信譽(yù)。南西池剛出來干的時候,走的就是這兩位老板的線,之后活兒漸漸多起來,有一些就是兩位老板介紹的。卸完貨,老板請兩個人和卸貨的伙計(jì)在附近小攤點(diǎn)吃夜宵。南西池拍著江川,對老板說道:“這是我弟,跟我剛出來干的時候一樣大。家里著急用錢,就先跟我干著。以后我要讓他一個人來,老板幫我照顧著點(diǎn)啊?!?/br>江川現(xiàn)在看起來就很喪,臉上和胳膊上的傷給人一種他的確剛剛經(jīng)歷過糟糕事情的感覺。老板說了句“小孩真不容易”,接著對南西池說道:“池子也快22了吧,該談個女朋友了。”南西池被啤酒嗆了一口。老板的年紀(jì)比他倆大了差不多兩輪,自然而然就是長輩態(tài)度。南西池也像大多數(shù)回避這個話題的晚輩一樣說道:“還早著呢,我現(xiàn)在的興趣就是開車,多存點(diǎn)錢再說吧?!?/br>江川以前很會挑氣氛,今天卻只默默聽著不插話,冷不防就出神想到了程凈。好在回去的時候他開車,程凈的影子算是暫時從腦海里淡去了。車子在物流園的停車區(qū)停好之后,南西池打了個哈欠,無奈地看了江川一眼,說道:“你跟程凈到底吵什么了?”“沒什么?!?/br>南西池看著窗外密不透風(fēng)的暗沉天光,笑道:“你十歲的時候被人綁在賭桌上,刀把褲子劃破了,人威脅割那玩意兒問你怎么出老千的,你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喪。不想說至少看起來要真的沒事啊,寶貝兒。”南西池平時半死不活沒心沒肺,而且對兩個人過去的事閉口不談,突然這么說江川反而愣了一下,慢騰騰解開安全帶下車,縮著肩膀站在路邊,說道:“池子,我有點(diǎn)沖動了,跟程凈出了些問題……他現(xiàn)在也沒回西塘口,我不知道該怎么辦?!?/br>他第一次處在這樣的境地里,難過得要死,卻又有一些的舍不得。耍不了狠,更不能跟程凈打一架。南西池鎖了車門,揉了揉江川的腦袋,笑道:“沒想到啊,我弟可夠深情心軟的?!?/br>江川翻了個白眼。程凈整整消失了一個星期。確定專訪真的沒有播出之后,江川終于不用擔(dān)心靳敏,整顆心里卻裝滿了程凈。只是程凈去了哪兒,還會回來嗎,兩個這樣不同的人真的還能繼續(xù)在一起嗎?他這個全是想著賺錢的腦袋,頭一次考慮這些瑣碎而沒有明確結(jié)果的事情,猶如身陷一團(tuán)亂麻里,面上還要假裝淡定。那天靳敏輪休,蔣莉送過來一箱六只黃囊西瓜,當(dāng)場就切了一個。江星啃了一口,說:“要不要留一個給程凈哥哥???”靳敏說道:“留的?!?/br>江川如同一個局外人,問道:“你們知道程凈什么時候回來?”等到蔣莉走了,靳敏才說道:“程凈好久沒回過去了,他跟他爸爸不對付,應(yīng)該不會待太久……不過這次好像待了挺久的,可能家里有事吧。”江星在旁邊補(bǔ)充:“程凈爸爸以前來過咱們家的。”江川腦袋一陣發(fā)懵,知道應(yīng)該是自己出來之前的事,可他還是覺得有點(diǎn)難以接受:“他爸來干嘛?”靳敏說道:“程凈剛來那天,跟我認(rèn)識了,后來就跟我們家走得比較近。之后沒幾天,他爸就過來了,避開了程凈,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拜托我?guī)兔φ疹櫼幌鲁虄?。其?shí)程凈那孩子身體有些毛病,他爸爸說不能讓他一個人住??墒俏覀兗矣譀]男人,只能白天留程凈在家里?!?/br>事情永遠(yuǎn)都不會簡單到一筆直線就能畫完。靳敏最初照顧程凈,是因?yàn)樗齽倓偹妥约旱膬鹤舆M(jìn)去了,無所寄托的時候正巧遇見了獨(dú)自一人來到西塘口的程凈。她一直閉口不談程宇民來過的事實(shí),既不想讓自己的這份寄托變質(zhì),也有不愿去干涉別人家庭的想法。江川還在消化著信息量,“程凈有什么毛病……他倒是經(jīng)常失眠……”靳敏說道:“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病吧,他爸沒具體說,程凈一直吃藥呢,我留意過?!?/br>江川覺得不對勁,卻沒有繼續(xù)問下去。普通人容易忽略很多看起來并不起眼的疾病,然而等到醫(yī)生通知病危的時候,為時已晚。程宇民沒有點(diǎn)名程凈患的是什么病,卻親自拜托靳敏幫忙照顧程凈,顯然不會是什么小毛病,而是出于別的考慮不去公開。“川子,我知道你跟程凈鬧矛盾了,如果不想大人插手就自己好好解決。”靳敏說道,“程凈脾氣好,你就從小到大欺負(fù)人家!”“我……”天降一只鍋,江川哭笑不得,“怎么就變成我從小到大欺負(fù)他了,我跟他認(rèn)識才兩個月好不好!”“你小時候騙他樹上掛的小燈籠是石榴花,騙得人程凈爬到屋頂上去摘,完了你自個兒跑了,程凈一個人蹲到天亮。你自個兒不記得了,我們都記著呢!”“……”江川啞口無言。這猴年馬月的陳芝麻爛谷子小事,他那灌風(fēng)的腦袋是記不住的??蛇@會兒,他忽然就想到了謝嘉雨自殺前留下的那幅畫。畫里是西塘口的元宵節(jié)花燈會。年幼的程凈坐在屋頂上,腳下青灰色的瓦片,綻放著大團(tuán)大團(tuán)如同小燈籠的石榴花。原來謝嘉雨畫的,是程凈念念不忘的美好虛妄。可這明明也是一場騙局。作者有話要說:爆肝了……基本我一章的字?jǐn)?shù)等于別人的一章半了……PS:這不算什么竹馬竹馬的戲碼。主要是我覺得,竹馬竹馬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