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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活,連路都不會走了么? 是而林淑妃方才那樣“怠慢”她,李薔反而感到寬慰,這才是真正善解人意之人,而非借做善事來為自己的臉上鍍金。難怪皇帝這樣偏寵林淑妃,的確稱得上慧眼獨具,如謝貴妃、趙賢妃等人,或許家世才干勝過林淑妃許多,這一點上卻差遠了。 面對這樣的人,她已然不戰(zhàn)而敗,遑論多生事端。 她驀地轉向身側,冷聲朝那侍女道:“自從進宮之后,你的話未免太多了些,若再讓我聽到這些話,便自個兒去暴室請罪去吧?!?/br> 侍女連忙低頭,口稱知錯,卻免不了暗暗嘀咕,只覺自家小姐心忒善,忒容易被打動了。 * 楚鎮(zhèn)說到做到,隔日就讓魏安將尚宮局歷年的賬簿“抱”來,真的是抱,那些文書都快比人頭還高了。須知此時早就過了使用竹簡的年代,這么些薄薄的紙張堆成厚厚一摞,林若秋得看到何年何月才算完呀? 無奈楚鎮(zhèn)的態(tài)度無比強硬,似乎立志要將她訓練成為一位出色的管家婆,林若秋只得廢寢忘食地投入工作中。半月下來,她rou眼可見的清瘦了不少,倒是省得她費盡心思鍛煉身材。 比起身體的勞累,林若秋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不耐煩。她深知自己就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不明白皇帝為何非要將她塑造成精致璀璨的琉璃瓦,難道是嫌她太過無能丟人? 可身為一位寵妃,她本就不需具備過多的才干,能哄皇帝高興不就得了么?吃吃喝喝混日子,這些才是她的人生宗旨。 她本來也做得很好,是楚鎮(zhèn)自己吃飽了撐的非要讓她協(xié)理六宮,林若秋為此吃了多少掛落。有幾回趙賢妃就陰陽怪氣地譏刺過她,當然,她現(xiàn)在不用對趙賢妃畢恭畢敬,當即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只是,她本不必面對這些紛擾的,只要不與趙氏那伙人發(fā)生利益沖突,她的日子便會清凈許多,現(xiàn)下卻好,是皇帝硬將她推入戰(zhàn)火中。 林若秋帶著兩個孩子去未央宮中躲懶時,便忍不住向程氏埋怨起此事,言談里滿是對皇帝的不稱心。也幸而是程氏,不怕她泄露秘密,換了任何人,林若秋都不會有這種膽子。 程氏聽了她一番嚕嚕蘇蘇的話,只微微笑道:“你覺得皇帝為何如此?” 林若秋沒好氣道:“自然是為了折騰人唄?!?/br> 大概是看她最近太閑了,存心給她找點事做——這臭男人! 程氏輕輕搖頭,語出驚人,“不然,依哀家看,皇帝的用意不止于此?!彼缬兴傅目粗秩羟?,“做一個寵妃,自然可以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可皇后呢?” 宋皇后是個例外,她自動放棄了身為皇后的權利,因此從不理會宮中事務??伤坏脤?,也沒孩子,外界的紛紛擾擾影響不了她。換了旁人卻不同,一個女人徒有美貌卻不具才干,整日只知獻媚邀寵博皇帝歡心,這樣的人怎配母儀天下? 林若秋仿佛聽懂幾分,結結巴巴道:“但,這與妾身毫無干系……” “怎么無關?”程氏面上笑意更深,“你覺得皇帝屬意的人選是誰?” 林若秋只覺胸口一團亂麻,她不是沒往這個方向去猜,卻只覺得自己多心,如今親耳從程氏口中聽到,她才能確信皇帝真有那層意思——可她卻沒半分歡喜。 程氏嘆道:“皇帝性子執(zhí)拗,既然認準了你,自然不愿你辜負他所托?!?/br> 林若秋唯有靜默。 一旁的太皇太妃原本沉浸在逗孩子中,聽見兩人聊得熱鬧,因不管不顧的插嘴道:“做皇后也沒什么好,太宗皇帝的兩任皇后,先帝的昭憲,哪一個是有善終的?” 程氏正要斥責,太皇太妃卻斜眼睨著她,“您老何嘗不是一樣?僥幸熬了這么些年,卻沒得過寵,膝下也沒個子嗣作伴,您摸摸自個兒的良心,究竟過得是否快活?” 程氏無話可說了,她這個繼后過得自然也不算如意,可宮里究竟有誰能真正如意的?哪怕如太皇太妃這般曾擅寵一時的,如今也免不了晚景凄涼,閑暇時只能含飴弄孫——弄的還是別人的孫。 林若秋只覺皇后這名位就像個魔咒,她對它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比起那至高無上的尊位,林若秋更習慣做一名寵妃,她只要愿意被寵就夠了,不必費心去謀求什么,算計什么——她天生就是這么一副鴕鳥脾性。 況且,林若秋亦不想皇帝因她而廢去宋皇后,固然這兩人都是包辦婚姻制度下的受害人,可林若秋面對宋皇后時,還是會有一種天然的低人一等的感覺——因為這個,她幾乎從來沒去拜見過宋皇后。 就算宋皇后鐘情的并非楚鎮(zhèn),可她也是楚鎮(zhèn)的正妻。林若秋每每想到這一點時,都有一種微妙的奪去屬于她人的東西的感覺,她知道這是自己前世的心態(tài)在作怪。雖說按古人的三觀而言,她算不上有錯,可林若秋還是覺得自己像個侵略者,倘若楚鎮(zhèn)為了扶她上位,而以無子的名義廢掉宋皇后,那林若秋這輩子良心上都過不去那一坎。她不能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讓一個無辜的人落到這般境地。 林若秋決定有空得找皇帝談一談。 * 昭陽殿中,李薔接到侍女遞來的信箋,神情卻有幾分無奈。她湊著燭火,緩緩將那封簡短的書信燒去。 侍女納悶道:“誰寫來的,小姐你為何將它燒化?” 火光映照下,李薔輕聲嘆息,“是皇后娘娘,邀我往椒房殿中一聚?!?/br> 之前她也曾拜見過宋氏,自然只是些尋常談話,李薔并未提起兩家舊時交情。倒是宋氏總眷眷的看著她,仿佛想從她臉上找尋些屬于二哥的痕跡。 她到底還是沒能忘情么?李薔搖了搖頭,起身道:“替我更衣罷。” 去還是得去的,皇后傳旨,她怎么敢怠慢。只是李薔已然決定,若宋氏想從她這里探聽李家消息,她最好還是先避而不談,事到如今,再有往來對這兩人都非益事。 她卻想不到剛一踏進椒房殿,宋氏便臉色蒼白的向她道:“我要見一見李清?!?/br> ☆、第94章 靜好 李薔雖料到她遲早會提出與二哥會面, 卻不曾想她會提得這樣快,下意識地看向四周,但見椒房殿眾人已被悉數(shù)屏退,看來倒并非臨時起意,而是籌之爛熟的。 只是到底太急切了些。 雖無旁人, 李薔仍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大聲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br> 繼而才壓低聲音, “然后呢?”她看著宋氏, 神情微微冷凝, “在那之后,娘娘您想怎么樣?” 此時此刻,她并非以嬪妃的身份來跟宋皇后對話,而是李家的一份子。李家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斷不能再落上暗通皇后這樣的罪名——即使皇后自己甘心情愿。 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