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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現(xiàn)在就停下,或許還有得救。作者有話要說:客觀理一下時間線。方棋昏睡六天,表明這六天沒有意識。醒來就撕逼入夢,這就相當于幾個小時之前溫柔善良的男人今天就變成了屠殺世界的魔鬼。前后一天不到!一天沒到!少女們想一想……鴻元抱著他的尸體做出那種事,是你你怕不怕?別忘了他找到鴻元的時候,是踏著幾十里的血河來的。沒有活人,連棵活的樹都沒有,你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紅色的,腳底和呼吸全是血,你怕不怕==如果對鴻元感情不深,他轉身就走一了百了,還會跟他扯這些?最后,方棋是說:“我現(xiàn)在很亂,我們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再談?!彼伎殳偭恕皇遣灰櫾耍?!第85章出夢方棋心煩意亂,把它從肩膀上提下來,按在胳膊上固定住它別亂動。小鴨嘴獸抬起小毛臉一看,氣壓前所未有的低沉,空氣幾乎都被壓縮了,眼見回天乏術,小鴨嘴獸奮力一躍,撲棱著在他下巴上用力啄了一口。方棋吃痛,低頭看他,小家伙悶頭鉆進他懷里,蜷著尾巴開始裝死。方棋捏了捏它的尾巴尖,奇怪它又開始抽什么風,轉過身背對鴻元往前走。沒走幾步,天地驀然變色,方棋四下一看,不由大駭,周圍的景色像是被打破了平靜的水面,熟悉而刺眼,迅速變得扭曲起來!方棋剎住腳步,想起當日在千尸谷外的小城鎮(zhèn)里,他依稀見過這么一幕!想到這里,方棋驀然回過頭看,難以置信的看他。鴻元站在不遠處,明明沒有風,衣擺卻飄揚飛動,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大地轟然劇烈的震顫起來,花草樹木、百里綠田化成虛影,方棋差點沒站穩(wěn),臉色瞬變,直覺大事不好,立即抬起頭看,只見天地萬物像是摔破的鏡子,裂成千千萬萬片。方棋一口氣沒順上來,差點噴出一口血來!萬萬沒想到鴻元一言不合,居然就要破除夢境!這是談不妥了就不談了,用暴力解決問題?!腦袋傳來炸裂般的疼痛,小鴨嘴獸安靜的伏在他懷里,方棋低頭一看,愣了愣,大聲道:“不要!等等,我鴨嘴兒是不是真的?。∧憷潇o??!”他沒有等到回答,兩人相望,鴻元眼神毫不動搖。下定決心打破夢境,橫手從中劈下來,夢境碎在一瞬間,天昏地暗,耳邊傳來爆炸一般的巨響。一道身影在最后時刻移到他面前,捂住了他的耳朵,待分秒過后,巨響平靜,才有濕熱的口氣呼在他耳邊,吐出兩個字來。方棋呆了半秒,再想說話為時已晚,兩人的身影同時變形縹緲,化成虛無,上空極速壓下來,天地閉合,削成了一道比紙還薄的亮光。最后薄光飛快地收聚歸于一點,消失在半空中。夢破了。*****頭疼……像是摔下萬丈深淵,一直往下墜落,身體旋轉輕飄飄的沒有踏實感。睜眼看去,沒有一絲亮光,黑暗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海,把他淹沒溺斃在其中,腦仁缺氧似的漲疼。方棋艱難地吸氣,眼皮灌鉛一樣沉重。他困難地睜開眼睛,眼前白玉石壁,似乎是打著一層柔光。心口痙攣似的抽疼,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閉上眼睛,指尖刺進手心里,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再次睜開眼睛,還是清怪的會發(fā)光的墻壁,是他在夢外,第一次醒來時看到的場景。方棋盯著同樣白花花的房頂看了半晌,什么也無法想,模模糊糊的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夢,什么又是真實。鼻子發(fā)酸發(fā)澀,提醒他身體還有知覺。方棋抬手遮住眼睛,才剛剛相聚就又別離,那個偏執(zhí)瘋狂的男人,他還沒有好好看看他,他甚至……還沒親口告訴他,我沒有死,你不要怕。他沒說歸他沒說,可鴻元怎么能說破夢就破夢!連個招呼都不打?!方棋躺在床上,遲鈍僵滯的看著房頂。難道真的就這么結束了?猝不及防,毫無前兆的斬斷兩人之間的所有羈絆,鴻元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們在一起多久,幾個月……有幾個月嗎?腦海里不斷地晃過那張臉,似有千面。一會是男人笑盈盈的眼睛,托著小鴨嘴獸低頭看他;一會是高大的男人一手端鍋一手端菜,給他盛飯布菜,平凡溫馨;一會是他平平淡淡的眼睛終于稍稍迷亂,撐在他身上布滿薄汗潮紅的臉;最后……定格在那一眼。他手段強硬,步步逼來,先是血光夢境,后是戀尸怪癖,他只不過是問了一句你怎么了你不該是這個樣子,他三兩句話噎了回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這一年來的親善敦厚,樂善好施,都是他帶著面具的偽善。他付出的一切都徒勞無功,他以為他溫和柔軟,都是他一廂情愿。真諷刺。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是用過心的,非常的用過心的……方棋喉嚨滾動,咽下咸腥的水。他怎么能在上一刻還是無家可歸的小狼狗,轉眼就變成藏著尾巴的大野狼!方棋恨得咬牙,恨男人的不爭氣,恨他自己的自作多情,恨他……恨他冷血無情,也不知道小鴨嘴獸怎么樣了,它是不是早就料到鴻元破夢,所以才在那時候拼命掙動提醒他?最后它啄的他那一口可真用力,真有點訣別的意味。方棋摸了摸下巴,頭疼欲裂,鼻頭和眼睛都紅彤彤的。他翻身臉朝下,把自己埋了起來,說打破夢境,轟的一聲就打破了,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人怎么能這樣?變臉太快了吧!他是小鴨嘴獸的娘啊,哪有家長不顧自家小孩死活的道理?方棋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四面都是墻壁,沒有門也沒有窗。正好,他就需要這么一個封閉又安靜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待著。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和對話聲,緊接著白色墻壁涌動,穿進來兩個青衣弟子??戳丝丛诖采吓恐娜?,青衣弟子搖了搖頭,似是不能茍同他的睡姿,隨后稀奇道:“他怎么還不醒,師尊說早該醒啦。”“就是,要不然再去問問?”另一個小弟子道:“這都過了兩個多時辰了。”“還是去問問吧,師尊特意交待過,得好生招待這位客人,不能出一點差池。”“嘿嘿,師尊不說咱們也得好生看好他。”……方棋趴在床上不說話,這些人還把他當做要挾鴻元的棋子,怕是要失望了,他和鴻元你不能說服我我不能說服你,在夢里掐了一架,幾乎撕破了臉。他情緒又上來,肩膀顫了顫,聲音較脆的那個弟子眼尖的發(fā)現(xiàn),矮身一看,欣喜道:“你醒啦!”方棋看也沒看他,側過頭去,留給他們一個后腦勺。“你醒了怎么不出聲?”青衣弟子道:“我叫雁文,他叫雁武。沒想到你修為平平卻這么厲害,蒲江山上上下下都歡喜瘋了!夢境終于破了,我們都對鴻元神君那個大魔頭無計可施,你這么輕松就搞定了,要不然不知道每天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