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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抹抹千袂臉上被雨水沾濕的頭發(fā),捧起他的臉。“你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就可以視生命為草芥?你究竟是怎么做的幾萬人在你眼前因你倒下的時候,心安理得?”千袂一把打開連城邪的手:“你到底要說什么!要我?guī)湍愎タ索胂Φ娜耸悄?!打仗就有犧牲,你現(xiàn)在把那些人命都推到我頭上來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難不成你要我不死一個人就拿下麟夕嗎?我做不到!你把我逼死我也做不到!”千袂轉(zhuǎn)身離去,雨水滴落到了他的身上,一陣冰涼,千袂捂住胸口,他不知道這胸口是熱還是冷。其實(shí)他明白連城邪在糾結(jié)什么,有些人看到有瑕疵的珍珠,眼中看的不是珍珠,只有瑕疵。愛人的不完美,心中的結(jié)。千袂苦笑一聲,可嘆連城邪至今還能重視人命,也真是難得,只可惜他不是皇子,否則他那樣的人,戰(zhàn)時殺伐果斷,不戰(zhàn)時憐惜人命,很適合皇位啊,只可惜玲瓏設(shè)計,可笑卻無君王命。☆、第六十三章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連城邪暗自懊惱,他怎么說了那種話,不是擺明了傷千袂的心么?他有些著急,急切的想要攻破麟夕,然后與千袂遠(yuǎn)走高飛。千袂心思剔透,有了他可以更快的破了麟夕,但是他又不希望千袂染上血腥,想讓千袂干干凈凈的??墒堑筋^來他卻發(fā)現(xiàn)千袂內(nèi)心里其實(shí)是個薄涼的人,所以他又恨千袂為什么面對那么多人命沒有反應(yīng)。自己經(jīng)過了那么多沙場,無視人命還可以說的過去,只是千袂他明明……千袂也知道像連城邪這樣的男人想要的是一位美麗賢淑,相夫教子的賢妻,而不會是一位工于心計,手段狠毒的謀士,聰明人世上千千萬萬,謀士沒了他千袂還能有別人,只是妻子只有一個,伴他生生世世的人。只是要他變成一個只能依附別人生活的人,他不愿意……他也在害怕,得不到的才是永恒的,那玉顏公主在連城邪心里究竟是怎樣的,怕只怕玉顏才是連城邪心頭的朱砂痣。千袂走到城門下就看到越重璇漫步走了過來,下屬替他打著傘,在蒙蒙細(xì)雨中那一身黑衣顯得格外沉重。“我有事要告訴你,你隨我來?!?/br>千袂有些苦悶的心情還沒能好好收拾就走進(jìn)了雁門城城主府。越重璇將急詔遞給千袂“你看看!”千袂看著越重璇不愉的臉色,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什么事。千袂看著詔書,著實(shí)大吃一驚,手中的詔書也差點(diǎn)掉在了地上。今日下午的時候突然有人送來皇帝的密詔,越重璇以為什么朝廷大事,卻沒想到是那樣的事。越重璇看著來人,收起手里的密詔:“父皇可說什么呃?”“回勤王殿下,陛下說要不要千駙馬回昪京請你自己決定?!?/br>越重璇慢慢握緊手里的密詔,父皇這是什么意思,只是這事還真難辦,若是叫千袂回去,他必然少了一只臂膀,若是不叫他回去,怕他日后遷怒,也會少一只臂膀。忽然越重璇笑了起來,千袂擅長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樣的戰(zhàn)術(shù)雖然有效但是多使幾次,趙愷摸出了路數(shù),就不見得有效了,還不如放他回去,要千袂真正為他效力的時機(jī)還未到!這樣想著越重璇揮退了密衛(wèi),站了起來向外走去,越重璇走在雁門的街道上向城門口走去,綿綿細(xì)雨中,越重璇看著雁門城忽然有了一些不舍,千袂這人心思奇巧,沒了他說不定破麟夕得花些功夫了,不過他有那個戰(zhàn)必勝功必取的連城邪已經(jīng)夠了。千袂拿著詔書也顧不得失不失禮就向外跑去,他拿著詔書沖進(jìn)雨里向城門跑去,只是剛出門就被人攔住,千袂回頭一看,才看見一身濕漉漉的連城邪,不知道那把傘究竟遮了什么……千袂好想抱抱連城邪,只是城主府門前有侍衛(wèi)守著,他不能。連城邪拉著千袂走到他臨時住的房間,拿起布擦擦千袂臉上的水,千袂看著連城邪,將手里的密詔交給連城邪。連城邪拿起密詔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只是眼睛尾梢微微翹起,他看了千袂一眼,眼睛中亮晶晶的。“你要回昪京?”“你想我回去么?”連城邪低下頭,這件事雖然有失顏面但卻把他與千袂最大的障礙消除了,他再也不用看著千袂進(jìn)了別的女人的門,而且可以讓他離開這里,這樣他就可以假裝他的九月是個善良的人。連城邪抬起手覆上千袂的臉:“你回去吧”千袂偏過頭,看向別處,玄睿,我喜歡你,但是跟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因?yàn)榕率ツ?,我連最快樂的時候都在害怕,你現(xiàn)在叫我回去?你不想我再參與這里的事,你想把我養(yǎng)成你侯府里的一只金絲雀么?罷了……殺母之仇,奪嫡之心都因你而放棄,我來麟夕也只是為了助你,既然你想要我回去那我就走。其實(shí)有些事情換個角度思考也許會更好,以前連城邪更喜歡玉顏所以想要破了麟夕,現(xiàn)在他更喜歡自己所以憐惜自己。所以他在自怨自艾什么呢?試探,嫉妒,索求,多了不過是自尋煩惱。許久千袂才點(diǎn)點(diǎn)頭,連城邪想要說什么,卻見千袂傾身過去,吻了他一下。“你也早些回去,在昪京,我一個人很孤單”此行也許屈辱,也許兇險,但無論怎么樣我都會在昪京等你凱旋。那日下午千袂便和那位密衛(wèi)一起走了,鳳傾后續(xù)部隊(duì)對已占領(lǐng)的麟夕土地做了一次掃除,那片的散兵一個也不留,所以那些地方算的安全,只是入目荒夷,來時還是哀鴻遍野,現(xiàn)在白日里卻靜謐安然的滲人!這片土地死了多少人,只為那上位者的一句話。千袂騎著馬踏過曾經(jīng)是麟夕的山河,如果他猜的不錯下一個就是百炁了吧,龍淵國暫時還不能動,但是一個小小的蠻族百炁,想必文帝一定不會放過,只是上次以麟夕以北的兩府地區(qū)說服了龍淵盛武帝,下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呢?百炁無為帝當(dāng)真是個昏君,以百炁之力還妄想瓜分麟夕,也不想想龍淵國是什么樣的國富民強(qiáng),百炁又是怎樣個羸弱,真是驢兒跟著狼跑,也不怕被狼回頭反咬一口。千袂看了一眼身邊的密衛(wèi),又想起了那個密詔,微微嘆了一口氣,其實(shí)那樣也好,終究是自己對不起玉容,就算她跟了別人,自己終無怨言。兩個月以后千袂回到了鳳傾,鳳傾國較為濕潤,氣候也較暖,但是等千袂回到昪京的時候,天氣還是很冷了,麟夕會更冷吧,那邊也比較干燥,干冷干冷的,那里的風(fēng)會不會刺骨?連城邪不知道適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停站了吧,過兩天可就是三九了。千袂沒有回家就去了皇城面見孝文帝,千袂本打算稟報前線的事,但是孝文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