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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只是被禁足,便可知了?!?/br> 虞華綺頗有些不服,“太子如此德行品性,動輒凌虐出人命,他也配做儲君?” 聞擎給虞華綺喂了塊蓮子糖,“他被奪權(quán),又被禁足,自然苦悶。一旦聽聞榮王妻族興盛,再對比自己的處境,哪里按捺得住脾氣?” 虞華綺含著蓮子糖,含含糊糊地問:“你是說,柔貴妃的事,讓他嫉妒了?” 聞擎遞了盞甘香解膩的老君眉過去,“如今靖國公府烈火烹油,榮王圣寵優(yōu)渥,而他沒了太子妃,又失勢被困,肯定會嫉妒?!?/br> 虞華綺蹙眉,“他心有不悅,就胡亂發(fā)泄,凌虐人致死,就不怕暴露,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困難嗎?” 聞擎示意她喝一口茶,“這些年,太子虐死的何止一個(gè)小太監(jiān)。只是他處理得隱秘,無人發(fā)現(xiàn)罷了。如今既知周家也參與了此事,或許能從其中找到破綻?!?/br> 虞華綺飲了茶,眼底略過思量。 “聞擎哥哥,周琳瑯知曉太子的變態(tài)嗜好嗎?” 聞擎對此不甚清楚。 “周家既打算送她進(jìn)東宮,或許會提點(diǎn)幾句。” 虞華綺思及周琳瑯的脾性,心里有了些許謀劃。 但是否能成,尚未可知,因此,她沒有先同聞擎講。 三日后,虞華綺找了個(gè)名目,說家中舞娘新編一支凌波菡萏舞,風(fēng)雅至極,妙趣橫生,要為此設(shè)一個(gè)菡萏宴。 她遍邀皇城諸多貴女,赴宴賞舞。 此宴既名菡萏宴,席內(nèi)全數(shù)器皿桌椅,都要蓮紋的,且席上處處以各色新鮮蓮花為視,雅致切題。 且席內(nèi)全數(shù)飲食,都要與蓮花有關(guān)。從蓮蓉一口酥、玫瑰蓮子糕、蓮花酥、荷葉雞、荷葉八寶飯到荷花糯米釀、蓮子羹、荷錢茶等等,不一而足。 菡萏宴設(shè)得清雅,虞府舞娘的名聲又素來傳得廣,因而,無論貴女們和虞華綺關(guān)系如何,都紛紛接了帖子,相約前往一觀。 甚至連莊文筠,都接下了請?zhí)?/br> 虞華綺沒有把握,一定能能請到周琳瑯。好在請?zhí)腿ゲ欢嗑茫芗冶憬恿恕?/br> 待到開宴之日,貴女們絡(luò)繹而至,言笑晏晏。 虞華綺是主人,她含笑迎接了多位貴女后,終于等到周琳瑯。 周琳瑯年歲尚小,身量未足,眉眼間卻有幾分傲氣與不可接近。她見著虞華綺,卻是難得地笑了一笑,問候道:“阿嬌jiejie好。” 眾目睽睽之下,虞華綺不宜妄動,她僅回之以清淺一笑,“琳瑯來了?快請上座?!?/br> 周琳瑯落座。她年紀(jì)小,與其他貴女不相熟,又不愛搭理人,一直單獨(dú)坐著,似乎有些怏怏不樂。 直到傅靈坐到她身側(cè)后,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傅靈年歲也不大,僅十三,她生性活潑親和,和周琳瑯頗有話聊。 待所有賓客幾乎都到齊了,莊文筠才姍姍來遲。 莊文筠雖有才女之名,以往卻并不高調(diào)??山袢?,她擺足了姿態(tài),驕傲地下巴幾乎昂到天上去,沒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里。 饒是如此,也有不少貴女,上趕著討好她。 畢竟榮王如今受寵,風(fēng)頭最盛,許多人私下議論,都覺得榮王會成為下一任天子。若榮王登基,無論莊文筠得不得他喜歡,都少不了一個(gè)皇后之位。 因此,眾人少不得給她三分面子。 莊文筠見狀,益發(fā)趾高氣昂,再不見素日那點(diǎn)斯文才氣,她冷冷看著虞華綺,“你倒是好興致,烈日炎炎的,還請了這么些人前來赴宴?!?/br> 她一張口,就是陰陽怪氣。 虞華綺唇角的笑意不改,秾麗的芙蓉面依舊美得毫無破綻,“是諸位姐妹賞臉?!?/br> 莊文筠掃了眾人一眼,輕嗤道:“你有什么臉面?哦,我知道了,她們是看在你曾是榮王未婚妻的面子上吧?” 莊文筠自前次在圍場受辱后,便想明白了,無論榮王是否喜歡自己,反正被皇帝欽點(diǎn)為榮王妃的是自己,往后享盡容華富貴的也是自己。 即便虞華綺見榮王得勢,反悔想嫁給榮王了,也不過是做個(gè)妾。既如此,她不若由著性子,給虞華綺難堪,想來虞華綺也不敢反抗。 畢竟今時(shí)今日,她為尊,虞華綺為卑。 虞華綺被莊文筠羞辱,卻極沉得住氣,仍舊笑得明艷,“我自然不如莊姑娘有臉面?!?/br> 莊文筠見她服軟,受用不已,“你知道就好?!?/br> “畢竟莊姑娘有的,可是王妃的臉面?!庇萑A綺假意奉承。 待莊文筠露出笑意,虞華綺才繼續(xù)道:“可惜皇城中再找不出第二個(gè),還未登上王妃寶座,就耍王妃威風(fēng)的‘姑娘’了。不然,她定會將你引為知己?!?/br> 她諷刺得巧妙,在場許多看不慣莊文筠的貴女,皆竊竊失笑。 莊文筠被擠兌的臉色漲紅,偏她不是快嘴,一時(shí)想不出辯駁的話。 好巧不巧的,昌平郡主到了。 諸女皆起身,恭敬行禮。 虞華綺亦彎腰,被昌平郡主及時(shí)扶住了。 “阿嬌快免禮。” 虞華綺順勢起身,她見其余貴女尚還保持著行禮的姿態(tài),唯獨(dú)莊文筠,敷衍地比了個(gè)姿勢,不等叫起,便直挺挺地站在那了。 她疑惑道:“莊姑娘怎么不行禮,可是眼睛長到天上去了,沒瞧見郡主?” 昌平郡主循聲看去,不悅地冷了臉。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若莊文筠真是榮王妃, 也就罷了, 偏她此時(shí)還尚未入榮王府。 她如今的身份, 說得好聽些,是靖國公家的貴女, 說得難聽些,不過是個(gè)白身而已,見了郡主不行禮,便是以下犯上。 這可真是應(yīng)了虞華綺的話, 還沒當(dāng)上王妃, 就耍起王妃的威風(fēng)了。 莊文筠被諸多貴女齊刷刷盯著, 尷尬地僵立在那里。 那些貴女被昌平郡主叫了起,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看好戲。 昌平郡主斜睨了一眼莊文筠,冷聲道:“莊文筠,你這是何意?難道我昌平不配叫你見禮?” 莊文筠被問得面紅耳赤,狡辯道:“我行過禮了。” 昌平知道莊文筠和虞華綺的齟齬,她自然是幫著虞華綺的,聞言反問道:“你行過?在場可有誰看見?” 無人出言, 一片鴉雀無聲。 莊文筠尷尬更甚。她一時(shí)春風(fēng)得意,被捧得得意忘形, 沒想到有人真敢不買自己的賬,非要較真。她羞憤至極, 心里暗暗記恨昌平郡主。 偏偏這時(shí), 周琳瑯主動開口, “我沒看見?!?/br> 有人帶頭, 諸位貴女紛紛應(yīng)和道:“我也沒看見?!?/br> 墻倒眾人推。莊文筠本就不得人心,此時(shí)自然不會有人替她說話。 昌平郡主見狀,凌厲地瞇起眼睛,“好啊,莊文筠,你果然是以下犯上!” 莊文筠礙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