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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你宿舍,聽說隊長們都住單間。”江月也是用盡量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話。 封子奇忽然站住了,他定定地看著離他兩步遠的江月,眼睛里的情緒瞬息萬變,似在等她忽然破功大笑,說我逗你玩呢,然而,沒有等到,于是他愈發(fā)忐忑,懷疑自己幻聽,難道,問題又嚴重了? 江月只是笑了一笑,做出一個請領(lǐng)導(dǎo)先行的姿態(tài)。 為了方便管理和訓(xùn)練,各個支隊的住宿區(qū)和辦公區(qū)盡量就近。 信息支隊因為其特殊性質(zhì),他們的辦公樓在整個基地中關(guān)卡最多,層層崗哨,沒有ID卡的,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但相應(yīng)的來說,他們的宿舍卻是整個基地管理最不嚴格的地方,因為信息支隊成員年齡跨度大,且男女老少都有,已婚者占很大一部分,這部分人中有些家屬隨軍,就住在基地里的家屬樓里,還有家屬不隨軍,但家就在本市的,他們會利用休息日回家,有時也會有親屬前來探望,因此宿舍的門禁管理就較為松散。 江月避重就輕選了去宿舍詳談,至于有人要誤會或起別的念頭,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封子奇的宿舍十分的簡單整潔,雖然是獨住,大概也沒人會著意檢查他的內(nèi)務(wù),但他的床上仍是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疊成豆腐塊的軍被。 床對面是個挺大的電腦桌,放著一個臺式機一個筆記本,電腦桌旁邊是書架,里面各類書籍分門別類地從高到矮地排成隊站列著,還有一大摞盛放光盤的CD盒,再回想他規(guī)模更加宏大的辦公室,江月心里暗暗咋舌,莫非這也是個工作狂? 整間房子,也只有那張床和門口的軍用衣柜,顯示這個是住宿的地方。 到了自己的地盤,封子奇反而顯得有些局促,他搬來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示意江月坐下,自己回頭看了一下,想坐在床上,卻又覺得不妥,干脆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像是等待領(lǐng)導(dǎo)發(fā)落的小兵。 江月看著看著,就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聲音不大,幅度卻很夸張,一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封子奇從未看過她如此生動的表情,上次的真怒,還有這次的大笑,讓他覺得自己好像重新認識了這個女孩,從初次見面的淡然安寧,到現(xiàn)在的大喜大怒,可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別扭,仿佛這一切都再正常不過,或許江月無論做什么,在他看來都再正常不過,封子奇略帶一絲悲哀地想,不過那點悲哀沒有嚴重到讓他介意,比起江月在別人面前的冷靜理智聰明能干,他寧可她這短暫的喜怒無常,只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 “你笑夠了嗎?笑夠了就擦擦臉吧,淚水都流下來了?!狈庾悠孢f上一塊軍用手帕,江月略略收斂了笑意,接過手帕之后微微愣了一下,等看到封子奇臉上雖然帶著尷尬和窘迫,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怒意,她心中訝異更勝幾分,仍是帶了一絲挑釁地笑道:“你不問我為什么笑嗎?” 封子奇動了動嘴唇,最后還是先嘆了口氣才說道:“大概是覺得我可笑吧,我確實也挺可笑的?!?/br> 江月是遇強則強的性格,面對這么個一切順從老實可欺的封子奇,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于是笑容慢慢收斂,可去掉冷硬憤怒偽裝的封子奇,英俊的有些過分,尤其是他又那么專注地看著自己,那雙深邃的眼睛默默地似在訴說,說:鬧吧,鬧吧,隨便你怎么折磨,反正我逆來順受。 江月忽然覺得有些受不了那眼神,第一次動作快過大腦,等她發(fā)現(xiàn)時,她已經(jīng)湊了上去,抬高手臂用手去遮他的眼睛,湊上去在他右側(c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不許看!” “你說什么?”封子奇略微掙扎了一下,以左邊耳朵對她,扭頭的時候,嘴唇擦過她的手掌,彼此都是一震,絲絲麻癢直入心底。 江月先醒過神來,她發(fā)現(xiàn)了異常,臉色微變:“你右邊的耳朵怎么了?” “比賽中受傷,鼓膜永久性損傷,右耳聽力接近喪失,那次同時受損的,還有喉嚨?!狈庾悠婊卮鸬钠届o,江月卻聽得驚心,她完全沒了笑容,問:“這就是你從行動隊中退下來的原因?”還有聲音變沙啞的原因。 封子奇點點頭:“出任務(wù)時需要配合,不能有絲毫的差錯,我這個樣子,會拖累別人?!?/br> “什么比賽?去年的愛爾納突擊?是你和李白參加了吧!我看過去年的軍報上說有一個隊員為了搭救隊友受傷,那么是你救了李白?那他還敢把你打成這樣?!”江月調(diào)動回憶,越說越激動,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早已忘記自己一開始是打算吹氣如蘭的。 江月很激動,是氣的,封子奇也越來越激動,卻是高興的,他幾乎是咧著嘴角在解釋:“其實不怪他,這次他受傷比我重?!敝皇悄墙忉專趺匆猜牪怀鲇袔追终嫘?。 江月卻不肯罷休,伸胳膊擄袖子就要沖出去:“我得給英子姐說,讓她下手再厲害些,最好弄得他兩個月不能走路!” 封子奇嚇得趕緊攔住她,由于一只手受傷,情急之下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拉,又怕自己力道控制不好,干脆伸臂攬住她的腰,纖纖一束,觸手綿軟,一臂便可合攏,封子奇強自壓抑住心里的蕩漾,認真解釋:“今天是我先去挑釁,而且,他讓我了。以前我是電子對抗和爆破手,他是突擊手,而且他是從基層部隊上來的,基本功扎實,真打我不是他對手。” 江月聽了他的解釋才算作罷,低頭看自己腰上的手臂,觸目所及,對方一下子松開,重心不穩(wěn)之下讓她險些打了個趔趄,封子奇伸手欲扶,卻又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的樣子,再次逗樂了她,這次她選擇微笑:“他不夠上道,竟然還讓你受了傷!” 封子奇有些尷尬:“我是出拳過老,自己扭傷了韌帶?!睂嵲谟悬c兒丟臉,不過也是事實,封子奇并沒有說謊掩飾的習慣。 江月這才真正笑了,封子奇見她高興,一個忍不住就問:“你剛才為什么那么生氣?”問完之后滿臉的期待,似乎你不給他一個好的解釋都不行。 想不到江月竟是想也不想:“我護短?。∥覀兗胰硕甲o短,小時候我跟同院的小朋友打架,我爸多好的人啊,別人打他他都不會還手的,可那天愣是板著臉訓(xùn)了那小孩半天,還拎著去找他家長,其實那次打架我根本沒吃虧,最后倒弄得我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爸這個人啊,大家都說他是君子,但唯一的弱點就是家人,就是我和我媽?!?/br> 江月說著說著就陷入了回憶,后來想到梁青現(xiàn)在的身份,不由就有些尷尬,抬眼去看封子奇,發(fā)現(xiàn)他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黑如曜石般的眼睛里,跳動的都是喜悅,滿滿的喜悅。 江月忽然感覺有些沉重,覺得承受不住,不由就想躲避,一個閃神,下一句話便從嘴里蹦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