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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專業(yè)的甩鍋姿勢,將黑鍋完美地甩到了秦漠頭上,完全不顧這個解釋是否會惹得秦漠生氣,振振有詞地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秦漠。“要不是你突然動手,我會被嚇到嗎?要不是你那么嚇人,我怎么會跑到這么遠的地方?要不是你窮追不舍,我怎么會采用這樣的方式躲避?”柳鈺涵一句接一句地反問秦漠,越說就越覺得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他的所作所為和害羞完全沒有關系。說到底,都是秦漠的錯!柳鈺涵覺得自己簡直非常占理,忍不住挺起了胸膛,目光變得“兇狠”。“你再嚇我,我就不回去了!”他膽大包天地威脅秦漠。秦漠的笑意終于從眼中蔓延到嘴角,周身氣息顯而易見地愉快起來。哪怕現(xiàn)在還隔著一個通訊器,柳鈺涵敢用這么大膽的方式和他說話,那就意味著他們兩個之間又有了新進展——如果柳鈺涵沒有打心里接受他,就絕不敢用這樣的口吻和方式威脅他,也絕不會透露出遲早要回去的隱含意思。等到柳鈺涵從水藍星回來……那么他想要的答案還不是手到擒來?他所希望的未來指日可待。心情愉快的秦漠勾了勾唇角,完全不計較柳鈺涵現(xiàn)在的說話方式,甚至還好脾氣地問了一句“生氣了”,讓柳鈺涵不由自主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考古真是個又危險又辛苦的工作。”柳鈺涵聲音里有郁悶也有敬佩,“我才來了一回就有點受不了了,老先生們這么多年來真是辛苦了。”不得不說,就算當時的表現(xiàn)還算看得過眼,可不管是起先那只巨大的變異螳螂,還是違規(guī)者后來使用的殺傷性武器,都給柳鈺涵留下了比較可怕的印象。他在躺下休息之前勉強平復了心中的恐慌,但這段算不上美好的記憶卻沒有消失不見,在未來的日子里甚至會永遠留存在他腦海之中。柳鈺涵嘆了口氣。看來他天生就不是吃這碗飯的人。他的實力與考古隊要求的不符,心理素質(zhì)也不是完全過關,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證明他進入考古隊只會給大家拖后腿。哪怕之前他還忍不住生出了一點別的想法,現(xiàn)在一看這情況也必須放棄了。秦漠明白他的心情,看著窗外璀璨的星空,眼中全是溫和的笑意:“天網(wǎng)主播,也是個不錯的職業(yè)?!?/br>柳鈺涵這會兒好像已經(jīng)忘記剛才他是怎么威脅秦漠的,聽到秦漠的話還忍不住贊同說:“看起來我就適合那種宅在家里的工作。當然,我也不是要做個米蟲,只是單純不想亂跑而已,并不是一點兒工作都不想做?!?/br>柳鈺涵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強調(diào)什么,但他的這句話直接打消了秦漠后面給他安排工作的念頭。秦漠是不希望柳鈺涵跑得太遠,可他同樣不希望抹殺柳鈺涵生活中的快樂。既然柳鈺涵的愿望如此,那就如同他剛才所說的一樣,天網(wǎng)主播,確實是個不錯的工作。其實如果柳鈺涵想向娛樂圈發(fā)展,秦漠也是不會阻止的。他們源康也有娛樂行業(yè)的員工,并且還擁有自己的攝影基地,柳鈺涵偶爾想去客串一把、體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看他自己的興趣。這些話秦漠沒有明說,但柳鈺涵的耳根還是不由自主泛起紅。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高興什么,可他心里就是高興。這種高興甚至蓋過了他滿心的害羞,讓他在不好意思之外更感覺到一陣歡喜。難得沒有和秦漠互懟,柳鈺涵又和秦漠分享一下今天的經(jīng)歷,著重提起了那個明明是啤酒瓶、卻寫著五糧液名稱的假酒。“我看他們放酒的那個位置好像是儲藏柜,他們家也真是挺有趣的,明明買到的是假酒,卻像個寶貝一樣珍藏起來。”柳鈺涵一提起這個就忍不住想笑,“那酒我順便帶回來了,回頭說不定就要送到博物館去了。”想想看,如果有一家人把假酒當作了寶貝,許多年后被人鑒定出來,還被送到了博物館展示,那會是什么樣的感覺?豈是丟臉二字能夠形容的!到時候做解說,說不定博物館的解說員就會說:“雖然這個酒瓶子上寫的名字是五糧液,但實際上這卻是個啤酒瓶。這件文物展示了當時的社會風俗,賣假貨的現(xiàn)象比比皆是,收藏這個文物的人家,就是在這種風俗情形下比較倒霉地買到了假酒……”柳鈺涵只要一想到這個場景,就忍不住樂出了聲。他敢打包票,如果解說詞這樣寫,那這家人絕對能青史留名。秦漠沒有打斷他的幻想,靜靜聽著他的敘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竟然顯得溫馨極了。柳鈺涵還不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只是發(fā)現(xiàn)秦漠不嚇他真是一件好事,他們之間的交流也能很愉快地進行。如果以后秦漠也不嚇唬他,那該多好?明明就是整個人打心里已經(jīng)開始接受秦漠,柳鈺涵偏偏要裝作自己沒有的樣子,將這歸結于受到驚嚇后向熟人尋求安慰的依賴心理。不過大概是為了保住面子,柳鈺涵愣是沒說一句自己害怕的話,把自己偽裝得十分堅強。秦漠知道他臉皮薄,也沒有揭穿他,只在和他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后向他道了晚安。“你們的考古活動不會因此中斷,你還是早點休息為好。”秦漠說。柳鈺涵當然知道秦漠說的有道理,很快就答應一聲掛斷了通訊。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最好還是繼續(xù)睡覺,可已經(jīng)睡了整整一個下午,他這會兒是真的不困,想了想決定出去吹吹風,或許身上涼快了以后就會感覺到睡意。離開帳篷找了個開闊的草地坐下,柳鈺涵吹著涼爽的夜風,只覺得身上舒服極了。不過他并沒有享受多久,這份獨處的寧靜就被人打破了。在他身邊坐下的正是白天幫過他的那個人,柳鈺涵看了這人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也實在不好直接就這樣把他趕走。“有事嗎?”柳鈺涵問。這個人顯然是來之前就想好了要說的話,聽柳鈺涵問起,直接就用一副正經(jīng)的口吻反問他:“你有沒有進入研究院的打算?”他以為柳鈺涵會接受這個直播任務,肯定是想要借此進入研究院的,所以準備用這個話題做借口,試探一下挖墻角的可能性——以現(xiàn)在研究院里老教授們對特權者的態(tài)度來看,只要柳鈺涵打算進入研究院,秦漠的幫忙只會引來老教授們的反感,而他的引薦則會讓老教授們對柳鈺涵存在天然的好感,完全能作為一個既隱晦又準確的試探。只要柳鈺涵對他的幫助有所反應,那就說明他和秦漠之間的關系并不是無可動搖。秦漠,只是一個受了傷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