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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幾眼,眸光仿佛一時有些深了,聞得此言,便只好點(diǎn)頭,“如此,實(shí)在對不住,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br>嘚嘚馬蹄聲遠(yuǎn)去,揚(yáng)起好一片煙塵。曲宜修便立在這漫天塵土之中,天地曠野,她便是一尊孤獨(dú)的石像。“少爺,我看那女子,身材倒有七分像曲姑娘!”一個侍從打馬上前。那騎者沉默不語。另一個侍從皺眉道:“老八你怎么說話的,非哪壺不開提哪壺么?”老八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少爺,您也不必太過傷心,畢竟您和曲姑娘并沒真的成親,連聘書都——”“她是我的未婚妻?!蹦球T者靜靜打斷了他的話,而后猛一揮鞭,任馬匹撒蹄揚(yáng)塵而去。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卷完~又一個新人物出現(xiàn)了!??!【真是作死!】然后TT作者君病倒了。。?!窘K于玩脫線了吧!】親們敢不敢,敢不敢留個評!還有要記得添衣!媽蛋我一定是因?yàn)榇┥倭?。。。頭疼中。。。☆、其物長如故九月的薊州,滿城黃花綻蕊,桂子送香,風(fēng)景怡人。江湖人鮮少不懂享受的,將武林大會選在此時此地,也實(shí)在不失為一件美事。薊州城西的試劍山莊為武林大會籌備數(shù)月,如今早已設(shè)好了擂臺、擺好了酒水、站好了僮仆,端等眾位排得上號的名門大派先行入座。宋知非走入會場時,燕西樓與曲宜修已在場外山林偏僻處就座,曲宜修的面具十分惹眼,宋知非遠(yuǎn)遠(yuǎn)見到,便含笑點(diǎn)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未料那女子竟?fàn)栟D(zhuǎn)過了頭去。宋知非微微一怔,卻也未暇多想,靈山派江掌門已向他抱拳為禮。“宋公子風(fēng)度翩翩,儀表堂堂,于當(dāng)今武林可謂一枝獨(dú)秀的少年英才,老夫見到宋公子,都要自慚形穢了!”江玉關(guān)捋著胡須,憨厚而笑,一番稱贊確是發(fā)自內(nèi)心。宋知非連忙回禮:“江掌門謬贊,晚輩實(shí)不敢當(dāng)!江掌門風(fēng)采猶勝往昔,才真是可喜可賀!”“爹!”忽而一聲清靈叫喚,一個淡黃衣裳的少女巧笑嫣然地出現(xiàn),挽住了江玉關(guān)的胳膊,“爹,我——”“同伊,”江玉關(guān)咳嗽一聲,“快來見過宋門大少爺,宋知非宋公子。宋公子,這是小女同伊,算來與你正是平輩?!?/br>江同伊歪著腦袋看了看宋知非,毫不避忌地笑了,“宋公子,你長得真俊?!?/br>宋知非臉上登時升起好一團(tuán)紅霧,江玉關(guān)連忙將女兒往身后一拉,賠笑道:“小女年幼無知,還望宋公子莫要放在心上?!?/br>宋知非自然不會計較,但見江同伊又虎頭虎腦地自父親身后探出頭來,明明已是十七八歲年紀(jì),清亮眼眸中卻是一片鴻蒙混沌,仿佛只有七八歲的心智。被那樣一雙眼睛看過,宋知非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山林邊樹影輕搖,正遮了日頭,而愈顯得秋涼。曲宜修終是轉(zhuǎn)過了頭來,而后,便始終一動不動地望著宋知非的方向。原本也不是那么在乎的人,在如今她破落頹敗之后出現(xiàn)她眼前,卻不顯親切,反而只能讓她感到凄涼。如果父母早些讓她嫁去宋家,一切,是否會不一樣?茫茫末世,其實(shí),宋家又何嘗好過?江南世家四去其三,結(jié)有姻親之好的御琴門一夕覆滅,宋知非笑得恬淡,而那笑容背后卻滿是旁人看不出的痛苦。她當(dāng)然能看出,因?yàn)樗c他有著一樣的痛苦。“想什么呢,這么出神?”燕西樓抱來一只燒雞,在她面前晃了晃。而后,他便隨著曲宜修的目光向宋知非那邊望去。彼正與靈山派江掌門款款而談,一片淡黃如迎春花的俏麗身影攀附在江掌門身后,極是嬌憨可喜。燕西樓的表情滯住了。半晌,他突然拉起曲宜修就走,“我們馬上離開這里?!?/br>“為何——”曲宜修話未說完,便聽得試劍山莊龍莊主那洪鐘般的大嗓門:“原來是飛鏡仙宮的桓宮主親自駕臨,失敬,失敬!”蘇寂已經(jīng)憋了很久的笑。但見入畫與龍至襄互道寒暄,容色不卑不亢,溫和有禮,而真正的桓宮主正站在蘇寂身旁,扯著她的衣角,雖然已決定要裝成個真正的小孩,眉目間卻仍掩不住倨傲滄桑之色。讓入畫來代替自己,也虧桓九鈴想得出來。她對自己身形容貌畢竟耿耿于懷,生怕這樣的桓宮主不僅不能服眾,反而還會遭人恥笑,便干脆讓容貌標(biāo)致、年紀(jì)恰當(dāng)?shù)娜氘媮沓鲞@個頭。一個個掌門首座的都來問候入畫,而他們則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早就安排好的位置,蘇寂很是自然地吃起了仆人端上的梨。忽而,蘇寂耳后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采蕭,你的傷……”她便立刻收了笑,又狠狠咬了一口梨,不再理會他。“采蕭?!痹浦孤曇綦m輕,卻極富磁性,仿佛在空氣中帶出震蕩的波紋,“對不起,昨晚我不該……”“你有完沒完?”蘇寂突然回頭瞪了他一眼,而桓九鈴卻耳尖地聽到了這句話,手指一下子就攥緊了蘇寂的袖子,細(xì)著聲音叫道:“昨晚?昨晚他不該?”蘇寂扶額,“和尚,你來解釋?!?/br>“桓施主,是這樣的,”云止默了默,眸光持正,神色不改,“昨晚蘇姑娘要來貧僧房中打地鋪,貧僧想男女授受不親,何況貧僧還是出家人,于是去找入畫姑娘伴她入睡,誰知不過這片刻之間,采蕭便受了傷……”桓九鈴疑惑地看著生龍活虎的蘇寂:“你受傷了?傷在哪里?”“在手上。”云止代她回答,“是一道燙傷?!?/br>蘇寂將手縮在了袖子里,“都說了是被蠟燭燙的,誰叫你要跑走,你還好意思——”“抱歉?!痹浦苟硕苏卣f道。蘇寂悶住了。她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從來都不知道。可惜她沒有回頭。如若她回頭,定能看到他隱忍的表情里微微透出的關(guān)切,和深深掩下的心痛。那其實(shí),并不是一道很輕松的傷。她知道,他也知道。可是再疼的傷口,又怎比得上兩顆心漸行漸遠(yuǎn)時,那冷漠與冰涼的面容?武林大會的第一天,無非是大家們樂呵樂呵地認(rèn)臉攀交情,小輩們意思意思地比武論高下,待人都到齊了,找個武林耆宿發(fā)上幾句感言,大家伙再吃上一頓好飯,這第一天也就可以結(jié)束了。至少龍至襄是這么打算的。他今年已經(jīng)五十歲了,身子骨還很硬朗,年初剛納了第三房小妾,三月時第五個孩子也落了地,還有兩個襁褓中的孫兒。他自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有遇到過什么了不得的禍?zhǔn)?,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