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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不然就不能看?!?/br>“那真是太好了?!苯ㄩ_始不要臉地干壞事。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說道:“手機很好玩你知道的吧,咱倆換換,給你玩手機,我看電視?!?/br>小孩偷偷看了一眼店外,接著兩眼放光地看著江川,伸手就要拿手機,江川把手機舉起來。“來,咱哥倆商量一下,你繼續(xù)做作業(yè),做到五點,讓我看半個小時的電視,你玩手機。到五點半了,你要想繼續(xù)玩手機就繼續(xù)玩,要想看動畫片我就把電視讓給你,成不?”小孩掰著手指頭反應(yīng)了一下,重重點頭。江川換到體育頻道看重播的籃球賽,遙控器揣進(jìn)屁股兜里。他聽不見解說的每一句話,視線也是沒有焦點的,心里壓著的難過慢慢浮了上來,他的靈魂仿佛快要溺斃。有那么一些天生或者后天顯貴的人,昭彰自己身份的愛好之一就是做慈善。他們不遺余力地在鏡頭里展現(xiàn)善良的那一面,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我錢多人好還心善,完美得像神,快來崇拜我吧快來跪舔我吧我怎么樣都比你們優(yōu)秀。他沒有想到程凈也是這種人。下午分別的時候,程凈的表情還是冷靜的,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得冷靜……或者說,冷漠。江川想不明白,程凈怎么可以一直都是那樣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侵犯了別人的隱私和尊嚴(yán)嗎?還有,欺騙了他的信任。就這么腦袋放空內(nèi)心煎熬地混到了五點半,店里忽然來了一位客人說要預(yù)訂一桌飯菜。靳敏跟著走了進(jìn)來,在前臺記下客人的信息和點的套餐。等客人走了,她看了江川一眼,說道:“川子,你怎么了?”江川:“……我餓了?!?/br>靳敏不理他,“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程凈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江川也不知道那個專訪有沒有播出。正要用遙控器把手機換回來,小孩抓著手機不放:“我不看動畫片兒了,電視就給你吧。”江川:“……”江川本來想看看Q群里有沒有人討論程凈的專訪,見小孩沉迷游戲也就懶得糾結(jié)了,能當(dāng)多久的鴕鳥就當(dāng)著吧,站起來跨步進(jìn)了廚房。他是真有點餓了,下午跟岳勁松的那翻折騰就挺耗勁兒的。這會兒廚師也差不多要回來上班了,江川打了三只雞蛋,弄了點玉米粒、火腿丁和豌豆,炒了兩碗蛋炒飯,喊江星一塊兒吃,吃完了回家。以往江川和程凈跟連體嬰兒似的,在家吃飯是非要等到程凈上桌,江星聽到喊聲就覺得不對勁,走進(jìn)來皺眉說道:“哥,你跟程凈哥哥吵架了?”江川從前臺抽了兩雙一次性的木筷,避開江星的目光說道:“你哥君子動手不動口,從來就沒有跟人吵架這種說法?!?/br>江星翻了個白眼。兩個人就坐在正對著電視劇的桌子前,玩手機的小孩默默盯著江川的碗,說道:“我也想吃?!?/br>江川扭頭拿了個小碗,給小孩撥了一些。小孩蹭地拿過來一碟鹵雞爪,江川夾起一只說道:“兄弟,有前途?!?/br>江星以為吃完了就回家,收拾好了畫板卻發(fā)現(xiàn)江川跟小孩依舊坐在原位,大頭抵著小頭在一塊兒玩游戲。她將畫板放到前臺,跑出去跟靳敏講話。雞頭米剝好,差不多該準(zhǔn)備營業(yè)了,只是這會兒并沒有多少客人,靳敏走過來說道:“川子,你是不是沒有考好啊?這個沒有關(guān)系的,本來高二的課程你就沒學(xué)多少,兩個月就要考那么高的分?jǐn)?shù)的確為難你了。當(dāng)初程凈那么說,也只是預(yù)設(shè)一個高一點的目標(biāo),這樣才有動力嘛。你也不要有負(fù)擔(dān),沒考好就覺得對不起程凈?!?/br>江川:“……”最后一句話堵得江川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實在不想辯解,干脆以默認(rèn)的態(tài)度讓靳敏真的以為他今天不對勁是因為沒考好。整個晚上,江川一直把遙控器揣在屁股兜里。電視上放著喜聞樂見的撕逼婆媳劇,誰要想換臺,他假裝沒聽見。江川知道自己這樣是在自欺欺人,所做都格外徒勞。但他不能去電視臺阻止那個專訪的播出,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靳敏知道的時間。江川靠在角落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小孩搶手機玩。小孩嫌棄他,江川喊道:“媽,你手機呢?”靳敏無奈地把手機遞過來,江川攥在手里。以防萬一,專訪真的播出了,然后有人想告訴靳敏……原來過去的一切都算不得什么艱難,坐以待斃才是真正的困境。如果靳敏再次陷入過去的災(zāi)難里,這幾乎就是個三敗俱傷的結(jié)局。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鴕鳥行為是在挽救。只要靳敏不被傷害到,他跟程凈之間就還有轉(zhuǎn)機。直到第二天下午,江川才確定專訪沒有播出。有人在群里問,奇怪校長那天說得那么肯定,怎么最后沒有播出,是不是搞錯了時間。江川趴在客廳的桌子上,電視機播著教育臺,他低頭看了一會兒地面,默默長吁了一口氣,宛如刑滿釋放。他不知道程凈是怎么做到的,但程凈竟然真的做到了……仿佛是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和程凈真的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在自己只能坐以待斃的時候,程凈卻能翻轉(zhuǎn)幾乎既定的局面。然而從昨天分開之后,程凈就失蹤了。當(dāng)時江川什么也沒帶就離開了學(xué)校,留在學(xué)校里的東西還是別的同學(xué)帶回來放在外面整理臺上的。至于程凈,當(dāng)時沒有返回大禮堂,直接消失了。群里還在聊天,有些消息靈通的同學(xué)開始爆料,說校長和電視臺想拿這個討好程凈他爸。另一個同學(xué)跳出來反駁,說這件事就是程凈他爸要求的,程凈因為這個能夠評上省級三好生,高考加分。爆料者信誓旦旦,說附中好幾個人評上了,程凈不在那邊念書了所以他爸才這么做的。別看Z城毗鄰N市,其實各方面都差了一大截。N市有全國知名的附中,Z城連全省高考狀元都沒幾個。好不容易來了個全方面都優(yōu)秀的程凈,不論是西塘口一中還是電視臺都樂意去錦上添花的。話題漸漸轉(zhuǎn)移,不知道誰@了江川,說道:“沒想到程凈跟你家關(guān)系那么近,快說你打算讓程凈怎么感謝你。”另外有人插嘴:“笑死了難道不是江川一家感謝程凈么。”江川皺眉,嫌惡地將手機丟到一邊。此后多年,江川有過幾次審視他和程凈的關(guān)系。明明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身份、見識、興趣愛好都有著巨大的差別,竟然能夠走到一起,不知是命運的反復(fù)無常,還是緣分的冥冥注定。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就是現(xiàn)在。江川想不到答案,又不想再一個人待在家里,于是直接去物流園找南西池。他沒有把自己和程凈的矛盾告訴南西池。但人在失意的時候,一切都寫在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