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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我不想破壞他在你心里的形象?!?/br>“這就是你處處留情的原因?”班吉問,他平劉海下的藍眼睛因為傷感而收縮起瞳孔。“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從不安定下來。從來不為任何一個人停留?!?/br>“我猜是吧?!蔽倚∴艘豢跓岵?,皺了皺臉。還是太燙了?!拔蚁胝f,迪安走了之后,我算是跟人學壞了。變成了個真正的‘垃圾箱小孩’,喝酒,吸毒,跟誰搞都無所謂。沒得病算我走運了。只是覺得……我也不知道……”注:Dumpeterkid,既指被扔進垃圾箱里受欺負的孩子,也指自暴自棄的不良少年。“一文不名?”班吉站起來朝我走來,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我悲傷地朝班吉微微一笑,“對。”然后將他擁進溫暖的懷抱中。我所經歷的遠比不上他的遭遇,也比不上艾瑞克去年的劫難。又或者說這些其實沒有可比性。“被利用了,一名不文,身心俱損?!?/br>“現(xiàn)在還感覺這樣嗎?”我噗嗤笑了一聲?!安惶@樣了。有時候會吧。咱們能聊點別的嗎?”班吉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臉蛋?!爱斎焕?,親?!?/br>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瑞克走進來在班吉的頭上來了個響亮的一吻?!安粫钦谕媸裁炊喑钌聘邪?,你們?”“你是說,我們在交流情感問題嗎?”艾瑞克坐在他的位置上說?!皼]錯,加入嗎?”“唔?!比鹂税欀?,擠出一個“糟了!”的苦笑?!昂苷T人,不過我還是閃了。我就是來拿啤酒的。寶貝兒,你能移一移嗎?”他把班吉從冰箱前推開?!爸x了。對了杰斯,我們周五要打球,你來嗎?”“嗯,當然了?!蔽遗e起茶杯和他的兩瓶啤酒瓶碰了下杯。“他現(xiàn)在連問都不問我們了,像話嗎?”瑞克溜走后,艾瑞克問班吉道。“因為你總是拒絕,”我一針見血道。“是啊,但我會去為亞歷克斯加油啊?!?/br>班吉鼓了鼓掌,小蹦了一下。“啦啦隊長!這就是你該扮的造型,扎倆小辮,行頭配齊。你的頭發(fā)長度足夠了。我可以查一下怎么制作蓬蓬球。天吶,你可以扮成里的布里特妮?!?/br>“沒門兒?!卑鹂藦囊巫由弦卉S而起,舉起雙手表示反對?!拔也挪淮┡b。也許我有時候會穿得有點娘氣,但那跟穿女裝是不一樣的。再說了,要讓我當里的啦啦隊女隊長,我就當奎恩?!?/br>“哦得了吧,你皮膚那么白?!?/br>“jiejie,聽說過‘化妝術’嗎?”“為什么你們現(xiàn)在就開始討論這個了?”我拎起茶包在杯子里蘸了幾下。“現(xiàn)在才八月?!?/br>“因為有備永遠無患,”班吉說。“沒錯,”艾瑞克插進來?!拔覀円驳脼槟阆胂敕b問題。幫把你腦中那些搖滾明星破事統(tǒng)統(tǒng)都給忘掉,”他補充道,可愛的小臉還嫌棄地冷笑一下。我抓住他擁抱了一個。“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我的老鐵,不過說真的,我沒事?!?/br>雖然實際上,我不是真的沒事。為什么迪安非得把過去的事刨出來?為什么他非得那么溫柔地緊抱我?我能應對得了那些糟糕的往事,卻對美好的回憶束手無策。***第二天,一個大包裹出現(xiàn)在我小咖啡桌上。它又高又寬又重,用白色的紙包著,上面打著綠松石色的絲帶。我不知道是誰寄的:標簽上只有我的名字和地址,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打開唄?!笨?艾爾把腳搭在咖啡桌上剩下的一點地兒上?!耙晃襾韼湍愦蜷_?!?/br>“不要,”我嘀咕著,手指捋過后腦勺用力地拉扯頭發(fā)。我真的好好奇,同時也有點不安。如果這是迪安送的,他和跟蹤狂也沒啥區(qū)別了。他是怎么弄到我的住址的?我沒有登記過地址。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椅子里,盯著那個盒子看。里面是什么?黑玫瑰?眼睛突出來的瓷娃娃?又或者是個融化掉的玩偶?這些夠詭異了吧。一陣顫栗在我身上蕩漾開來。“我來開,”泰瑞說著,手伸向了那個蝴蝶結。“不要,”我再一次謝絕并嘆氣。在做好了迎接最壞結果的準備后,我朝那個包裹彎腰過去,拉開了緞帶。它很輕易就滑落開了,然后我小心地拆下包裝紙。“橘子味芬達?”卡爾-艾爾為了看個仔細,把腳放回地上?!盀槭裁此o你寄三箱橘子味芬達?”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倒不是因為里面的東西,而是因為朋友們臉上的表情。泰瑞臉上的表情和卡爾-艾爾一樣摸不著頭腦。“我高中的時候老是喝這個。迪安從來就不理解為什么我可以喝得下去這種‘潤唇膏味’飲料,他就是這么叫的。不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似乎從來不介意這個味道?!?/br>泰瑞如今也知道了迪安的事。所有朋友都知道了。那天當亞歷克斯和卡爾-艾爾也來到班吉住所的時候,我們去客廳,把整個故事又講了一遍。至少現(xiàn)在我不用解釋什么了。好吧,除了眼前的這個。“哦對,”卡爾-艾爾說。“我記得你喝這飲料?!?/br>“我很吃驚迪安竟然記得,”我說,忽略掉心里溢出的愉悅微癢。卡爾-艾爾拿起一瓶?!澳阌X得它們會不會被投毒?”“我不覺得,”泰瑞說著,也拿起了一瓶檢驗起瓶蓋來。“密封沒有被打開?!?/br>“一個像他這么有錢的人可以輕易收買一個飲料廠的工人,”卡爾-艾爾指出。泰瑞朝卡爾-艾爾做一個表情,就是那種每當卡爾-艾爾腦洞大開時大家都會做的表情,“冒著犯法的風險?我不覺得?!?/br>他們轉動著手里的瓶子???艾爾甚至還聞了一下。“只有一種方法能讓我們得知真相?!碧┤饠Q開了瓶蓋。“別,等等!”我大叫起來,但已經太遲了。“怎么了?”他問道,手還拿著瓶子,手指攥著被擰開的瓶蓋。“哦沒什么?!蔽矣檬滞筝p打了他一下?!氨緛泶蛩氵€回去的。”“那家伙有的是錢,收下這禮物然后翻篇兒吧,”他說著,旋開了蓋子喝了一小口?!斑?,不賴嘛。我怎么以前沒喝過?”我們沉默了一會,直到卡爾-艾爾打消顧慮,打開一瓶然后一口氣咚咚喝完。他們這些游戲玩家們呀,喝汽水就像呼吸空氣一樣稀松平常。我曾見過卡爾-艾爾的朋友們聯(lián)機打游戲的場面,那里總是堆著披薩,許許多多糖和供應不盡的汽水。他們坐下來一邊打嗝、一邊開戰(zhàn)、一邊笑罵個沒完。“真不敢相信你得被迫搬家了,”泰瑞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