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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睖仂隳曋?,點點頭:“要去楚家,走陸路的話,最少也要七八日,渡水而過,則可快一至兩日,現在我們最缺的便是時間?!?/br>白曦沉默,他與溫煦自幼被當做殺手培養(yǎng),怎么會不知道舟行水上,是最容易刺殺的。只是他們眼下卻是沒時間。……從第一日渡江開始,白曦與溫煦皆默默不做聲。溫煦雖擺著一張和藹可親溫和無害的臉,但眼中的疏離又怎會瞞得過與他自幼一同長大的白曦。強忍了兩日之后,白曦終于爆發(fā)了。抬眼見溫煦一如昨日一般凝神打坐,氣便不打一處來,索性上前道:“你到底在氣什么?”溫煦抬頭毫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回頭道:“我說過我在……”“清心凝神是吧?”白曦毫不客氣的打斷他:“也不換個花樣?!”溫煦為他的無理取鬧皺眉,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問?”說完又打算閉上眼睛。白曦頓時炸了,上前一把將溫煦拽著領口拉了起來,暴跳如雷地吼道:“你別給我裝蒜——”還沒說完,上臂與小臂之交的“曲池xue”上一麻,手臂疾縮,連帶著肩膀都失去了知覺,拽著那人衣衫的手自然便松了開來,一股柔風撲面而過,卻將他生生震退二尺!白曦睜大眼睛看著面前朝自己出手的那人。溫煦從容優(yōu)雅的站端,用左手整整被一拉一扯間,弄得松散的衣衫,冷冷道:“白曦,別得寸進尺?!?/br>一直以來,溫煦都是叫弟弟做‘小曦’的,即便是他成年之后也沒改過口來,即使在多年之后重逢之時,也是如此叫著幼時的昵稱。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過連名帶姓的叫弟弟全名過,比如那天夜里,慌亂中帶著些羞惱的意味。然而現在,他叫‘白曦’的時候,面無表情,連目光都不愿意落在對方臉上,這足以讓白曦有如烈火焚心般焦躁不安。白曦屈指為抓,拇指與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張,完全不顧身在何處,招招攻向溫煦胸腹要害。溫煦皺眉,見他出手果然不留情面,也有些惱怒,加上那天晚上強迫他的事情,新帳舊賬一并算了,揮劍隔開白曦的第一波攻勢,順道用劍穗子給了白曦一耳光。這下白曦完全失去理智,咬著牙揉身而上,招招足以見血。這邊打得如火如荼,可苦了撐桿的船家,為了不打眼,兩人只顧了艘油布小船,船上除了二人之外,只有船家一人。這船兒雖小,但也五臟俱全,除了油布蒙著的船艙之外,船頭還有小煤油爐子,一些簡單的鹽醋之類的作料,這兩日都靠一邊趕路,一邊捕的魚,就著爐子烤了,當做糧食。這會兒兩人從船尾打到船頭,船艙自然是千瘡百孔,心疼的船家一臉要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樣子,但見兩人又朝船頭打來,驚惶不已的正要躲閃,卻見甲板上放得醋瓶鹽罐被兩人掀起的勁風掃到,朝自己飛過來。船家心中大叫一聲‘天亡我也’——掉入江中他倒是不怕,但若是被這些東西砸到,不死也得頭破血流。此時卻見一抹身影閃過,扶著他的肩將他拖回甲板上,而那些飛出的醋罐卻撲通一聲沉入江中。船家只覺眼前花白一邊,等他雙眼又能視物時,以不知怎的到了船的尾端,旁邊扶著他的不是那位和藹可親的公子又是誰。白曦站在另一頭,面色黑如鍋底,方才溫煦突然收手,他差點一掌就這樣直直拍像那人背心,若是讓他得手,莫說就船家,只怕溫煦現在也只半條命而已了。思及這種可能的局面,白曦心中煩悶,口氣也十分刺耳:“你怕了?”溫煦面色平靜,淡淡說道:“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br>白曦怒火更熾,正待發(fā)作,卻見溫煦嘴角微微翹起,突然對他一笑,頓時有如春風拂過一般。白曦一怔,只覺那人笑容驚心動魄,但只一刻,便立刻明白了過來。☆、水戰(zhàn)兄弟二人一同將視線看向水面,果見幾根蘆葦桿子浮出水面,隨之幾個水泡也自水下隱隱浮動上來。溫煦朗聲道:“水下的朋友,不如到船上一敘?”白曦知道走神不好,尤其是在面對未知的時候,但他此刻忍不住看著哥哥的笑容發(fā)怔,自那夜之后,哥哥便極少與他對視,即便說話,也是半冷半熱若即若離,然而此刻這一笑,讓他覺得那幾日的苦悶不過是自己一場幻覺,哥哥始終還是那個哥哥。正愣神著,呼啦一聲水花滾動,四條黑影從水中翻出,穩(wěn)穩(wěn)落到甲板上,這幾個人身著鯊魚皮緊身軟甲,手持鐵錘和一枚尺長的鋼釘,皆蒙著面,只是幾人雙眼都有些赤紅,呼吸紊亂,頗有些狼狽的樣子。溫煦笑:“那醋味可好?”原來他早以察覺水中有些異動,只是他不慣水戰(zhàn),并不愿打草驚蛇,趁著與白曦過招之時,將醋罐鹽罐掃入水中。水下若真是有埋伏,想必來人自然水性極佳,但若是鹽醋這等刺激之物入水,眼睛卻是無論如何也張不開的,便將那些水下之人悉數逼了上來。為首那人撕去面罩,輪廓不似中原人,只見他將眼睛抹了一把,啐道:“原來早被你發(fā)現了,納命來吧!”白曦如何會讓旁人近溫煦的身,早冷笑著腳尖踢起甲板上的劍,劍尖一挑而上。此刻的他,以不再是與溫煦癡纏的那個青年,而化身一柄奪命的利器,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一把出了鞘的劍,鋒利、冰冷、無情、毫不猶豫的取人性命。溫煦低頭看著有些進水的船艙,心知那些人上船之前怕是已經將船鑿穿了,沒頂只怕也是早晚的事,便看了一眼一邊的船家,淡淡問道:“從這江心游到岸邊,可行?”那船家老漢早嚇得一臉蠟黃,聽他這么一問,呆呆答道:“啊,我、我行,但是……”他想說他一個人帶不走他們兩個人啊。“那便行了。”溫煦朝他微微一笑,托著他后背的手運氣一托,只一掌便將老漢‘拍’出三丈遠,再落在水中,便像一條鯉魚重歸了大海一般,再也不見蹤影。白曦見不得那人對別人露出這種笑容,揮劍隔開一人的鋼釘,反手將劍尖沒入那人左眼窩,冷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