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視我也就算了,我上班你跟去怎么能行!”陶林抓狂地沖他吼道。“我不相信你。你會再一次丟下我跑掉的?!睏钛皂斨活^亂發(fā),睡意未消,卻死死地扯住陶林的褲腿。“楊言,別鬧了,我昨天下午就那么跟你跑出來,丟下的工作還沒做完,我今天再不去可不行!”陶林踢著腿想擺脫楊言,而楊言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你怕我會跑是吧,好,你等著,”陶林憤慨地去客廳里拿了錢包,唰唰抽出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扔在床上:“看好了,這是我的身份證,社???,銀行卡,這是現(xiàn)金,我錢包里所有的現(xiàn)金!哦這張是我飯卡,我得帶著去單位食堂吃飯!其他都留給你!沒了錢沒了身份證,我想跑也跑不遠(yuǎn)了,你滿意了沒?”楊言看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沒料到他有這樣的舉動。思索片刻,楊言才不情不愿地點頭:“那你下班早點回來。”陶林這才松了口氣,對他說:“這些錢都給你,你中午先自己叫個外賣吧,床頭柜抽屜里有幾張外賣菜單。我這兒的住址是……”他把住址告訴楊言,隨后就沖進(jìn)洗手間刷牙洗臉,然后換上衣服準(zhǔn)備出門。在他剛要開門時,楊言又拉住了他。“你又想干嗎?!”陶林煩躁地回頭。“你還沒告訴我你現(xiàn)在用的手機號?!睏钛砸荒樉o張地對他說,生怕自己又被他遺棄。陶林輕嘆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將楊言的號碼移出了黑名單,直接打給了他。聽到自己手機鈴響,楊言才滿意地放開了他。“哦對了,我只有一把鑰匙,所以今天你就先別出門,我下班后會去配把給你。我房間里的筆記本電腦沒密碼,你要是無聊了就隨便用。”陶林邊開門邊囑咐他。楊言又扯住他吻了他一下,一臉正經(jīng)地說:“我會努力在這里找份工作養(yǎng)活你的。就是眼下我暫時沒著落,要委屈你先養(yǎng)我一陣子啦?!?/br>陶林沒搭理他,紅著臉奪門而出。走到樓下,外面是大晴天。之后兩個人真的就在省會展開了新的同居生活。陶林繼續(xù)努力在電臺工作,楊言則轉(zhuǎn)行成了一個大型婚慶公司的活動策劃。在閑暇時間,他們會一起出門逛逛,走遍了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日子就像以前一樣平實而愉快,仿佛中間什么鬧劇都沒發(fā)生過,兩人從不曾分開過。陶林很喜歡這樣的生活,要說他對楊言還有什么不滿,就是他們重逢后,這家伙對他的控制欲有增無減,在性事上也開始展露出明顯的施虐傾向,每每索求無度,直折騰得他連連求饒,下不了床。不過實際上兩個人也就是什么鍋配什么蓋,這種小問題對M體質(zhì)的陶林來講莫若說是“甜蜜的煩惱”而已。至于曾經(jīng)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座城市,陶林就回去過一次,是楊言要回去取原單位的離職證明時跟他一起回去的。楊言去電臺辦手續(xù)時陶林則去了保國寺陵園,最后一次向父親和兄長道別。讓陶林驚訝的是,陶醉的墓前竟然擺著一束鮮花。會是誰送的呢?李帥?時毅?還是他生前的其他朋友?總之這至少說明除了自己,還有人心里也掛念著他。再看陶醉那似笑非笑的照片,陶林心里無限惋惜——如果哥哥當(dāng)初能遇到一個像楊言這樣可以為了愛奮不顧身的對象,他的人生也許就不會在正要燦爛綻放時戛然而止。然后他終于鼓起勇氣給身在加拿大的母親打了通電話。自那次她說陶父并不是他的生父后他就再沒跟她聯(lián)系過?,F(xiàn)在他對此事仍然無法釋懷,可是覺得是時候向母親坦白自己這幾年來的經(jīng)歷了。既然楊言能夠跟父母坦誠與他的關(guān)系,他也應(yīng)該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在這世上唯一僅剩的血親——除開他那不曾見面的生父不算。陶林結(jié)結(jié)巴巴地告訴母親,他和那個小胖在一起了。他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被母親罵得狗血淋頭的心理準(zhǔn)備,而出乎意料的是,林一秀在聽完兒子的敘述后并沒有憤怒地開罵。她沉默了一下,才慢條斯里地開了口:“我老啦,管不動你們年輕人那點屁事兒了。你和他在一起,能過就湊合過,過不了分了就來加拿大找我,不要學(xué)你哥那樣尋死覓活的。我活了這大半輩子沒什么人生感悟,就認(rèn)識到一點——人吶,其實是適應(yīng)性很強的動物,到哪兒都能活下去,有誰沒誰,日子都一樣過?!?/br>聽到陶林說自己每個月都把工資的一部分存了起來,想?yún)R給她養(yǎng)老,林一秀笑著拒絕了:“你那點錢還是留著你自己花吧,這也虧得你倆都是男的沒法生孩子,我估計要是有個孩子你的錢都不夠買尿片的??傊惺裁蠢щy不怕跟我說,你媽我養(yǎng)活你還是沒問題的。等你有空了,歡迎來加拿大看我。噢,帶上那誰一起。”陶林感動地點點頭,盡管電話那頭的母親看不見。也不知是母親上了年紀(jì)還是他成長了,他發(fā)現(xiàn)母親原來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兩人當(dāng)天就回了省會,沒有在此停留?;氐剿麄兊男「C時已是深夜,而陶林仍然感到內(nèi)心充滿光明。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毫不畏懼地走在陽光下了。☆、番外:七年從最初楊言去醫(yī)院探望陶林那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將近七年的時間了。如今兩人還在省會,工作上各自都算小有成就,生活也比剛開始時好了不少。不過他們還是一直住在陶林租的那個離電臺不遠(yuǎn)的小套間里,雖說是擠了點,可誰也沒提過搬家的事。夏天快到了,楊言感覺得到陶林這陣子愈發(fā)心不在焉,和他在一起時說話做事都有點恍神。他知道陶林在擔(dān)心什么。陶林的哥哥陶醉當(dāng)年就是在和男友走到第七年時發(fā)生情變,憤而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如今他們倆的感情也要邁過七年的大坎了,陶林一定是為此感到不安。民間常說夫妻會有“七年之癢”,而楊言不覺得他和陶林之間有什么可癢的。這些年來雖然也有過大小爭吵,可是最后都能和平收尾??傊軡M意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但陶林明顯還沒有對他完全放心。有時候楊言也會在心里問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對陶林這么執(zhí)著。不過他給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答案。只能說是從小到大一路追過來,最后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慣性,剎不住車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楊言的家庭在外人眼里看起來和和美美也不過是近些年的事。楊父年輕時脾氣很爆,又固執(zhí)己見,夫妻倆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鬧,家里沒幾天消停的時候。當(dāng)年地方對計劃生育執(zhí)行得很嚴(yán)格,而父母還是生了個meimei,為此交了一筆在當(dāng)時來看可謂天價的罰款,導(dǎo)致之后的很多年他們家的日子都過得很窘迫。楊言——那時還叫王小飛,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