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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才精疲力盡地回到落腳點。 草草吃過飯,阮言寧就拿著手機獨自往村子外面走。 雖然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她還是想找個有信號的地方,在他們的第一個紀念日和江寒通一通電話。 距離上一次聽到江寒的聲音,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有余,而且今天晚飯的時候,她聽到伍教授說,由于之前的耽擱,他們這次調研會比預計的時間更久。 阮言寧心里想江寒想得不行,尤其是在身體極度不適的情況下。 只是老天爺仿佛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她走出了村子很遠,手機依舊沒有收到信號。 阮言寧心里的崩潰感越來越強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實在是走不動了,也顧不得其他,索性整個人直接坐在路邊開始哭起來。 帶著對江寒的想念以及這一段時間心里所有的默默吞咽的委屈。 只是她剛哭了沒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逐漸逼近。 在這樣偏僻的村子里,晚上并不安全,阮言寧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脫離隊伍很遠了,她心里開始不安地打鼓,甚至連哭都忘記了。 她猶豫著從臂彎里抬起頭來,不等她環(huán)視,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在她背后響起,“是誰家的小姑娘偷偷躲在這兒哭鼻子?” 阮言寧心里一喜,順著聲音轉頭,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站在不遠處溫柔地注視著自己。 怕自己是在做夢,阮言寧趕緊揉了揉眼睛,等她放開手,江寒依然站在那里,眉頭輕蹙。 “不是說了不要一個人離開隊伍嗎?把我的話都當作耳邊風了?”江寒一路從村子里跟著她過來,就想看看這姑娘要去哪兒。 阮言寧這會兒滿心滿眼都只有江寒這個人,也顧不得他的說教,整個人完全不顧形象地朝他奔過去,放肆地撲進他的懷里。 她把臉埋進江寒的外套里,嗅著屬于他的味道。 好一會兒,才抬起臉望著江寒線條硬朗的下頜線,“你怎么突然來了?” “這語氣是不歡迎我?” “歡迎歡迎?!比钛詫帀|著腳在江寒的下頜上親了又親,“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迎你?!?/br> 想了一個多月的姑娘終于切實地抱在了懷中,江寒也低低笑起來。 “太想老婆了,怕再不來看看老婆她就和西北漢子跑了?!?/br> “你瞎說什么呢?”阮言寧嗔了他一眼,“你到底怎么來的???而且還知道我在這里?!?/br> “和丁主任一起來的?!?/br> 阮言寧恍然,丁中彥是今天加入他們調研隊伍的,晚上吃飯的時候她聽他提了一嘴,有個同行的人,估計說的就是江寒。 江寒在阮言寧的唇角親了親,“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嗎?” 阮言寧點頭,“結婚紀念日?!?/br> “大概是丁主任看我思妻心切,所以心軟帶我來見你。” 阮言寧倒不覺得丁中彥是這樣的兒女情長的人,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江寒的神色,咂咂嘴,“你快說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不會真的是為了來和我一起過周年紀念日的吧?” “不然還能是為什么?”江寒反問。 阮言寧倒還真的猜不出來別的可能性,直接搖了搖頭。 江寒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下,又替她擦干凈剛剛沾在臉上的淚痕。 “想你自然就來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為什么?!苯⑽㈩D了下,“而且我也想趁著今天趕過來送你兩件禮物?!?/br> “什么禮物???”阮言寧的一雙眼睛像是被水洗過一般,在夜里格外的亮。 江寒從背著的包里拿出來一份許可證,遞給阮言寧。 周圍有些黑,阮言寧借著手機的風光才勉強看清。 是一份基金會成立的許可證。 “這是?” “是送你的第一個禮物?!苯噶讼禄饡拿?,“思寧基金會,用你和mama的名字命名的,基金會的資金全部用來幫助像小星那樣家里沒有條件負擔治療費用的先心病兒童?!?/br> 阮言寧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一個人準備的嗎?” “找了一些朋友幫忙,不然沒辦法這么快成立。”江寒往旁邊站了站,替阮言寧擋住風口,“后來我和丁主任談了談,基金會的啟動項目就是和你們這個調研合作,在調研的同時基金會提供資金讓你們幫助更多的先心病患兒。” “可是……”阮言寧有些遲疑,“這份禮物是不是太大了???” 雖說江寒把過程一筆帶過,但阮言寧也知道,成立一個公募基金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肯定費錢又費神。 “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在內都是你的,為你成立一個基金會又算什么?” “可是……” 江寒低頭親了親阮言寧,低聲叫她,“一一,我說過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放手去做,我會永遠在你身后不遺余力地支持你。” 阮言寧眼眶漲得不行,她今晚好像尤其想哭。 “這個基金會只是一個開始,以后我還會陪著你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阮言寧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答了聲好。 “乖不要哭,開心一點,還有第二件禮物。” 阮言寧妥帖地把那張基金會成立的許可證收好,才微微仰著頭問江寒:“第二件禮物是什么???” 江寒握住阮言寧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把人從自己懷里拉出來,“你先站好?!?/br> 分開了一個多月,阮言寧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江寒黏在一起,這會兒突然被他推出懷抱,小嘴一瞬間就嘟了起來。 還不等她開口,江寒忽然就單膝跪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阮言寧下意識后退了半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江寒,你在干什么?。俊?/br> 江寒從懷里摸出一個霧藍色的絲絨盒子,打開遞到阮言寧面前。 這次是一枚耀眼的鉆戒。 阮言寧在江寒臉上看到了一種類似于靦腆的笑容。 她聽到他說,“第二件禮物是求婚。” “我們明明都結婚一年了?!?/br> “可是欠你的東西我都會一一補上,別的姑娘有的東西,我們一一一樣也不能少?!?/br> 阮言寧這下徹底忍不住眼淚了了,她年少便沒了父母,和奶奶相依為命,她人生中值得珍藏的時刻幾乎全是江寒給她的。 而這個男人,現(xiàn)在跪在她面前,想要補給她一場求婚,并且鄭重地告訴她別的姑娘擁有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少。 江寒仰望著他喜歡了好多年的姑娘,聲音纏綿繾綣,“這枚戒指是當初領證前我準備的,也是我親自為我喜歡了好多年的姑娘設計的,很抱歉沒能在結婚之前送給你?!?/br> 阮言寧哭著搖頭。 “所以請問我親愛的阮言寧小