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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多少人。”方棋蹭地抬起頭來,不悅道:“什么叫大魔頭?就你好是吧,我告訴你們,別胡說八道啊!”雁文撇撇嘴,道:“鴻元神君是近年來最大的變數(shù)了,短短幾年,幾乎動搖了修真界大半的根基,這還不叫大魔頭呀?”方棋又惱又怒,從床上坐起來,兩眼冒火。誠然兩人現(xiàn)在關系勢如水火,但他護犢子的毛病又上來了。他說鴻元變態(tài)神經(jīng)病是他說,他說行,別人說就不行,你們憑什么說他,搞成這樣難道不是你們自己作的?他變了臉,雁文全不理他,笑嘻嘻道:“好多弟子在底下傳,你和鴻元神君什么關系呀?他怎么那么聽你的話,夢境石雖然在師尊和其他掌門長老手里,但鴻元神君封夢以后,他們想侵進夢境多次,都沒有成功,你倒是好,進去才幾個時辰,夢境就破了。你怎么做到的???”方棋面無表情看他,心道你問我我問誰。第86章七寸雁武笑呵呵地湊過來,道:“你說話呀,你怎么做到的?”方棋往后仰了仰,皺起眉來,這叫雁文還是雁武的小弟子年齡都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腆著臉離他特別近,方棋默然片刻,答道:“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說的。”方棋從床上站了起來,和他們拉開距離。就算鴻元做的事他再不認可再難認同,也并不代表他就和修真界的修士坑瀣一氣,與鴻元為敵。方棋嘆了口氣,自從知道鴻元在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迫不及待地一頭扎進夢境里,想說我?guī)湍銏罅顺鹆?,痛罵那群老東西一頓。他們怕你怕得很,當然也有可能不屑跟我計較吵嘴,反正我罵爽了,他們一句話都不帶吭聲的,我跟你說我罵了什么。更想問一問,你那些年來,過得很辛苦很煎熬吧,疼不疼?你可千萬別氣餒,他們不喜歡咱們沒關系,咱倆還有鴨嘴兒,永遠都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他確實是站在鴻元那邊的,如果……方棋揉了揉抽疼的額角,實在一言難盡。他還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只能兩邊都不站。他滿以為已經(jīng)把那個男人拉回正途,死拖硬拽地讓他做回了一個稍微正常的人,也享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誰知道他瘋得比夢外更厲害,夢外至少還有幾個活口。可即使看到漫天紅血,幾近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甚至打心眼里有點怕他,可比恐懼多得多的是疑惑,是那個男人他究竟以怎樣的心情做到這步,他在想什么?一定有什么原因。他一定要問……他一定要問清楚。然而沒什么卵用,他走了大半天,幾乎是邊走邊吐,終于找到了他。那個男人他一點都不肯配合,他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帶著滿滿的惡意在他面前玩弄尸體,一句話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是你錯了,你從來沒有改變我。方棋垂下眼睛,摳了摳床板,這是鴻元打得他第二個巴掌,一巴掌把他從云巔上扇到泥濘里,居高臨下的告訴他,你真失敗。雁文雁武收了笑臉,抬頭看著他。方棋抽抽鼻子,別過臉去,道:“看什么看?!?/br>兩個小弟子頭對頭的嘀咕,“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好?!?/br>方棋:“???”雁文朝雁武道:“人醒了就行,我去通知師尊,你留在這里?!?/br>雁武應了聲好,雁文反身從這小房間里走了出去,方棋皺了皺眉,問道:“什么是睡著的時候比較好?”雁武輕車熟路地收拾好了床榻,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背對著他悶悶地說:“等雁文回來,我們一起告訴你?!?/br>方棋眨了眨眼睛,更莫名其妙了,他確定他不認識這兩個小弟子,怎么他倆都是一副自來熟的臉?疑惑了沒一會,就把問題拋到了腦后,想到最后那一瞬間,方棋心口發(fā)酸,小心道:“我想問你一件事?!?/br>雁武轉了半邊身體看他,眼里似乎含著冤屈,看得方棋渾身起雞皮疙瘩,雁武道:“我問你問題,你都沒有回答?!?/br>方棋:“……”頓了頓,小弟子道:“你問吧。”“……”方棋郝然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動物,有點四不像,有一張長得像是鴨子的嘴,但是有四只爪子,身上有毛,然后還有一條尾巴,長得有點像是松鼠,尾巴和嘴都尤其大。最后……很通人性,很聰明,它什么都吃,不挑嘴?!?/br>雁武愣了愣,想都不想,道:“這是什么怪物,不曾聽說過?!?/br>方棋早有心理準備,聽完還是忍不住精神更萎靡,道:“沒關系,謝謝你了,你們這里有什么關于獸類的書?”雁武鼓著腮幫子道:“蒲江山就這么大的一點地方,哪里有地方放那些東西啊,你要是說功法劍譜一類的,這些倒有?!?/br>要的沒有,有的沒用。方棋頷首道:“那算了吧?!?/br>兩人沉默對了片刻,方棋心里好幾團疙瘩,相對無言也顧不上尷尬。雁武則是一副早就習慣了的表情,站在一邊。方棋放任大腦空白了一會,然后迅速打起精神來。既然夢境已破,鴻元……不知道他有什么動靜。但他現(xiàn)在肯定妥妥的被強留在蒲江山了,鴻元尚未表態(tài),也不知道會不會找他,基本是生死吉兇都未卜,他斷然沒有束手待斃,放棄自救的道理。方棋走到墻壁前面,摸了摸觸手溫潤的白石一樣的石壁,轉頭道:“我能不能出去?”雁武走過來,道:“你等一會,雁文心細,一定會順口幫你問的?!?/br>方棋只好收回手來,轉而越來越奇怪,這半大少年與他對話,語氣頗為熟稔,方棋納悶問道:“你們認識我?”雁武翻著眼睛看天花頂,用鼻子哼出來一聲。方棋:“……”沒過一會,前面石壁水一般流動,雁文擠了進來,上下打量方棋一眼,眼里充滿了崇拜。方棋打了個寒顫,他這是什么鬼眼神,這也是修真界的弟子?這倆半大少年跟之前遇到的那些死板固執(zhí)的掌門長老完全不一樣,說起來難道不是什么師父教出來什么徒弟么,他還以為照著修真界那些大能的嘴臉來看,蒲江山的諸多弟子里面也定然沒一個好相與的。這兩個小弟子跟他想象的……反差忒大了。雁武看到雁文回來,氣鼓鼓道:“他根本就不記得咱倆是誰!”雁文眨了眨眼睛,看向方棋道:“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方棋無比尷尬,有一種在街頭碰見了半生不熟的人,熱切地拉著他攀談,但他連對方姓什么都想不起來的感覺。雁文道:“上回你醒過來的時候是雁若師兄發(fā)現(xiàn)的,然后你就去了乾陽殿,師兄不讓我們過去。”“哦,”方棋道:“然后呢?”雁文道:“你忘啦,你雖然神識在夢里,但人在這里躺了四個多月,你不會以為你躺在這里就萬事大吉了吧。這四個月來都是我和雁武照顧你的呀,梳發(fā)洗臉,你每天的衣裳都是我倆換的。”方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